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告诉我,咱还得爬树啊?”胖子看着这颗一眼望不到头的树脸上写满了拒绝。
老痒说道:“都、都到这份上了,爬几步有、有啥大不了的,这上面这么多,多棍儿,和爬楼梯似的,不用使多、多大力气的。”
“行了别啰嗦了,九九八十一难都过了,这最后一关怎么也要闯闯看。”我招呼他们把背包系紧,戴上手套。
老痒自告奋勇当下第一个踩着铜树上的枝桠,开始攀爬,我们跟在后面,沿着他落脚的顺序一路向上。
上面的枝桠不紧不密,爬起来相当顺手,贴着青铜的树壁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些伸展出来的树枝都是与这根躯干同时铸出来的,接口处完美无瑕,没有一丝锻痕,真真是巧夺天工,一件真正的神物。
爬了没多久吴邪就有些体力不支,气喘吁吁,毕竟以前是体力工作者,不是正经的土夫子。
“找个树杈子歇一会吧,反正明器也不会长脚跑了。”说完我们就找了个粗壮的树根坐了下来。
不得不说咱们的效率还是很可以的,就这么一会儿,已经看不见我们爬上来的那个大祭坛了,往下看去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
吴邪坐在一根树杈上,脚在半空中晃荡着,显然脚接触不到实地的感觉让他有点不安,右手紧紧的攀着主支干。
“小天真,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小脚哆嗦的,想当年我和叶子上天屠过龙,下海捉过鳖,那是打遍天下无敌手,哪儿没有胖爷我的传说……”胖子的一通彩虹屁那是连绵不绝,恨不得把自己一把拍天上去!
“滚你个死胖子!”吴邪要不是人在半当空非得给胖子来上一脚不可!
正在我们聊天打屁的时候,整个青铜树突然轻微的晃动了一下,所有人脸色瞬间就白了,胖子也不敢在贫,双手死死的抱住树干,看样子恨不得把自己和这树拿胶水儿粘在一块。
所有人放轻呼吸,我将手贴在树干上仔细感受了一下,“有东西在快速的爬上来,体积不小!”
“难道是刚才那伙子奸商?胆儿这么大呢?就剩条腿能用了还敢跟上来?”胖子一脸的不可置信。
“胖子你脑子是进水了吗?要爬上来,那就得有照明的工具,下面没有手电的光点,他们是长了几个胆敢摸黑上来?”我骂道。
“叶子,你的意思是爬上来的不是人?”吴邪不知想到了什么,语气都发颤了。
我什么也没说,只是几下动作来到吴邪身边,掏出一把枪,双眼死死的盯着下方的黑暗。
胖子和吴邪老痒看见我的动作也掏出枪戒备着。
很快“来了!”话音刚落,众人目光的尽头就出现了一个个小黑点,动作十分灵活,不断的拉进和我们的距离,很快就看清了轮廓,似乎是猴子形状的东西,有着健壮的四肢,似乎感受到我们的目光,在爬行的过程中抬起了头,露出了让人惊叫的脸。在手电筒的照射下,这张脸足有普通人的一个半大,五官犹如石头雕刻的一般,一点人气都没有。接触到我们的视线后,露出一种似笑非笑的表情,极端的诡异。
“砰!”我抬手就是一枪,打烂了这猴子的头,再让这鬼东西吓一会儿,士气都散了还玩儿个鬼呢?
“这是人是猴?这玩意儿比海猴子还吓人呢?”胖子说着也开枪打死了一只。
“就附近的猴子,被脸上的那种蛊虫给寄生了,小心点儿不要让他们靠近”我一边说一边开枪,收割着这些蛊虫的生命。
不得不说就算是蛊虫,也是惜命的,在我们的重火力压制下,很快就害怕了,顾不上同伴们的尸体,迅速的消失在黑暗里。
空气中充满着刺鼻的火药味,几人丢下发烫得枪大口的喘气,我掏出葡萄糖给吴邪胖子灌了几口,脸色总算好看起来。
我快速的往下跳了几层,挑了一个离我们最近的猴子尸体,学着剧里小哥的收拾,食指中指伸进眼眶空洞里,拇指抵着口部,一个用力将面具拔了下来,就这么拎着蛊虫来到吴邪面前。
“呐,看看,就是这玩意儿,开眼吧爷们。”我说道。
“哎呀呵,这面具后面这么长一截儿,怎么戴上去的?这玩意儿怕是要伸到胃里去。”胖子看着是一脸嫌弃
“这是螭蛊,这种虫子可以影响动物或者人的神经系统,攻击外来的陌生人,最重要的是它们能够在宿主的体内繁殖,等到宿主死亡之后,依附在某个地方,比如说这种面具的后面,等待着下一个宿主的靠近,然后通过某种方式寄生过去。”我科普道。
吴邪听的是一脸膈应,双手直搓着身上的鸡皮疙瘩。
老痒脸色有点难看,犯了嘀咕,“这也太恐、恐怖了,那如果给这螭蛊附、附上了,马上扯下来总、没事吧,不会有啥隐患吧?”
“那玩意儿上哪儿知道去?我也没中过,这种事情,咱们还是预防为主,这些鬼东西,我们尽量别靠近了。”
老痒起身背起装备:“那群孙子肯、肯定还在下面,这地方不能久待,我们歇、歇一下,马上就得上去,泰山诸、诸位都爬过吧,一千三百米,还不是一天一、一个来回?没事,就当观、光旅游。”
我打起手电往上照去,只见我头顶上青铜枝桠有逐渐密集增多的趋势,往上七八米处,已经密集得犹如荆棘一样,要继续上去,只有倒挂出去,然后踩着这些枝桠的尖头爬上去,而这样做比起我们贴着铜树攀爬,要危险很多。 事到如今,就算前面是龙潭虎穴我们也要闯了。
“这回怕是得我打头阵,胖子,你在后面拖着点儿吴邪,这摔下去你俩可真成饼了。”我说道。
“放心,毫发无伤~”胖子双手捏住拇指和食指,做了一个俏皮的手势。
这种时候,轻云纵格外好用,身轻如燕,我在这宛如荆棘一样密的枝丫里快速的移动着,很快找了一个好位置将绳子放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