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住在一起。
他的朋友们来了上海,陪他过生日。
偷偷给他买了上面有大胸妹的蛋糕,给他戴了生日帽,一群人在KTV醉醺醺地唱生日快乐歌给他听。
那天晚上我喝了不少冰啤酒,当天半夜回到租房,亲戚就造访了。
痛经一向很厉害的我,那天晚上更是大汗淋漓,疼得死去活来,我揪着他的衣服蜷缩着身体,躺在我们租房小小的床上。他一手抱着我,一手给我揉肚子,轻声安慰。
从凌晨一直疼到天微微亮,也不知道几点,我疼的快失去意识,一宿没睡的他起身去买药。
在止痛片起效的时间里,他哄着我睡,我哭着说怎么还没起效,我好疼,他轻声安慰我,快了快了,直到我睡着。
他是我的药。
我没办法忘记这些,也许是永远没办法。
因为后来的每一次痛经,都是那么的疼。只是再也没有人抱着我睡觉,再也没有人天微亮起床去给我买药。
我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在白天吃糖似的吃超过剂量的止痛片,不要命地工作;再在夜里,蜷缩着身子躺在一个人的床上,清醒地感受着疼痛,想我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