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夫人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气质温婉,见到韩非看过来,低声哭泣了一声:“夫君。”
韩非夫人,遭受家门之变,还要受韩非叨扰,实在抱歉。
胡夫人:“有劳公子了。”
韩非我知道夫人心力交瘁,身体虚弱,所以我尽量长话短说,可以吗?
胡夫人:“公子请问。”
韩非请问左司马大人是你杀的吗?
“我?公子你说什么?”胡夫人脸色微变。
韩非请夫人回答我的问题。
胡夫人:“当然不是。”
韩非哈哈,我只是随口一问。
胡夫人恼怒地说:“公子怎能如此无礼!”
韩非请夫人赎罪,毕竟你可是昨夜最后一个见到左司马的人,不是吗?
“是,但是最后一个见到的应该是杀害夫君的凶手。胡夫人说。
韩非这样说来也对,听说你们昨夜还发生了争吵?
胡夫人:“昨夜夫君喝酒一直未归,我在府中等待,到接近子夜时分,夫君终于回来,可能是因为醉酒的缘故,夫君情绪暴躁不安,还训斥了我几句。我一时负气,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谁会想到夫君他......”
韩非那左司马训斥夫君的内容可方便告知?
胡夫人:“都是些往事。”
韩非什么样的往事?
“夫君是军人出身,一向不甚文雅,我又心烦意乱,一时也记不清了。”胡夫人说。
韩非那夫人可知在这间房内有一个密室?
“知道。”
韩非正好有一件东西,可请夫人解惑。
韩非走到暗门旁,扒拉了一下。
韩非哎呀,刚刚不小心把暗门关上了,夫人可否帮忙打开?
胡夫人:“我虽然知道此密室存在,但从未进入过,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夫君......毕竟是军政大臣,这些事情我从不过问。”
韩非那夫人可知左司马在密室珍藏了一个奇特的箱子?
“曾经看到过,是夫君曾经从百越带回来的,样式很特别,他似乎很珍视,不知道里面放的是什么?”胡夫人道。
胡夫人移开了摆在腰间的手,一颗精致的火雨玛瑙挂在腰间,张良一眼便瞧见了,咳嗽了两声。
韩非夫人佩戴的这枚火雨玛瑙也是左司马从百越带回来的?
“不是。”
韩非那是谁?
胡夫人犹豫了一会儿,道:“是一位故人所赠。”
韩非方便告知是哪位故人吗?
“哎,这位故人早已离世多年,不提也罢。”胡夫人神伤道。
韩非夫人的这枚玉佩似乎有些奇特。
“奇特?”
韩非那玉佩悬挂位置比一般要高,似乎丝绦短了一截。
胡夫人有些恼怒:“公子何意?”
韩非为什么会短了一截?是不是因为这个。
韩非取出那根断掉的丝绦。
“这是.......”胡夫人大惊失色。
韩非那玉佩之所以短了一截,是因为曾经被扯断过,而且就是被左司马扯断。
韩非夫人说不知道密室所在,那么背扯断的玉佩丝绦为何会在密室出现?
韩非(眼神凌厉)是你杀的吗?
“我......”胡夫人脸色惨白,摇摇欲坠,还好韩非接住了她。
韩非(对门外的下人说)我问完了,请送夫人回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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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韩兄怀疑夫人?
韩非嗯,她的确有重大嫌疑,但她的确不知道密室的具体方位。
张良韩兄刚才故意反方向搜索密室,我仔细观察,发现夫人丝毫没有异样。如果她预先知道密室方向,即便掩饰高明,眼神也会不由自主地在细微之处露出一些痕迹。
韩非还有呢?
张良她的双手保养得很好,以凶手杀人果断老练的手法,应该在手上会留有印记。
韩非不错,还有呢?
张良但是在她的左手拇指、食指和无名指上,却有磨损。
韩非(双手摩挲着脸)这又如何?
张良她知书达理,经常用笔写字,而且是左撇子。
韩非这又如何?
张良韩兄见笑,我这是班门弄斧了。
韩非快说。
张良从尸体正面来看,凶手是正面出手,而尸体上留下的伤口,从左切入,左深右浅,向右延伸。说明凶手是用剑之人,而且是右撇子。
张良虽说夫人有诸多疑点,但她并不符合凶手特征。
韩非哈哈哈,子房啊你真是宝啊,你若是女人,我一定把你娶回家......
话还没说完,就被望舒瞪了一眼。
季望舒幸好小哥哥不是女人。
张良(心有余悸地拍拍胸脯)幸好我不是女人。
韩非呵呵,我就开个玩笑。
张良韩兄你要是再来几个这样的玩笑,我可就受不住了。
韩非对了,望舒姑娘,你对此案件有何看法。
季望舒你刚才和小哥哥有说有笑的,现在想起我了。
韩非望舒姑娘,非给你赔罪了,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非这次吧。
季望舒要我说也行,先答应我一个要求。
韩非什么要求?
季望舒我还没想好,等我想好了再说。
季望舒我先说说我的看法吧
季望舒首先左司马死了,胡夫人并不伤心。
韩非哦,这又能说明什么?
季望舒说明他们没有感情。再者,你们有留意胡夫人说起火雨玛瑙的反应吗?
张良(思索了一番)她似乎在缅怀什么人。
季望舒你觉得会是什么人?
张良这......
韩非胡夫人的爱人。
季望舒你怎知是爱人?
韩非(目光专注地看着望舒)因为眼神,心有一人,言有千山。
季望舒而且我大胆猜测,凶手就是赠予胡夫人火雨玛瑙的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