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坊里原来吵杂的声音变的鸦雀无声,人们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盯着桌上的金元宝。
荷官神采奕奕,和前来的管事挤眉弄眼,一副不可告人的秘密,他们的所作所为
都离不开牛犊子的法眼。
荷官将赌牌装入酒盅,摇晃起来,牛犊子看着他们,眼睛也盯着荷官的手,只见荷官
不慌不忙狂摇几下酒盅,就在他要将酒盅放在桌上的一刹那,牛犊子一个健步绕过赌桌
来到荷官身边,将一个黑乎乎的手雷倒挂在荷官的白色布袍上,荷官眼神一愣,牛犊子
又将手雷的保险扣打开了,荷官立刻没有了神采,面脸带着恐惧,手不停的颤抖。
“你可要好好开啊!我可是开的闲哦”赌场上立刻响起了鼓掌声“开闲,开闲。”
“我们也压闲”。荷官这时哭笑不得,眼睛一个劲的给主管使眼色。
主管好奇的走过来,心里想到,你搞什麽飞机,开个庄赢,就把这个傻大个通杀了,
不就算了,怕他干什麽,这个傻大个就一个人,我们让他赢他就赢,我们让他输,
他就只能输,我们是老千但不要忘记我们还是庄家哦?”
“开啊。”“还磨磨蹭蹭干什麽?”他不满意的用手中的拐杖打着荷官的身体。
荷官心里说话,你倒是看清楚啊。对方可是来砸场的,手中有手雷啊,我的布袍里
就给他塞了一个手雷还拔了保险,我的命可真苦啊!
牛犊子这时高兴的手舞足蹈,笑脸对着荷官,“我赢了可要给你红包的,你好好开哦”
荷官头上细汗冒出来了,手上也出了汗,酒盅放在桌上,而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大老爷,你行行好,把我口袋里的手雷拿去吧。”酒盅开启,一个斗大的闲字,
赌徒们一声欢呼,“一赔一”随着荷官无奈的说话,赌徒们乐开了花,管事的,睁大
了眼,他不相信这是真实的,但他马上意识到这个傻大个不是一个善茬子,他立刻
变的和气起来,“兄弟请报上名号,我这里还有一百银元,你若不嫌弃,你先拿去,
你先用着吧。”牛犊子也不和他废话,从荷官口袋来拿出手雷,原来这个手雷还没有
拉保险绳,刚才的保险绳显然是假的,他一个健步跨在赌桌上,手上举起一把勃朗宁
手枪,对准管事,管事脸色难看,“我们这里的老板可是陈先生,日本特高科的科长
陈登科先生,你不要惹祸上身啊,小伙子。”“我要找的就是他,他住在什麽地方?”
牛犊子问着话,将一根绳子套在管事的脖子上,又将手雷放在管事的手里,他在大伙
的面前拉开了手雷的保险,叫管事的握紧手中的手雷,还叫他攀上一个椅子,绳索吊
在房梁上。“我问你这个陈登科在什麽地方,你好好的回答,回答的好,我会将保险扣
插入手雷中,你好好想一想,我到屋外吸根烟。”
赌场里赌徒恐惧的狂叫,随着牛犊子开启的赌坊大门,他们一哄而散,一股脑儿的涌上
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