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一醒~,萧褚邑。”
“不要睡~好不好。”
“萱萱~”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了,以后我不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知道么?”
傅之萱你们为什么都这么自私啊?都要离我而去,为何?

萧褚邑答应我,我死后,把我葬在我们的竹林中,这样我便能日日思卿了。
萧褚邑说完了这最后一个字,便再没了气息,灵识亦随风飘散。
傅之萱从梦中惊醒来,口中喃喃念道,“萧褚邑…”
为何,每每午夜梦回之时,我总能梦见你离我而去了?
我等了这么多年你究竟去了哪?
又为什么不肯回来?
卞泽又做噩梦了。
你逝去眼角的泪水,言道,“没,没有…。”
卞泽我要与你说一事,如今四海平定,我同七灵要回殿宇了。
卞泽走了。
傅之萱这么急?
“是,那再会。”
“等等卞泽,若是当时我不曾硬拉着他,在殿宇内与他共饮断肠酒,这一切会不会是完全颠覆的光景?”
卞泽我不知。
傅之萱你不是说,殿宇内做出的承诺作数的吗?
卞泽或许,你多保重自身。
“太后,该用膳了。”

自傅七灵去了后,傅之萱便晋沈玉厢为正二品侍中,管理事务。

傅之萱一直凝视着窗外,闻言,这才言之:“哀家不饿,撤了吧。”
沈玉厢俯身言道:“是。”
沈玉厢让人将膳食一一撤去,自己则留了下来。
沈玉厢开口道:“太后,在看什么?”
傅之萱洁白无瑕,不过如雪,他们本不该参与到这世间的纷乱的。
沈玉厢太后思及故人。
傅之萱念着,但又想着,若是他们过的好,哪怕自己寂寞再难耐,也会好些。
侍女来报:“太后娘娘!太后娘娘不好了……”
沈玉厢何事,惊扰太后清休。
傅之萱罢了,你起身,何事禀报?
侍女:“回……回太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她,薨逝了。”
傅之萱心中百般交织,这么好的孩子,怎么就去了呢?
侍女:“还有一事,陛下遇刺,宸妃娘娘为了陛下挡剑,药石不灵,也殁了。”
傅之萱陛下可安好?
侍女陛下留书一封,呈与太后。
傅之萱接过信件,细细读着信上的内容,接受不了这接二连三的打击,骤然晕厥。
沈玉厢:“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快传太医!”
【朝圣宫内殿】
薛钦太医,如何?
姜太医:“回太史大人,太后乃是忧思过度导致骤然晕厥,并无大碍,只是,日后太后需得注意心绪,勿要多思。”
薛钦:“下去吧。”
述而,傅之萱悠悠转醒,“薛钦…”
傅之萱子赋真的走了。
薛钦陛下说,与其做北宫陛下,不如孑然一身,了无牵挂一身轻。
傅之萱是啊,终究是我的错。

傅之萱携幼帝萧褚睆(萧子赋与元苓倩――嫡长子)登基。


【朝圣宫】

薛钦行了拜礼:“太皇太后。”
傅之萱今日新皇登基,你政务亦然繁多,怎得来了朝圣宫?
薛钦太傅他们在帮着处理,我这才腾出空来。
傅之萱小七一直如此,倒是自那年以后,小八和九九也不再寻着理由便开溜了,倒是很有责任心了。
薛钦八年了,太皇太后可还在等?
傅之萱不等了,他二人在远方一定过的很好,我又何必再去叨扰?
傅之萱了无牵挂一身轻,哀家此生是做不到了。

薛钦太皇太后,今日乃是士子们进宫之日,您可去看看?
傅之萱玉厢,你随哀家去看看。
沈玉厢是。

薛钦骤然开口,言道:“太皇太后,这是重珥走时留于您的,说是您身在北宫,更需要这个。”

薛钦拱手一拜,言道:“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