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不会让你去死的，”付天齐坐了起来，“瑜子，我们找找看这里面有没有窃听器。”
“不用了，找了也是白找，”杜瑜说道，“要是我们又做出令别人怀疑的举动来，估计一个小时都撑不下去了，万建方会提前结果我们。”
“你觉得他真的会杀了我们，或是逼我们自相残杀？”付天齐疑惑地问道。
“万建方不是张冠，也不是简隆尊，”杜瑜说道，“他对自己的兄弟都下得了手，我们又算什么呢。我觉得这一次我们真得做出一个艰难的抉择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现在还早，我们先聊聊天吧。”付天齐笑道，丝毫不把死亡当回事了。
杜瑜笑着点了点头，开始跟付天齐谈笑风生，完全沉浸在一个没人干扰的两人世界里。
监控视频前面，万建方和陶新扬正在饶有兴趣地盯着房间里的画面观看着。这时，万建方的老部下纪本财走了进来。
“老板，后事都准备好了，就等着到时候搬运尸体出去了。”纪本财说道。
“老纪啊，你上次在公海见到的就是他们俩吗？”万建方指了指画面里的付天齐和杜瑜。
“没错，就是这两条漏网之鱼，”纪本财说道，“当时简老二还犹犹豫豫的，我担心他立场不坚定，被人蛊惑了。”
“老纪，你当时不该杀了简二叔，而是应该让简二叔把这两个人带到这儿来。”陶新扬一脸埋怨。
“简老二已经暴露了，这是老板的意思。”纪本财说道。
“那华北情报局的特工会去倭国京都找我，是不是说明我也暴露了呢，”陶新扬愤愤不平地说道，“你是不是也可以把我给杀了呢？”
“属下不敢。”纪本财低下了头。
“你连简二叔都敢杀，我又算得了什么？”陶新扬说道。
“行了，都别吵了，”万建方说道，“这事已经过去了，现在不要再争论了，随我一起安静观看他们的动作。”
房间里，付天齐和杜瑜正聊得起劲，才发现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多小时了。
“快动手吧，否则我们两个都得死了。”付天齐急忙提醒杜瑜。
“我力气小，勒不死你的，还是你来勒我吧。”杜瑜说道。
“我怀念的人比你多，”付天齐故意刺激杜瑜，“瑜子，对不起。虽然我们相处了这么长时间了，我也很感激你一直默默地陪伴我，但我心里始终爱的都是美琳。我死了，就可以去跟她见面了，动手吧。”
哎，自己讲出这番话的时候都觉得违心，瑜子这么聪明可爱，我怎么可能从没喜欢过她呢？只是美琳对我情深义重，她在世的时候我甚至还说过要跟她结婚……
付天齐想着想着的时候又开始伤感了。
“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从没爱过你，”杜瑜也反过来刺激付天齐，“我就从没爱过一个男人，你也一样。我们俩从始至终都只是搭档。”
“听你这口气，你似乎对我还很反感。”付天齐笑道。
“没错，每次执行任务都是你在拖我后腿，”杜瑜一脸怒容，“要不是当初师父安排我来当你搭档，我才懒得接这个烂摊子呢。”
“你生气起来的样子挺好看的，”付天齐伸手抚摸着杜瑜的脸颊，“瑜子，我……”
付天齐话还没说完，杜瑜就突然一个巴掌扇了过去。付天齐顿时吓了一跳，发现杜瑜还在用怨恨的眼神盯着他。这眼神，像极了他们俩第一次相遇时的样子。
“你以为这一路以来我都是心甘情愿陪伴你的，”杜瑜怒气冲冲地说道，“你都说过我是百变魔君了，难道我演戏你都看不出来吗？”
“别闹。”付天齐又想伸手去抚摸杜瑜的手，没想到杜瑜迅速将手伸到一边去，嫌弃地望着他。
“你还不动手是吗，我自己来。”杜瑜迅速拿起绳子圈在自己的脖子上。
“你还在胡闹什么？”付天齐立刻走上去，想把绳子抢过来。
“动手啊，还磨蹭什么，”杜瑜朝他吼道，“非得我把最肮脏的话都给吐出来吗？”
“瑜子，”付天齐紧紧将杜瑜搂到怀里，小声说道，“你比我聪明，也能独当一面，你才是应该活下去的那个人。对不起，这次是我连累了你。”
“你有病吧，”杜瑜丝毫不领付天齐的情，奋力将他推开，“舍不得动手是吧，好。”
杜瑜将绳索解了下来，随后转身往墙壁奔去。付天齐大吃一惊，急忙冲了上去，将杜瑜扑倒在地上。杜瑜拼命挣扎，付天齐又紧紧抱住她不放，两人就在那里相互撕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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