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铃的铃铛不见了,我没有出声,萧泮水有些异样,我趁机拿出匕首猛地在萧泮水背部刺上一刀。
他闷哼一声,向我拍一掌,我起身离开床铺,拿出另一把匕首伺机割开萧泮水的喉咙。
不想他猛然跳起,抽出背部的匕首向我杀来,我用破印将匕首震碎。
“你到底是谁?!”
我撕开面具,向他投向飞镖,他转眼来到我的背后锁住我的喉咙。
“你以为飞镖就能伤了我吗?还是和铃没有告诉过你,我受过一次教训就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哦,对了。我还没来得及对和铃说起我曾经的遭遇。”萧泮水将我定住,将自己衣服撒开,胸前一双凶神恶煞的眼睛栩栩如生,那是一只麒麟兽脚下全是枯骨。
“你知道纹身下面是什么吗?是无数道疤痕,都是人留下的。当年我被一个贵族少女带出岭南,我以为她是真的喜欢我,所以心甘情愿被她蹂躏。可是她对我越来越冷淡,任由下人鞭打我。她听从婢女的话对我扎针游戏,看着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最后被下人扔到外面的草丛里!”
我看着他,不再觉得害怕,而是不知所措。
“人也分好坏,你遇到的也许是个心狠手辣的恶人。”
“不,人都是喜新厌旧,恩将仇报的东西。”萧泮水捏着我的脖子向上抬,脸上满是怨恨。
“我花了二十年,吸食那些路过的游魂精元才重新恢复,那家人全都死于惊恐过度,宅子再也没有人住过。我恨你们的虚伪,就算是对同类也是在互相利用,所以我回到岭南发现和铃已为人妇,也要极力劝她回到我身边。”他笑得很狰狞。
我被萧泮水捏得喘不过气,脚慢慢没了摇摆。他说的对,世间大多数人都是忘恩负义,以牙还牙,甚至恩将仇报的。可是这并不影响那些人又用一片赤诚之心爱戴、忠诚于另外一些人,我们被他人怎样对待,似乎并不是因为他人的错,而是自己的错。
我的手握住萧泮水的手,一股灼热感从丹田冲向全身,萧泮水被烫将我甩了出去,我旋转落地,一个箭步冲向他。
“呀!”抬脚踢向他的腹部,顿时鲜血飞溅,他捂住胸口对我笑了笑,“有意思!”
他将桌子掀起砸向我,右手使出全力劈我一掌,我迅速闪开,转到萧泮水身后将他的双手擒住,他轻哼一声,“就凭你一个女子?”
“这个女子了不简单。”我在他耳边轻声说着,他的手力道逐渐弱了下去。
“你给我下了药?”
我笑着将萧泮水的双手捆住,捏住他的后颈,据传闻说猫被捏住后颈就不会反抗。
外面传来一阵打斗声,一个小喽啰冲进来,“大王,不好了,有两个人闯进来啦!”
我抬头看见小喽啰,抬脚把鞋脱了扔他一脑门,瞬间倒下。
我低头对萧泮水说道,“看你长得不错的份儿上,也许我可以饶你一命。”
萧泮水本性不坏,只是被人骗了一次,再也不敢轻易相信人,留着他说不定会有用。
我拖着萧泮水出去,蛇精已经把炎宇和易睿制服,两人跪在地上鼻青脸肿,身上满是血迹。炎宇到底是怎么回事,在南海的时候还可以喷火,这会儿连火都不会喷了?
我见状对蛇精说道,“放了他们,不然我把萧泮水杀了!”
蛇精笑笑,我捏紧萧泮水的的脖子,指甲陷在肉里流出一道血痕,蛇精命人解开绳索,放了炎宇和易睿。
我看看两人,“走!”
蛇精和妖怪们跟着我们到洞口,“现在可以放了萧泮水了吧?”
“我说过要放他了吗?”继续走向山下的竹屋。
众妖魔一阵唏嘘,蛇精挡住要冲下去的小喽啰,“看样子那女人不简单,恐怕是那家人的亲戚请的道士,萧泮水这家伙必死无疑。不如让我做了山大王,我把他藏在洞里的美味都给你们享用,怎么样?”小喽啰笑笑跟随蛇精回到洞里。
我边飞边低声对萧泮水说,“你看,用恐惧建立起来的威信是这么脆弱,你一走他们就自立为王了。其实人和妖没什么区别,到处都是伤害,要看你怎么看待它。你不是杀了那家人了吗?你不是已经报仇雪恨了么,为什么我在你的脸上看不到释然和快感?”
萧泮水皱着眉头咬牙切齿,我笑了笑,将他逼出原型抱在怀里。易睿看了看我怀里的花猫,眼神闪烁。
我们飞到竹屋上面的坡地时看到一片火光,火光中很多人声和刀剑的厮杀声。毛茸茸的花猫挣脱开我的手,迅速飞向火光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