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天齐正准备站起身向陶新扬走去，杜瑜急忙抓住他的手并小声说道：“先别急，如果待会他有去上洗手间了，你才悄悄跟过去，免得被那女保镖盯得浑身不自在。”
“那万一陶新扬全程都不走动，就一直坐在那里看舞蹈表演呢？”付天齐笑道。
“我帮你留意过了，他一直在时不时跟别人敬酒，少说也喝了有两三杯红酒了，”杜瑜说道，“除非他很快就离开，否则我不相信他能憋一晚上。”
“好的，那我们就再等等。”付天齐说道。
过了一会，陶新扬果然站起身来了，往洗手间走去，女保镖也紧紧跟在他身后。
“走。”杜瑜拍了一下付天齐的肩膀，跟随他一起往洗手间走去。
陶新扬走进洗手间后，女保镖转身站在外面等待，一副冷酷的样子令人不寒而栗。
“你在外面帮我看着。”付天齐小声对杜瑜说道。
“那我得离她远点，这女人警惕性很高的，”杜瑜也小声说道，“你自己小心一点。”
杜瑜转身走到大堂处转悠，付天齐则迅速走进了洗手间。很快，付天齐便看到陶新扬在一旁撒尿，他故意掏出手机，装作在跟别人通电话。
“我下个月就要回国了，你要是还嫌费用太高的话，我只好另寻卖家了。”付天齐随便用华语说出了几句话，故意吸引陶新扬的注意力。
“你也知道，这种生意在华国是违法的，”付天齐继续假装在打电话，“前一阵子华国的京城和海城那边都已经被端掉两个大窝点了，而且我听说还有几个大佬死于非命，似乎都是被自己人干掉的。现在华国抓得这么严，你如果还想让我冒这个险，没有那个抽成我是不会干的。”
陶新扬斜着脸望着付天齐的背影，已经察觉出一丝端倪来了。他也假装还在撒尿，继续站在那里听听付天齐还想接着说些什么。
“好吧，再给你一天时间考虑啊，”付天齐接着说道，“如果明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没有收到你的答复，我就默认你不做这笔生意了。”
付天齐假装挂掉手机并转身撒尿，同事偷偷瞄了陶新扬一眼。陶新扬急忙将脸转过去，，随后拉上裤链走了出去。
陶新扬没跟我搭讪啊，到底是他有所察觉了，还是他根本就没把我刚才的那一番话当回事啊？我暂时不跟他一块出去了，免得被他发觉，反正外面还有瑜子在盯着呢。
陶新扬走出洗手间后，小声在女保镖耳边说道：“你先在这里留意一下待会走出来的一个二十多岁的西装华人，记住他的容貌后再过来找我。”女保镖听完后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盯着洗手间的出口。
这时，站在不远处的杜瑜看到了陶新扬和女保镖之间的交头接耳，急忙掏出手机打给付天齐。
“陶新扬好像在跟那个女保镖说什么话了，她这会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洗手间出口呢，”杜瑜在电话里头小声说道，“你先别出来，我过去，你听到我的声音后再出来。”
“那你不是要暴露了吗，这可不是你一贯的作风啊，”付天齐焦急地说道，“再说了，大庭广众之下她又能把我怎么样啊。”
“好吧，那你先出来，要是有出什么问题了我再去救你，”杜瑜说道，“没事的，我在外面看着呢。”
看来陶新扬真的是察觉出什么来了，那个冷酷的女保镖该不会准备趁我走出去的时候给我发射个夺魂针之类的玩意吧？也不对啊，如果她想暗算我的话何必非守在外面呢，我又不是待在厕所里不出去了。
想到这里，付天齐怀着一颗忐忑的心慢慢地走出了洗手间，同时低着头，不敢去看女保镖的眼睛。突然，女保镖迅速往前倾倒，撞了付天齐一下。付天齐不得已抬起头来，惊愕地望着她那副冷若冰霜的脸，心里扑通直跳。
“不好意思，认错人了。”女保镖冷冷地说完后便转身离去，付天齐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往大堂望去，发现杜瑜正在朝他使眼色，便悄悄地走了过去，同时也尽量避免跟杜瑜近距离接触，直到他们两人都远离陶新扬和女保镖的视线后才敢开口说话。
“她没对我做什么，只是撞了我一下。我当时低着头，她可能是想看清我的脸，”付天齐说道，“我已经被盯上了。”
“我可能也被盯上了，”杜瑜面露忧色，“你出来时低着头，说明你已经有所察觉，但你不可能事先就知道有人在外面盯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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