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万建方正在房间里喝茶,纪本财就走进来向他汇报。
“老板,你料得果然没错,付天齐没死,”纪本财说道,“我刚才又找人去树林里挖坑了,结果发现他根本没躺在里面。”
“这也还能说明他的尸体被人盗了,但不能说明他就一定还活着,”万建方说道,“我们还是需要继续严密地在城里盯一下。”
“老板说的是,”纪本财点了点头,“那这事要不要告诉陶仔?”
“先不要,我要对他进行考验,毕竟他是寒山组织未来的接班人啊。”万建方笑道。
“老板,陶仔可不是简老二和张老三,您可别真把他往悬崖上推啊。”纪本财一脸焦虑。
“老纪啊,寒山组织是我的心血,我不能让它毁于一旦,”万建方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们都老了,我希望能够在我隐退之前看到一个比自己更厉害的后生。”
“老板,我明白了,我会全力协助陶仔办事的。”纪本财说道。
“记住了,只能协助,不能点破。”万建方说道。
“是,老板。”纪本财说道。
酒店里,付天齐一直焦虑地等待着陈标斌派过来的人找上门来,就连吃饭都只是就近就餐,唯恐去太远就错过了这个得救的机会了,毕竟自己此时时时刻刻都得提防寒山组织的人突然出现。
到了中午的时候,付天齐刚吃完午饭回到房间里不久,转身就看到门底下有人塞了一个信封进来。付天齐大吃一惊,捡起信封后迅速开门查看,却发现外面已经没有人了。他把门锁上后拆开信封,发现里面用英文写着一个地址以及一个人名。付天齐顿时感到困惑不解,这是陈标斌要让他去这个地方见一个人吗,还是这封信压根就不是陈标斌派过来的人交给自己的呢?于是,他决定等到晚上再说,免得被人误导了。
然而,到了下午两点的时候,酒店前台服务员就来询问付天齐是否需要退房了。
怎么办,只能再找皮特警官,用他的身份证多订一晚了。于是,付天齐找服务员借了一部手机并拨给皮特,告诉他此事。
半个小时后,皮特赶到,很热心地帮付天齐再订了一晚后,笑道:“如果你有什么困难,不妨直接告诉我,我可以直接帮你解决,你总不能一直躲在酒店里躲避债主的追杀吧。”
“不会的,最多过了今晚,我保证不再打扰到你,实在不好意思啊。”付天齐笑道。
“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是欠了哪个大人物的钱,连住酒店都不敢用自己的名字来登记。”皮特问道。
“一言难尽啊,”付天齐说道,“对了,请问你知不知道这个地方?”
付天齐将信封里的那个地址写给皮特看,皮特看完后微微一笑,问道:“你打算过了今晚就去这个地方?”
“是。”付天齐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就带你过去好了,这地方比酒店安全多了。”皮特笑道。
“还不行,我担心今晚可能会有人过来找我,”付天齐说道,“我的手机丢了,联系不上他,但他应该能找到我。”
“是你的朋友吗?”皮特问道。
“没错,他可能会过来找我谈些事,所以我想先等一等。”付天齐说道。
“好吧,不过今晚我不在警察局值班,需要回家陪老婆和孩子,”皮特说道,“如果你想找我帮忙的话,尽量在下午六点之前联系我。”
“好的,谢谢。”付天齐感激地说道。
付天齐一直待到下午五点多,都没等到过来找自己的人,心里也渐渐有几分底了。兴许送信的人就是陈标斌派过来帮自己的,华北情报局的人一向办事严密,不露面也不奇怪。于是,付天齐又找前台服务员借了一部手机,拨给了皮特。半个小时后,皮特赶到了酒店,开车将付天齐接往那个地方。
一路上,付天齐不断与皮特交流,得知这个地址是位于圣亚科东北部的一处农场,那里由于远离市中心,所以也没什么安全隐患。
“朋友,请问你如何称呼呢?”皮特问道。
“我叫付天齐,是从华国过来的。”付天齐说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是做什么的,又去这个农场做什么了吗?”皮特问道。
“去到那里再说,可以吗?”付天齐问道。
“你连警察都怀疑啊,”皮特笑道,“你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好吧,我不是被债主追杀的流浪狗,”付天齐无奈地笑道,“但我……”付天齐此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好了,虽然他已经基本相信皮特是个正直的好警察了,但他也不想把皮特卷入到他们华北情报局跟寒山组织的争斗中,否则又连累了一个好人就太过意不去了。
“你不方便说也没关系,只要你没干什么违反当地法律的事,我绝对不会为难你。”皮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