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那我们就先不管这事了,”付天齐说道,“布朗德先生,我先在此感谢您的收留了。”
“不客气,你师父交代的事,我自然会做好的。”布朗德笑道。
接下来的时间,付天齐每天都待在农场里帮忙喂牛和看护农作物,并跟布朗德学习米国的做饭手艺。元旦之后,布朗德的几个徒弟也陆陆续续地返回农场来了,付天齐也跟他们一起帮忙照看农场。
另一边,杜瑜一直在使劲浑身解数勾引陶新扬,同时也在想办法收集到寒山组织内部的一些情报并找机会透露出去。在这个神秘的组织内,她相继认识了保安总管纪本财、推广经理贾留涛、生产总监秦文海、对外联络负责人卢庭、杀手训练师默里克,以及陶新扬的马仔荀越等一些重要的人物。杜瑜擅长察言观色,一方面利用陶新扬对她的青睐协助他处理一些日常事务,另一方面又不断周旋于各个枪火份子之间,与他们保持既亲密又有适当距离的关系。
很快,陶新扬便对杜瑜出色的人际交往能力赞赏有加,向万建方提议派她去物色圣亚科的各路警界和政要人士,以此壮大寒山组织在圣亚科的实力,为日后对付华北情报局打下基础。万建方表面上同意了陶新扬的提议,但暗中又派马茉去密切监视杜瑜的物色行动。因此,在这种极度严密的环境下,杜瑜每走一步都是如履薄冰。尽管如此,她还是以出色的表演瞒过了马茉的监视,并在想方设法抓住寒山组织的把柄,从而交给当地政府和警察局来处理。
同时,万建方依旧在四处派人寻找付天齐的下落,但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后来,他与纪本财商议后一致认为付天齐还活着的可能性很大,决定任由杜瑜出去外面交际以引出付天齐。此外,万建方又让卢庭将杜瑜加入寒山组织的消息大肆宣传到海外去,以此逼陈标斌和范辉亭现身。
不知不觉中,付天齐和杜瑜都在圣亚科待了一个多月了。此时已经临近华国的春节了,而圣亚科这座城市由于华人众多,所以每条街上都呈现一片喜气洋洋的景象。
除夕夜,陶新扬和杜瑜躺在床上悠闲地聊天。
“瑜子,你想念我们的祖国吗,”陶新扬意味深长地说道,“我已经离开华国八年了,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回忆起小时候家乡那边张灯结彩的快乐气氛。”
“陶哥,你当初为何要认老板为义父呢,”杜瑜问道,“你自己的父母呢?”
“在我十几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陶新扬叹息道,“我自己一个人在华国流浪了三年,直到有一天见到义父。当时,他唯一的儿子万果因为执意要考警校而与他发生争执,结果失足从楼上摔了下来。我那会正好路过,见到奄奄一息的万果好像想说些什么。我帮他按住伤口,俯耳倾听,结果他只说了‘爸爸’两个字就断气了。”
“后来呢?”杜瑜问道。
“后来义父下来后,看到我这么热心地守护着他儿子生命中的最后一刻,不禁特别感动。由于我也没有亲人,年龄又跟万果相仿,义父便将我收留下来了,”陶新扬说道,“从那以后,义父待我如同亲生儿子一般,我也决定好好报答义父,所以便跟着他一起卖枪火了。”
“我看你一直比较温和,你应该没杀过人吧?”杜瑜问道。
“杀人的活不用我来干,除非遇到危险迫不得已时,”陶新扬说道,“瑜子,你想回华国吗?”
“这个不重要,你在哪,我就跟着你去哪。”杜瑜笑道。
“你现在一点也不怀念你的老情人付天齐了吗,”陶新扬轻轻抚摸着杜瑜的脸颊,“我可不想将来在阴曹地府被他暴揍一顿啊。”
“我从没爱过任何一个男人,哪怕是自己的搭档,”杜瑜露出一副妩媚的笑容,“我可以人尽可夫,但不会轻易对男人动心。”
“这么说,你对我也不是真心的。”陶新扬露出一丝奸笑。
“你希望我是真心的吗,”杜瑜说道,“你不就想找个女人来玩玩,或是找个人来代替之前让你牵肠挂肚的高村木梨吗?”
“你不是真心想归顺寒山组织的吧?”陶新扬冷冷地问道。
“这不重要,我只归顺你一人。”杜瑜笑道。
“你刚才不是还说不会轻易对男人动心吗,”陶新扬冷笑道,“只归顺我一人,却不轻易对我动心,我实在搞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
“马茉有对你动过心吗?”杜瑜立刻反唇相讥。
“她只是我的贴身保镖,”陶新扬说道,“要不是高村木梨伤透了我的心,还轮不到她来安慰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