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北郊停下,冷逸掀开车帘见眼前陌生的景象,问道:“琅峄城有这么个地方吗?”
傅隐淡淡道:“这里是北郊。”
北郊再往前走五百里就是昭城,严家的祖籍在这里。
傅隐问道:“雍军攻进坞枫的时候对每一座城池都进行了清洗,唯独放过了昭城,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冷逸不解的摇了摇头。
“姚肆和昶威躲在乐玥城的时候,严悸也经常去看望他们。”
严悸过去一方面是因为挂念姚肆,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盯着矻圩城对她们母子的动作。但在那种境遇下出现一个人,无微不至的关心和照顾,自然会让人铭记。
“昶威回到矻圩城后就查到严黎是严悸的儿子,大概是为了留一份念想所以才没有对昭城下手。”
傅隐和冷逸从马车上下来就看见遍地花海。
“这些是什么花?”
冷逸这话问的傅隐有点想笑,她不信冷逸不认识这些花,至于他为什么故意这么问,傅隐并不想深究。
“朝颜。”
朝颜和夕颜长得很像,若不细看,很容易认错。
冷逸心底对傅隐的打算有了个大概的猜测,试探性问道:“你是想让朝颜劝子户去妫城见昶威?”
傅隐会给冷逸一个心领神会的目光,冷逸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我给陨萚传信?”
傅隐点了点头,“写信的时候注意一下内容,春心萌动的少年人是很护短的。”
傅隐虽然留下严黎但并不代表他可以像之前那样轻轻松松的出局,他现在是个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
傅隐和冷逸回到司马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白茸站在门外焦急的四处张望。
傅隐见状,加快脚步上前问道:“忧姨,您怎么在这儿等?”
白茸看见傅隐一脸的憔悴,一记眼刀就甩给一旁的冷逸,“怎么回事,三垣的人怎么会到姜水?”
傅隐挽着白茸往里走,边走边说:“忧姨,这件事不会牵扯到祁连山。”
白茸一把把傅隐的手拍开,“小楠,你觉得我是担心会牵扯到祁连山?”姜水的消息传到琅峄城的时候白茸担心的是巫山的行动会不会被祁连山之前的行为影响到······
“忧姨,您现在已经不是及内阁的阁主,有些事情能不掺和就不要掺和了。”
傅隐和白茸刚进西院就发现身后的冷逸不见了。
白茸正气着准备喊人就看见文惜急匆匆的跑过来,“阿姊,荼蘼来了。”
白茸正准备过去就被傅隐拉住,“忧姨,她应该是来找我的。”
傅隐安抚性的拍了拍白茸的手背,朝外走去。
白茸给文惜使了个眼色,她就跟了上去。
前院,冷逸和荼蘼相对而坐,气氛凝重。
荼蘼嫣然一笑道:“小宣,不过才几年不见,你怎么就对我产生了这么大的敌意。”
傅隐听见荼蘼的话,心里闪过一丝疑惑,拉住马上就要冲上去的文惜,躲在一旁。
冷逸冷着脸说道:“你自己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