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付天齐还在厂子里焦虑地等待陈在贤的消息。不多时，手机响了，一看是胡留中打过来的。
这会我都自身难保了，你可别再找我说事啊。
“什么事？”付天齐接听后就开门见山地问道。
“付先生，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前段时间说想约你出来聊聊，可却一直没空，”电话里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但却不是胡留中的，“听说你今天早上差点出事，你这会还好吧？”
“你是谁？”付天齐警觉性地问道。
“你不记得我啦，我是程求东啊，”程求东说道，“上次在厂子外面跟你见过面的，质监局的，你还记得吗？”
“程主任，这不是你的手机吧，”付天齐说道，“不要随便拿别人的手机来玩，你自己没有手机吗？”
“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我的手机，你之前有接过这个手机拨来的电话吗？”程求东也故意试探付天齐。付天齐此时感到一阵心慌，估计胡留中已经被他们拿下了。
“我之前在林康研究院认识胡留中教授的时候有留过他的手机号码，”付天齐说道，“怎么，胡教授现在不方便打电话吗，他的手机怎么在你手上了？”
“事到如今，我也不瞒你了，我是萧乐山的部下，根本就不是什么质监局的主任，”程求东说道，“你之前不是跟我们老板说是胡留中透露情报给你的吗，我就再次核实一下嘛。”
“胡教授他还好吧，能让我跟他聊两句吗？”付天齐问道。
“我不知道他现在醒了没有，我帮你喊喊他啊。”程求东说道。
胡留中啊，你也别怪我，你自己不也耍了我一次，害得我们华北情报局的同事遭受重创。就算萧乐山不整你，我也迟早要抓住你的，你真以为我会带你离开青城啊。
过了一会，付天齐才听到电话里传来胡留中疲惫的声音：“小付啊，你没事太好了，不用牵挂我。”
“你手下的人不是已经研制出大型杀伤力武器了吗，”付天齐轻蔑地说道，“萧乐山还敢这么对你啊？”
“我的人又不在青城，他们能帮上什么忙呢，”胡留中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别再得罪萧老板了，我们都不过他的。”
“我们？”付天齐顿时冷笑一声，“你斗不过他，不代表我也斗不过。程求东也在一旁监听吧，没事，我一起说给他听。”
电话另一头，胡留中惊恐地望了程求东一眼。程求东露出一丝奸笑，示意他继续听听付天齐想说些什么。突然，一只大手按在了程求东的肩膀上，用力将他推到后面去。没错，此人就是从未露面的萧乐山。萧乐山轻轻地拍了拍满身伤痕的胡留中的肩膀，示意他好好表现，不该说的别乱说。
“萧乐山很喜欢跟我玩游戏，自以为他掌握了很多对我不利的筹码，”付天齐笑道，“可到目前为止，他已经错过了很多可以杀我的机会。不对，不是错过，而是他根本就不敢杀我。”
“为什么呢？”胡留中问道。
“他跟你一样，也想借我的帮助离开青城，”付天齐说道，“我猜这才是他跟我玩的终极游戏吧。”
萧乐山在一旁听得心花怒放，笑着点了点头，并竖起了一根大拇指。胡留中回头看了他一眼后，继续忐忑地跟付天齐通电话：“没错，还有呢？”
“这一个多月以来我跟寒山组织周旋了这么多次，虽然也有取胜过，但始终钓不到真正的大鱼，”付天齐冷静地分析道，“我一直在想，萧乐山难道就真的无懈可击吗，每次都能把我玩得团团转，后来我终于想明白了。”
“你想明白什么了，接着说。”胡留中迫不及待地问道。
“因为他总是能抓住我的软肋，知道女人对我来说很重要，”付天齐笑道，“可自从他早上提出要让我们放走雷雅倩后，我才意识到，原来如此精于算计的萧乐山也有弱点，同样是女人，哈哈……”
萧乐山此时脸上的笑容已经荡然无存，右手握紧了拳头，但还是竭力抑制住自己内心的愤怒。
“胡留中，这我得感谢你，”付天齐说道，“要不是你，我跟陈警官还没法及时控制住雷雅倩呢。”
萧乐山一听这话顿时勃然大怒，伸出一脚将胡留中踢倒在地，胡留中吓得直打啰嗦。
“胡留中，你怎么了，”付天齐听到电话里传来重物倒地的声音，急忙不解地问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你接着说。”胡留中颤抖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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