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瑾看来你过得不错。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云千夏我过得好不好,太后心里明白。
卧寝里并无他人,只有云千夏在帷幔前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这壶茶好像是特意有人给她沏好的,时间刚好,这段时间她貌似对茶很有兴趣,觉得它最是静人心的好东西了。
罗瑾闻言发出了一声轻笑,她真是越来越喜欢这个丫头了,接着是一起床褥摩擦的声音,她掀起一丝缝隙够眼睛的大小,直接向云千夏那边看去。
云千夏高得江有造反之意,已在加急屯粮加运兵器,而且兵力意有集聚之势,如果败下阵,太后又能过几天好日子?
云千夏察觉到她在看自己,不过她没有回头看罗瑾依旧品着手里的茶。
罗瑾云千夏,这几日你听闻的事情不少啊。
罗瑾已经移身到躺椅上,微微斜头,一只手支撑着,看起来慵懒的很,丝毫没有惧怕之意。
罗瑾哀家本一个将死之人,还怕区区几个叛贼的小打小闹?
她轻蔑的笑了一声,仿佛已经将所有看淡。
可云千夏不解她的意思,一手放下茶杯,转过身正对着她。
云千夏太后认为这是叛贼的小打小闹?
云千夏纵然冷非幽再强,那也不过是他一人之力,若是连足够的兵力都没有又如何对抗一个国?
罗瑾所以,你是来讨要兵符的?
她一语道中云千夏所想。
云千夏不,是物归原主。
云千夏直直的抬眸,毫不避讳的迎上她的目光。
罗瑾真是跟你的母亲像极了。
她说完低下头好像是想起了什么,闪过一丝悲凉,又马上回复正常。
罗瑾那哀家要说这兵符本来就是哀家的呢?
罗瑾换上了一副密不可测的神情,唇畔上的笑意让她看起来更加云里雾里。
云千夏兵符乃帝王所有,纵然你是冷非幽的母亲,也不可能有这个权力。
罗瑾是,我原本没有这个权力,但持有兵符者,就可调动百万之军,此话总归不假。
云千夏你到底想不想救天引国。
云千夏直接说出目的。
她顿了一会儿,正起身子向云千夏走去,一步两步的慢慢靠近她。
罗瑾你本是凤来国的王,少了一个竞争者不是更好吗?
云千夏就凭你是天引国的太后,我就很难相信这句话是从你的嘴里说出来的。
她确实无心多管天引国的事,只是如果此时兵变牵扯到她自己,那就另当别论了。
罗瑾哈哈哈……
她突然笑的有些狂妄,就像是在死亡边缘的最后一次叫吼。
罗瑾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没什么相信不相信的,你到头来会发现你能相信的只有你自己,呵……或许,你连自己都信不住,只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麻痹自己说,那都是不可能的。
罗瑾你不已经经历过了吗?
她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忽的刺入云千夏的心脏,在那一刻她感觉到身体有某个地方的停止。
云千夏你知道很多,而且跟我有关系。
这一点是云千夏早发现出来的。
罗瑾哀家知道很多,也会告诉你一些事情,不过,有的秘密就要陪我一起入着地府再也见不到天日了。
罗瑾的脸一下子凑近她的脸前,那双眼睛像是看过了很多事,有些沧桑的痕迹。
罗瑾你还差一点,云千夏,这一点达成之时,如果你成了,自然与哀家的路不同,如果不成。
罗瑾那你怕是很快就能见到哀家了,不过不是在这里,而是下面。
清纯回忆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