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能杀人，媚眼更能摧垮敌人于无形之间。付天齐顿时想明白了，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女子也没什么强烈的反应，继续蹲在他跟前注视着他。
付天齐缓了回神之后便站了起来，女子也跟着他站了起来并继续盯着他的眼睛。
“你是……”付天齐笑道，“你没有老虎的气势，却有狐狸的魅影，所以我猜你就是‘灵狐’。”
“你怎么到现在才认得出来，”女子终于开口了，“这已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
“第三次？”付天齐顿时感到困惑不解，“前两次是什么时候的事？”
“第一次是在古登峰的葬礼上，我当时看到你跟赵美琳坐在一起，朝你们俩点过头，你们当时也有所回应，”女子笑道，“想起来了吗？”
“哦，好像是有……”付天齐挠挠头，“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了，你记性这么好啊。”
“第二次是在赵美琳的葬礼上，当时我又看到了你了，只是你十分忧伤，无暇顾及到身边有什么人在场。”女子说道。
“这个就真的没印象了，”付天齐顿时又伤感起来，“美琳……”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刺激你的，”女子急忙向付天齐伸出手，“华北情报局特工杜瑜，代号‘灵狐’，很高兴认识你。”
这一幕太熟悉了，当初美琳跟我自报家门的时候也是这般举动，只是此时换作别人而已。
虽然杜瑜此时已经没有可以去盯着付天齐的眼睛了，但付天齐还是双眼湿润地望着她，颤抖地伸出手，缓慢地说道：“华北情报局特工付天齐，代号‘密狼’，很高兴……”付天齐说不下去了，因为这一幕实在太像他当初跟赵美琳相识时的情形了。
杜瑜见状急忙扶住付天齐，轻声问道：“你还好吗？”
“登峰和美琳都托我向你和‘啸虎’问好，”付天齐说道，“我们五个人本来就是同病相怜的孤儿，又肩负着同样的光荣使命，只可惜终究未能聚在一块。”
“你跟美琳的事迹，师父已经告诉过我了，登峰的经历我也有所了解了，”杜瑜说道，“你很有担当，能跟你合作是我的荣幸。”
“合作？”付天齐顿时愣住了，“我们不是一直各行其道吗，难道也有共同的任务？”
“当初寒山组织二老板秘密潜伏在青城的消息就是我查获的，”杜瑜笑道，“虽然我们五个人需要有特殊使命才能聚在一块，但追查寒山组织重要成员的下落一直都是我们共同的目标，只是各自被分配到的具体任务不同罢了。”
“好吧，在了解接下来的任务之前，我是否可以先知道几件事？”付天齐笑道。
“你问吧，我看看是否能回答你。”杜瑜说道。
“你是从什么时候起就知道我的身份的？”付天齐问道。
“在古登峰的葬礼上见到你跟赵美琳时我就有所怀疑，因为之前师父有跟我说过，在我们五个人当中，目前有两个已经结为搭档了，后来又听师父说有三个已经相互认识了，”杜瑜说道，“古登峰既然已经去世了，他的身份自然就会公开，所以当时在他的灵柩前守候得最亲密，感情又流露得最真切的，很可能就是那对搭档。”
“那当时你为何只跟我们点了点头，不直接跟我们搭讪呢？”付天齐问道。
“师父有规定，在我们五个铁鹰计划的孩子当中，只要谁的身份还没暴露，就不可以随便跟情报局里的一些公众人物搭讪，”杜瑜说道，“你们俩坐在离灵柩那么近的位置，说明你们已经具有一定的知名度了。”
“那你知不知道当时‘啸虎’有没有也在现场呢？”付天齐问道。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估计是师父留在身边的最后一张底牌了，”杜瑜笑道，“不用说也知道，‘啸虎’一定比我们四个人都要厉害，所以才被师父隐藏得最深。”
“我最先暴露，说明我最没用，”付天齐自嘲道，“今天师父安排我们到这个房间里来相互对视，到底是针对我们两个人的共同考验，还是只是针对我一个人的？”
“大部分是针对你吧，”杜瑜笑道，“师父一方面是想给我们一个相互认识的机会，另一方面又是想考验你能否识别出我的身份。”
“原来在你进来之前，你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付天齐问道。
“我也只是推测，因为师父昨天跟我说，让我今天过来应付一个人，让我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付他，”杜瑜说道，“当时我还以为师父想让我过来审讯犯人呢，没想到进来后却见到如此温和有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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