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孩是之前向蜀山拜师的哲成。
“告诉我，周婵在哪里，我饶你不死。”我冷冷地看向他。
小孩却无所畏惧，咧着笑答非所问，“他们都死了。”
我扇了他一耳光，“周婵在哪儿？”
“我主人已经拿着血珀跑了，你来晚了，端木云容。”
我转向芙蓉，“周婵就在附近，他们还没有得到血珀，把他带上。”
“大人，你怎么知道他在撒谎？”
“如果周婵已经得到血珀，他就没有必要再来拦截我们，而且我问了他两次，他的眼神中都是轻蔑，如果轩辕攸宁他们真的都死了，他的眼神里应该是畅快和不削。”我轻功点地继续飞行，“这些也是你领导阴阳家弟子要学的，你最不擅长掩盖情绪，以后得多加注意。”
“是，属下知道了。”
二十多个蓑衣斗笠在雨中穿行在巫山的林间，暗夜里不断有妖魔的吼叫声。
我们赶到巫山脚下，对照轩辕攸宁之前画的Y图案看上去，山顶正是一颗山顶的参天大树，旁边是倒塌的锁妖塔。
我爬上山顶，山顶上早已站立了一人，对着这颗枝蔓茂盛的神树说话。
“求神树开一道口，让我救起里面的人。”
“愚蠢的人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打算吗？”
周婵握紧手中的长剑，“你已经在这里存活了这么久，都得益于血珀和人血的滋养，你是怕我带走血珀。”
“我已是千岁之身，不用靠那些东西也能存活。你要是回答上我的一个问题，我就放出一条路给你。”
我已经筋疲力尽，肚子的重量仿佛比以前倒斗背的东西还重。周婵看我来到山顶，向我冲来，一根藤条将她缠住收到树上。
“这是怎么回事？！”周婵挣扎着想要解脱下来。
“受孕的女人是上天的恩典，我能帮助你吗？”
我看着这颗墨绿的大树，树干上略微带了嘴脸，声音忽男忽女。
“你能帮我找到我的夫君吗？”
“你的夫君在哪里？”
我指指地上的土地，神树沉默了一下，周婵在上面用力割藤蔓，一股鲜血流出来。神树上的黑水蛇慢慢靠近周婵，将其颈部咬了一口。
“你得回答我一个问题。”
神树将枝干移到我的头上为我避雨，“你问。”
“人为什么会有爱？”
“人在大自然中是脆弱的，但是他们有了情和爱就有牵绊，牵绊会使个体的人连接在一起。不论相爱的两个人是否走到最后，至少在过程中他们是幸福的，这种幸福的力量是让人能在艰难时继续活下去的理由。”
我眼前浮现出过往的一幅幅画面，在军须靡的宫殿里跳舞，在易睿的怀抱中酣睡，和轩辕攸宁一起玩灰，雨中舞剑······
原来我是这么的爱他，这么的爱他，胜过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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