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李开成为案件的牺牲品,平息了事态。但李开没有死,被卫庄暗中救下,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而弄玉也和胡夫人相认,不管怎么说,算是皆大欢喜。
望舒趁这个机会出去走了走。只是她路痴又犯了,走到了荒芜处,眼前是一片白茫茫的雪地,暗沉红色的整体风格让人只是看了一眼就似乎被吞没。
望舒眼中清晰地倒映出这一切,不知怎么回事,她有种不详的预感,感觉这里不那么简单。
因着好奇,她悄悄溜了进去。周围的一切都显得格外寂静,她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处格外空旷的房间,四周都是深红色的轻纱,屋内熏香袅袅,就像一座装饰华丽却危险至极的牢笼。
“既然来了就不要走了,我的女孩。”声音冰冷刺骨,望舒下意识地回头。
红衣飘摇,嘴角勾笑,一头灰银色的头发吹落在耳尖,血衣侯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冷漠带着寒意的声音又响起:
“冰肌玉骨,灵动无暇,真是最完美的祭品,想必鲜血尝起来一定很美味。”
望舒困惑地望着他,开口问道:“你是谁?”
“有意思,居然不害怕,这里是血衣堡,你觉得我是谁?”他抬起苍白的手,放在脸颊边,饶有兴趣地说。
“血衣侯白亦非!”望舒惊呼道。
“你的眼睛很好看!”白亦非冰冷的声音传进望舒的耳边,然后她感觉到一股透心的寒意,周围被冰霜覆盖,退无可退。
“好看关你何事啊,你这个吸血鬼!”望舒娇斥道。说着她下意识地抽出月华剑。
她默念一个法诀,周遭冰雪退去,她站立在原地,白衣飘飞,襟带飞舞,月华剑直直地指向白亦非。
白亦非如血的红唇勾出一抹笑意,道:“你这把剑似乎不在剑谱之上,不知是何来历啊?”
“剑名月华。”望舒冷冷地道。
“月华?月华如练,清霜十里。好名字!”白亦非撑着下颚道。
“你整个人透着阴森森的感觉,明明名字里也有一个‘非’字,怎么是这般不好相与的性情!”望舒嘟囔道。
“非?姑娘识得韩非?”白亦非问道。
“与你无关!”望舒淡淡道。
白亦非向前走了几步,道:“姑娘既然来了,不如在这血衣堡住几天?”
望舒摇头道:“不了,此处太过华美,我不喜欢。”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白亦非叹道。
望舒翻了个白眼,不客气地说:“可我觉得一点也不可惜。”
“姑娘好像对我有成见?”白亦非不依不挠地追问道。
“成见算不上,只是不喜欢。”望舒表面淡定,心下暗道血衣侯难缠,暗自思索脱身的法门。
正想着,突然门开了,一个士兵急匆匆地进来,道:“不好了侯爷,有人闯进了血衣堡!”
血衣侯:“可有看清楚是什么人?”
“没看清脸,只知道是一个黑衣男子,提着一把锯齿般的长剑,武功极高。”士兵答道。
“鲨齿剑?卫庄?”白亦非嘴角勾起一丝弧度,周围寒气四溢。
望舒正想着怎么脱身,恰逢天赐良机,她抓住空隙吹响腰间的玉骨笛,一时间血衣堡的人都失魂落魄,天地失色。她拈了个诀,悄然远遁,追之不及。
血衣侯你在原地,神色不变,望着白茫茫的雪地,勾唇道:“女孩,我们还会再见面的,我们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