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
范闲坐在马车上,望着林子里的绿意盎然。
范闲“滕梓荆。”
滕梓荆“在呢~”
范闲“你说,这京都,得有多大?”
他望着帘外一角,嘴角若有若无的笑了。
滕梓荆想着京都那潭黑水,意味深长的说了那么一句话。
滕梓荆“京都啊,它很大。”
滕梓荆“比你的心,还要大。”
滕梓荆“它能容下,你所未知的一切。”
范闲“嗤,行了,少在这装自己很有心得体会的模样!”
滕梓荆无意,他闭上双眼,不想再看着范闲。
这京都究竟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他如此向往的?京都的危险,这小子究竟知不知道。当初要不是有人下令,他又怎会流落至此。
范闲感受着周身的凝寂,心里默默坚定。
京都,我来了。
妹妹,我马上就能见到你了。
车辆渐渐行入密林之中。
从另一条路,赶来的马车,与其相撞。
范闲感受着马车停了,疑惑的看着外面。却见自家师父,坐在那辆马车上,朝着他嘘了一声。
范闲默默不答话。
他等着车辆过去,趁行路的队伍休息,找了个理由就找到了费介那边。
费介似是早知道他会跟过来,特意留在了这边,等着范闲。
范闲“哟~”
费介“哼~”
范闲“这什么人物,能让您老如此珍重?”
费介“四处言冰云,就是你这事的负责人。因为你,害得人家小言公子亲人两隔,送去北齐了。”
范闲“他该恨上我了。”
费介“你这不是废话嘛?”
费介“我可跟你说,我那宝贝丫头,可宝贝死小言公子了,今日这番事,我怕你回了京都,估计也是废了。”
范闲“你说的,可是那个小师妹?”
费介“哼,别提她,一提她我就心烦。”
范闲“行行行。”
范闲“我看时候也不早了,我去会会他。”
费介“注意点啊。”
范闲边听着费介的苦口婆语,来到承载着言冰云的马车前。
范闲还未说话,车内就传出了声音。
“范闲。”
范闲虽有讶异,却仍是好脾气的答道:“我在呢。”
言冰云“把令牌交出来!”
范闲“呦呵,我还就不了。”
“呲——”
一把剑抽出,穿过车帘,露出了剑的半身。
言冰云“你交,还是不交?”
范闲“不交,难不成你还能在这把我杀了啊?”
言冰云“你!”
言冰云气急,想要出了这马车,杀了范闲。
如果不是因为他,他又怎会与所念之人天涯永隔。
费介的声音,从他头顶传来。
费介“出了这马车,后果自负,丫头那边,你可得掂量掂量。”
言冰云顿住,终是收回了剑。
他死死咬紧自己的牙齿,让自己尽量控制住自己。这场事,他必须得负责,他注定是,要辜负于她。
我的喜欢,要到此为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