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瑜愣愣地望着沃里休斯的尸体，心中顿时感到隐隐作痛，但她还是很庆幸不是自己亲手杀了沃里休斯。
回到基地后，默里克先去向万建方汇报了事情的经过，随后万建方才把杜瑜喊了过去。
“对不起，老板，是我的失误。”杜瑜低头说道。
“我本以为你会放了他，这样我们就可以引蛇出洞了，”万建方说道，“现在中情局死了一个特工，华斯基那边肯定也不会善罢甘休的，接下来我们的麻烦可就大了。”
“老板，原来你一开始就没打算让他死啊？”杜瑜问道。
“我一开始也没打算让你们两个死啊，”万建方朝杜瑜投去一丝阴厉的目光，“你是不是还在怨恨我当初让你们自相残杀？”
“我哪敢啊，”杜瑜笑道，“既然选择了加入寒山组织，就应当唯老板的命令是从，怎敢有丝毫怨恨。”
“好吧，你可以回去了，”万建方说道，“还有一件事，你要是敢做出什么不利于陶仔的事，我会让你付出代价。”
“是，老板。”杜瑜显得相当镇定。
出租屋里，付天齐和明宣浩等了两天后，终于等来了杜瑜的消息。
“沃里休斯已经死了，”明宣浩淡淡地说道，“看来我们太低估万建方了。”
“他竟然敢跟米国中情局作对，这也可以省了我们不少麻烦，”付天齐也感到很惊愕，“对了，你平时都是怎么跟杜瑜联系的，她不是被寒山组织严密监视了吗？”
“陶新扬不在的时候，她才被整个寒山组织监视；陶新扬在的时候，她就只被陶新扬一人监视。”明宣浩说道。
“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可以安排我偷偷去跟杜瑜见一面吗？”付天齐关切地问道。
“除非你想带她一起死。”明宣浩说道。
“其实万建方很有可能已经知道我还活着的事情了，因为当时我只是被埋在地下，他完全可以过段时间后再让人把我挖出来看看，”付天齐说道。
“万建方会派人去农场杀布朗德，也就是想顺便看看你是否藏在那里，”明宣浩说道，“中情局的人会突然出现，这就足以说明这其中有风声泄露出去了。除了杜瑜，还有谁会是泄漏风声的源头呢？”
“那杜瑜现在不还是安全的吗，”付天齐说道，“难道说万建方一直是在利用她引我们出来？”
“如果只是我们两个，根本不必如此煞费苦心，”明宣浩说道，“现在可是两条大鱼的相互较量了。”
“你是说，万建方的目标会是行动处处长陈标斌，乃至我们华北情报局的局长范辉亭？”付天齐惊讶地问道。
“这个你要去问他本人才知道，”明宣浩笑道，“不管万建方想干什么，我们都必须陪他玩到底。”
“有下一步的计划了吗，我们在等的那个人什么时候能找上门来？”付天齐问道。
“不会太久，”明宣浩说道，“对了，差点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我现在是对外通商口岸的负责人，这也是我能跟杜瑜见上面的原因。”
“杜瑜出门办事应该都有人跟着，”付天齐说道，“你见到过寒山组织的哪些人了？”
“陶新扬、贾留涛、默里克、卢庭这些人我都见过，其中贾留涛就是准备找上门来跟我们联手对付万建方的人。”明宣浩说道。
“为什么？”付天齐问道。
“因为当初他也是跟你和杜瑜一样，通过杀害自己同伴的方式加入寒山组织的，只不过他是真的下了手，而杜瑜只是演场戏瞒天过海而已。”明宣浩说道。
“这么说，贾留涛应该已经深得万建方的信任了？”付天齐问道。
“至少比杜瑜更能得到信任，”明宣浩说道，“但据我所知，万建方一向生性多疑，对于那些半路归顺的人也是半信半疑的。”
“贾留涛能帮我们什么？”付天齐问道。
“他负责寒山组织的枪火推广，只要他把销路卡断，寒山组织便会人心惶惶，不攻自破。”明宣浩说道。
“如此重要的职位，生性多疑的万建方怎么会交给一个半路进来的人打理呢？”付天齐感到不解。
“这个得问他们自己了，”明宣浩说道，“或许等贾留涛出现的时候，他便能为我们解答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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