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的房间吗?”兰打量着房间,但身边的新一不知沉思着什么,没有回答。
“工藤?”见他没反应,兰叫了一声。不知想着什么的新一这才反应过来,笑笑:“是你的房间。还有,兰……”
“嗯?”
“跟你说过了,叫我新一就好了。”
兰扬扬眉毛。
“不……不行吗?”新一暗暗叹了口气,“算了,你先叫工藤也没关系。”
“可以啊,新一!”兰笑起来,“我只是觉得,听过这句话。”
“听过这句话……是吗?”新一定定的看着兰,轻轻笑出声来,“你当然熟悉啊。你小时候就这么跟我说的啊。”
“哎?我小时候?”兰坐到床边,挠有兴致地问。
“对啊。那个时候,你说,‘就叫我兰!不……不行吗……’“新一的眼里荡漾出满满的温柔和回忆,“你说,你那个时候,是不是很有趣?”
“哎?”兰眨巴眨巴眼睛,“我会说那种话吗?”
“说了就是说了嘛!”
两个人就这样讨论起他们小时候的一点一滴。从樱花里的相遇开始,房间里不时飘出二人快乐的笑声。从老爸老妈和兰的父母出事后,新一很久没有像这样开心地笑过——这种真实地笑过。他既不掩饰的倾诉,又小心翼翼地珍惜这短暂的温馨。
“新一,这是我们两个吗?这是哪里?”兰指着书桌上的一张照片。
“这是热带乐园。”新一皱皱眉头,这张照片有快乐但也有点不愉快啊。两个黑色的身影在他脑海一闪而过。
“哦……”本来一脸好奇的兰看到了什么,皱起眉头。
“兰,你怎么了?”
“没什么。这是小时候的我吧?那,这两个人,是谁?”
“那是……你的父母。”新一狠狠皱起眉头。
“他们为什么不在这儿?”兰问,“为什么?“
“兰……”新一艰难地开口,“这个事情,我们以后再说好吗?”
“……嗯,好。”看见新一悲伤的神情,兰知道这件事不太愉快,“我就是问问。因为有一种亲切又悲伤的感觉啊!”
“兰。”新一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少女房间熟悉的味道,一如既往的温暖,只是似乎有点变质。“没关系。那,你就在这里休息吧,我先走了。明天,”新一顿了顿,“我们要去学校了啊。”
“好。新一也好好休息,你看上去好疲惫。”
“好。谢谢你,兰。”新一极轻地关上房门,呼了口气,默默走到厨房泡了一杯咖啡,坐在沙发上抿了一口,又陷入沉思……
——“灰原,你醒都醒了,也可以出院了,为什么不回去?”新一看着坐在病床上还不知道拿着电脑干什么的女孩。
“我会刺激到她的记忆。”哀的手指飞快地移动,“我昨天跟你说的那个苦艾酒的事情,她还是不要记得比较好。”
“难道,你要她永远忘记之前的记忆吗?”
“如果是我,我宁可就这么失忆下去。”哀的声音低沉下去,“把所有的不愉快忘记……重新开始……”
“但是,兰她可是自己说了,她要恢复记忆。”新一沉吟片刻,再次开口,“她说,不能因为有些坏的记忆就把美好的记忆忘掉啊。”
“……不要。”哀似乎有点犹豫,但很快又开口,“ 工藤,现在组织很可能已经知道我在你家里,虽然他们大概以为我死了,但还是有可能回来找我。”她顿了顿,“我现在不愿意因此就躲在一个地方以后都不出来,我还是会正常出去。既然这样,就有可能再次被发现。所以,我身边的人也会被牵连。”那个比自己小一岁的女孩儿奋力保护自己,就像姐姐一样的身影浮现在眼前,哀用刘海遮住眼睛,“就像这次一样。小兰失忆,是我的错。”
“我们都没有怪你,你自责什么?又不是你的错!”
“我不想,连累你们。”哀的声音清晰地荡漾在病房里,“我会自己住外面。”
“那……好。”新一站起来,打开病房门,没有停住离开这里的步伐,“你自己小心。有什么困难还是可以找我们的,毕竟我们现在算是同类人。”
哀没有回答,只是停住了飞速移动的手指。还是可以找你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