展泥回到翟氏的第三天,整个人还是处于迷离的状态,池渊看过后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种症状实在不像是病,更像是······
“幻术?”
翟潇从不相信这种东西的存在,倒是妍姬若有所思道:“什么样的幻术能有这样的症状呢?”
妍姬想着想着记忆中就浮现出一道樱色的身影······
樱花象征着希望,而那道樱色的身影便是妍姬心中所向往的光。
在黑夜待久的人终是会格外渴望光的出现,也会格外注意光的动向,在妍姬的记忆中樱色的身影出现时身边总是会有一抹碍眼的秋色。
秋色虽然和樱色一样张扬、热烈但妍姬却觉得森冷。
水寒阁内歌舞升平、纸醉金迷,樱色被三两人簇拥着上楼,二层是竹帘相隔,只能微微瞥得点点身影。
她的身边总是有人,不论多少,总归是没看见过她一个人。
有一次她喝多了,站在二楼掀开竹帘,冲着台上大喊,她喊得什么,妍姬已经不记得了但妍姬记得她眼中的光是那么耀眼比她的背影更加让人着迷。
“阿潇,给我点时间。”
妍姬说完就一溜烟跑掉了。
翟潇根本就没有理清楚妍姬说了什么,身边的人就不见了。倒是展泥反应快,问道:“我怎么看到妍姬的脸红了啊?”
池渊从外面回来和急匆匆往外跑的妍姬擦肩而过。
“小妍怎么了?”
妍姬本来只是从严悸的只言片语中得到了微末的线索觉得她会中妫城现身,可是真的看见时,心里的话却被深深的压了下去。
她眼中的光已经黯淡,脸上是毫无掩饰的愤怒,而她对面站着的正是那日妍姬在乱葬岗和严悸会面后匆忙一眼的黑水山掌门。
这两个人为什么会在一处,妍姬想不明白。
妫城的街市上人来人往,似乎都没有感受到这场无声无息的暴风雨。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忙碌,或为生活,或为执着。
两个人四目相对,剑拔弩张。
一旁的梁杏十分焦急的左看看右看看,里外不是人。梁杏先前和少艾一起来过水寒阁,故而妍姬是认识他的。
梁杏本来想着赶在少艾到之前把浮梦弄走,谁知道东门霏斈这么不给力,根本就拖不住少艾。现在这场面梁杏委实有点收不住。
“有其母必有其女,你想和你母亲一样被人利用?”
少艾提及鹤望的时候,浮梦的伪装顷刻间就暴露无遗。
妫城西郊外的山庄里突然就堆满了大箱小箱,冷逸走进去的时候眉梢下意识的弯了起来。
账房里埋头苦干的男人以为来人是辰良,骂骂咧咧道:“辰良,你就是个混蛋!”
他以前怎么没发现辰良的胆子这么大,容与就算叛变都没胆子以红阎王的名义发号施令。
辰良居然就这么做了,而且还有那么多人信了!
男人见对方没有说话,继续道:“怎么,陨萚一出事,你就成哑巴了?”
冷逸双手抱臂,好整以暇的靠在门栏处意味深长的望着心口不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