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云千夏面前的这个少年看起来有十七八的样子,可他身上散出来的却是已有弱冠有余的气质。
云千夏长得如此眉清目秀的,何来丑陋一说?
她质问的语气如一根从极寒之地拔出来的冰锥直直的刺到他的心脏。
他见状急忙弓腰拱手作揖,额头已经开始沁出密密的细珠,清隽的面容已成惶恐之色。
堂下弟子陛下恕罪,在下无意欺瞒陛下。
云千夏陛下?
云千夏的一声冷笑瞬间冻结住周围的空气。
云千夏在天引国有几个把我当成陛下的?你倒是干活精细,让身边人见我喊陛下,在这里你又有几次见我自称朕的?
云千夏你到底何故骗我?
堂下弟子我……我……
他惶恐的神情变得更加不安,原本有些润色的脸颊现在被云千夏的几句话变得刷白。
他心里清楚自己极少会这样,他也做好了被发现的打算,可是没想到自己遇到云千夏的几句质问竟会如此不安,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可她身上的威压是实实在在的震慑住他了。
说来理由也是有点荒唐,在旁人眼里确实不荒唐,可在云千夏的心里确实是一个谬论。
堂下弟子在下若是如实禀告陛下,还请陛下免去责罚。
云千夏轻笑,这个少年不知为什么又有点青涩,责罚?该如何责罚?她又怎能责罚?
一国之君身居他国之境,身边能用的人只有远忧一个,这些人但凡有点谋逆之心,她云千夏又能如何?
云千夏说吧,我罚不了你。
堂下弟子外界传闻陛下好色成性,在下虽谈不上潘安之美,但……在下实属不想让陛下的后宫多一个……
云千夏呵呵……
还没等她说完,云千夏就禁不住唇边的笑意,她也没怎么发真心的笑,只不过看着他脸渐红的样子勾起了云千夏的一些以前的记忆。
是啊,她刚来的时候,几乎所有的人都骂她暴虐无道,荒淫无度,整天只知道沉迷于酒色之中,就因此云千夏觉得自己身居皇位实属不应该,还想要用时间证明自己不会再无能下去,便开始跟连迟学习理政之事,多少也有了点帝王的样子。
时间还真是快,快到云千夏都不清楚自己怎么换了一个样子。
她没恼,只是脸上显出浅浅的笑意,又相安无事的坐下抿茶。
云千夏宫里的那几个已经够我吃不消了,呵,哪里还会再多要你一个小弟。
他闻言,云千夏的声音还是带着冰点的温度,始终没有抬头。
云千夏坐,不必紧张,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我很讨厌别人骗自己。
一身红衣的她坐在简洁淡色的房屋内格外显眼,光线铺洒在她的侧脸渡了一层金,一边受着阳光的照耀便明亮,另一边的遮挡便有些阴暗。
堂下弟子是在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该对陛下妄下揣测。
云千夏行了,叫你的人拿过笔墨纸砚,你替我写一封信传给白留。
堂下弟子是。
那少年收了收仓惶的样子,这才抬起头看到云千夏的模样,其实他以前从未见过真正的陛下样貌如何,只是一心学习医术并无外心关心其他。
如今看来,这陛下果然不同凡响。
清纯回忆本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