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女，你把她怎样了？”付天齐焦虑地问道。
“你老婆这会不会叫了，听得我都浑身起疙瘩。”高村木梨说道。
“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付天齐拼命摇晃身子。
“好了，你老婆不会有事的，只是晕过去而已，”陶新扬说道，“你现在可以说了。”
该怎么说呢，如果说实话，寒山组织是会把他杀了还是会像张冠和简隆尊一样将他带走呢？老纪当时想杀自己跟杜瑜，到底是寒山组织大老板的意思，还是他自己临时决定的呢？总感觉这个枪火组织内部也是矛盾重重，自己人都相互猜疑。
不过，这个陶新扬倒不像是心狠手辣之人，虽然此时面露怒色，但却掩藏不住那一丝潜在的斯文。
“我可以先问你一个问题吗？”付天齐问道。
“你问吧。”陶新扬说道。
“老纪是谁的人？”付天齐问道。
“什么意思，”陶新扬万分惊愕，“你认识老纪？”
“你明明已经说服你义父饶过简隆尊了，可老纪最终还是杀了他，”付天齐冷笑道，“想不到堂堂寒山组织的太子也会被人蒙在鼓里。”
“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啊，”陶新扬说道，“看来你还真的是蠢到自投罗网啊，你现在等于是在承认自己是华北情报局的特工了吗？”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付天齐说道，“我看你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才告诉你这件事的。”
“算了，咱俩都别再绕圈子了，我回答完你的问题后，你也必须如实交代自己的真实身份，我保证不杀你。”陶新扬说道。
“好。”付天齐应道。
“老纪是我义父的忠实下属，他杀简二叔也是有理由的，因为他怀疑简二叔也叛变了，义父授予他先斩后奏的权力，”陶新扬说道，“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你是怀疑老纪这么做也是在杀人灭口。其实自简二叔向义父提出要离开华国时，义父就已经动了杀心了，只是我于心不忍所以才加以劝阻而已。义父表面上是派老纪去救简二叔，但实际上是想在公海上把他做掉，这样就死无对证了。因此，不管简二叔当时有没有杀掉那两个追上他的特工，他都得死。”
“原来寒山组织大老板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即便是他的兄弟，只要身份暴露，没了价值，照杀不误。”付天齐冷笑道。
“该你交代了。”陶新扬说道。
“没错，我就是那天追击简隆尊到公海的华北情报局特工，”付天齐说道，“当时想让他带我去米国，可没想到他还没应承下来就被老纪杀了。”
“另一位特工呢，可是这位龙小姐？”陶新扬指了指晕倒过去的杜瑜。
此时再瞒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只能当做相互利用了，只是在未经杜瑜的同意下就把她的身份也给说出来，是不是太无耻了。
“等她醒了之后你自己问她吧，恕我不能相告，因为那是别人的隐私。”付天齐巧妙地把锅推给了杜瑜，因为他相信杜瑜也能随机应变，自己绝对不能出卖她。
“刘先生，你这说的不是废话吗，”高村木梨一脸鄙视，“如果龙小姐就是那一位特工，你不就等于直接告诉陶先生了吗；如果不是，你想让陶先生从她嘴里问出什么来啊？”
“算了，我直接拍照发给老纪吧，他在公海见过你们，应该能认得出来。”陶新扬拿出了手机。
“不要相信老纪，”付天齐急忙说道，“你想想简隆尊的下场就知道了。”
“老纪杀简隆尊是我义父的命令，我又关他什么事，”陶新扬不以为然，“刘先生，你不必在这里挑拨离间了，先想想你们夫妻二人要怎么熬过去再说吧。”
“兄弟都能杀，何况义子！”付天齐冷冷地说道。
这时，陶新扬拿着手机的手突然停下了，若有所思。
“陶先生，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他这是在挑拨呢。”高村木梨说道。
陶新扬将手机藏了起来，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有什么目的？”
“带我去米国见你义父。”付天齐说道。
“理由，动机。”陶新扬问道。
“我想加入寒山组织，就当还我兄弟张冠一个情。”付天齐脱口而出。
“你刚才说什么，张冠是你兄弟？”陶新扬顿时感到很惊讶。
“差点忘了，你应该喊他‘张三叔’吧，”付天齐笑道，“我跟张冠是兄弟，论辈分，我也是你叔吧，陶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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