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伴是最长情的告白,而守护是最沉默的陪伴。
——耀一
江亭云靠在一个蓝色集装箱旁,身着深灰色衬衫和黑色西服外套,红色领带端端正正系好,黑色西服裤子没有一丝褶皱。
“少爷我们不是已经带走李逸阳了吗?还在这等什么?”守在一旁的手下低头询问。
“你带人先去九曲堂,记得把李逸阳绑好了,完完整整的送到段季辉的床上,我随后就到。”江亭云含笑吩咐。
“是。”手下领命离开。
“出来吧,人走了,你的伤再等下去可要失血过多了。”江亭云挑眉冲着集装箱夹缝的黑暗处开口。
“你想做什么。”只见与段季辉对打的杀手北方从阴影处捂着伤口,右手扶着集装箱壁踉跄走出。
“救你的命。我猜卡特尔应该不会派人来接应你吧。”江亭云一把握住北方扶着集装箱的手。
北方想要挣开却发现根本动不了,抬眼看着眼前人,此人不简单。“你猜错了。”
“呵,卡特尔那么自负的人,一定会认为你能杀得了段季辉。”江亭云看着北方,冷笑一声。“这世界,怎么会有人动得了段季辉。”
“你是段季辉的人。”北方皱眉,脸色因为失血已然苍白。
“江亭云,江家大少,要是硬算也是和他平级。放心,我护着你,他不会杀你。”江亭云边说边拽着北方离开集装箱夹缝,到了一辆林肯汽车旁。
“嗯”眼神示意,“上去,把衣服脱了。”
“你,干什么。”
“想什么呢,我是要给你包扎。”
“哦,谢了。”声音极小,自己动手解开了西服外套,里面白色的衬衫已被血染红了一片。
“什么,没听清,你再说一次。”江亭云从副驾驶拿来医药箱,从中取出止血药和绷带。
“没什么。”北方微侧头,将衬衫扣子解开,块状胸肌腹肌,曲线分明。短刃留下的伤口还在渗血,身上分布着几道曾经受伤的刀疤,似蜈蚣般趴在胸膛、后背。
“感谢的话要大声说。”边调侃边擦拭好伤口,涂上止血药,卷上绷带。伸出左手抚上那一道道刀疤,轻轻滑过。右手从医药箱中拿出一个针管。
北方身体一颤,那抚摸令他心痒,“你在干什么!针里是什么?”
“盘尼西林。”打碎玻璃盖,轻轻一推排尽空气,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你有盘尼西林?”北方瞬间转回头,眯眼紧盯江亭云。
“江家是做医药生意的。”一握北方左臂,拍打两下,针头迅速没入,不急不缓推动针管,又快速抽出。
“你,就这么注射的。”北方咬紧牙关。
“我有急事,不好意思啦。”抽出一张纸擦净扎出的血迹。“走吧。”微笑看向北方,顺手摘下来北方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
北方一脸诧异,“干什么?”
看着北方疑惑的脸,江亭云想起了一句话:春山画眉,寒江凝眸,青峰琼鼻,飞樱点唇。方才戴着面具一直没看清,世间竟还真有这样的男子,有意思。 “开车啊,送我去九曲堂。你不会知恩不报吧?”
“我没求着你救我。”嘴上这么说,还是起身准备坐到驾驶座上。
“穿上,给我看就看了,可随便给别人看。”江亭云从副驾驶又拿出一套西服套装,扔在了北方身上。
北方皱眉,不动声色穿上衬衫和西服外套,系上扣子,发动汽车。
良久没有出发,握着方向盘的手指敲着方向盘,开口“九曲堂在哪?”
“你来上海滩,都不记地图的吗?”江亭云拿出一份地图扔在北方身上。
顺着地图开到了九曲堂。“在车上等我。”江亭云冲着北方勾唇一笑。“你走多远我都找得到你哦,这里可是上海滩。”
“你。好,等你回来问就走。”
“拜,等我回来哦。”江亭云笑容满面,映得北方心颤。
江亭云打开车门,随手一关,不急不缓走到九曲堂门口。堂口门打开,谢明正立门前,“辉哥在正堂等你。”
“李逸阳不是已经送到了吗。辉哥还没去看吗?”
“没有,辉哥就是想和您谈谈这件事。”
“有什么可谈的,我可是给了他份大礼啊。”
“有什么一模一样的礼可以送两次。”段季辉眼神阴晦,杀气四溢。
“这次的礼可是相当精致,辉哥不先去看看?”江亭云一丝不退后,虽无杀意却气势如虹。两人的气势旗鼓相当,都不肯让半步。
“带走我的人,再送回来算是送我礼?”
“这礼一开始不也是我送的吗?”
“这应该不是你想送的礼吧?”
“唉,不亏是辉哥,不会因为眼前人而迷了眼。还记得你鸿曲帮的前任帮主吗”
“赵忌。”段季辉眼中明暗不定。
“他还没死,卡特尔和你们帮内交易的背后人物是他。”丢下这句话,江亭云转身离去。
走出正堂,停下脚步,抬眼望向天空,“这上海滩,要变天了啊。”说完就走出了堂口。
北方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没想着进去刺杀段季辉?”江亭云斜靠在车门上,戏谑地问北方。
“戒备过于森严,除了院内众多精英还有两名高手守在他身边,我不是来送死的。”
“还不算笨。”江亭云点点头,坐进了车里,“走吧,回家。”
“家?我还要跟着你?”北方皱着眉。
“幽泉居。看看地图,开车。”
北方不出声,照做,目前的身体状况不容他与身边这个深不可测的人对抗。
段季辉听完江亭云的话,伫立于正堂许久不动。“找段卓研回来,该她出手了。还有,先不要处理伊厉,继续放线,这条大鱼我一定要钓到。”说罢离开正堂。
“辉哥,您这是去哪?”
“滴水画室,看看李逸阳什么情况。”
段季辉他们回来前,李逸阳就已经被送到了滴水画室。段季辉还没来得及去看看李逸阳,江亭云后脚跟就又来了。
“李逸阳,你怎么样?”段季辉孤身一人回到滴水画室,还未进卧室就开口。
“你,先给我松绑。”李逸阳闷声回应。
段季辉一进卧室,就看到李逸阳被五花大绑且绑得极有风情。李逸阳半躺在床上,双手被绑,双脚屈膝打开成M型,多道绳圈将大腿和小腿缠绕在一起,使双腿无法伸直。医院常用的床架绳套使李逸阳双腿被迫分开。
“不亏是做医疗产业的,有技术。送你进来的下人没给你解开?”段季辉立于李逸阳身前,并不急着解开,反而仔细端详起来。
“江亭云的人要求不能动,说是送你的礼物,快给我解开啊。”李逸阳面红耳赤。
“还真是一份大礼,江亭云这小子总算干点正事了。逸阳小可爱,你觉得我会解开吗?”段季辉弯腰,一只手握住李逸阳下巴,嘴角含笑,两人鼻尖相碰。
“我,我警告你啊!别乱来啊!”李逸阳慌得不行,拼命挣扎,奈何双手双脚皆被缚,无济于事。
“如此良辰美景,不做点什么,太可惜了。体谅一下,对着你,我可是忍得很辛苦的,也该吃一回肉了。”段季辉邪魅笑着,言语间俯身而上。
一时间,房内一片缱绻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