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说。”付天齐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一切事情的始末。
“胡教官从小都很疼我，把我当成他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杜瑜说道，“一开始师父让我去单独执行任务的时候，胡教官就叮嘱我凡事点到为止，不要过于深究。直到师父安排我跟你成为搭档之后，他才悄悄告诉我，其实他早就给我安排好了一条退路以防万一。门外守着的那个男人，从小就被接到加拿大接受训练并隐藏起来了，就是为了日后可以在我遇到生死关头时出来救我一把。当然了，我也必须具备能判断何时才属于生死关头的本领。就在我跟你前往米国的前一天，他就已经到达圣亚科严阵以待了，这一切都是胡教官一早就安排好的。”
杜瑜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那天我跟你坐车逃离中情局的追捕，半路上我就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为何师父会出现这种失误，但很快我就想明白了，师父想抛弃我了。于是，我离开后迅速去一个胡教官之前跟我说好的地方找他帮忙。四天前我有接到你的短信，我没回复你不是因为害怕你会出卖我，而是担心你已经被人监视了。后来，我才让他帮忙联系你并把你带过来。”
“可以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吗？”付天齐问道。
“不重要了，你以后可能也不会再跟他接触了，更何况他的身份也需要保密。”杜瑜说道。
“连我都信不过吗，我们好歹是患难与共的搭档啊。”付天齐说道。
“过了今晚就不是了，”杜瑜说道，“天齐，我没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连累你。”
“你从什么时候起就知道师父有野心了？”付天齐问道。
“胡教官以前有提醒过我，但我真正感觉得出来是在那天跟你逃离寒山组织基地后。”杜瑜说道。
“你为何一早不告诉我你对师父的猜疑？”付天齐问道。
“因为一早我也不相信师父会是那种人，”杜瑜说道，“而且你又是我们五个人中最善良的一个，我说了你也不会信的。”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走，又打算怎么离开？”付天齐问道。
“这个星期内会离开圣亚科，”杜瑜说道，“至于怎么走，他会安排好的，不会被中情局和警察查到的。”
“你还没告诉我，他为何成了你的未婚夫了，”付天齐依旧感到很困惑，“你刚才只说过他是胡教官留给你的后路，没说他是你未婚夫。”
“不用说也知道，离开了华北情报局，我只能跟他在一块了，”杜瑜说道，“就算日后情报局重新召我回去，我也不会再回京城了。陷过一次局，我就不会再被骗第二次了。”
“我可以跟你一块去，”付天齐坚定地说道，“你想从此亡命天涯，我陪你。”
“你走了，宣浩就没有竞争对手了，”杜瑜说道，“他是跟师父最像的人，日后也很有可能会成为第二个陈标斌。我希望你能够回到华北情报局力挽狂澜，当然了，更重要的是她的骨灰埋在京城，你难道不想每年过去探望她一下吗？”
美琳，我当然知道瑜子说的是你。我现在依旧放不下你，只是你已经入土了，而瑜子还在，我真的不知道该守候哪一个好？
“当然了，如果你非要跟我去加拿大，我也不阻拦，但你要考虑到后果，”杜瑜说道，“我已经是个被人通缉的罪犯了，我畏罪潜逃理所当然，而你是一个刚立过大功的英雄，你突然之间消失，别人会怎么想呢？”
“你真的打算跟他结婚吗，”付天齐问道，“我记得你曾经说过自己还从未真正对任何一个男人产生过感情。”
“我累了，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好好生活了，”杜瑜说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这就是我当初曾经说过的可能对不起你的事。现在已经不是可能了，而是一定。”
“瑜子，我想郑重地问你一个问题，也请你如实地回答我。”付天齐一脸严肃。
“你说吧。”杜瑜笑道。
“你到底有没有喜欢过我？”付天齐问道。
“那你可否先回答我，如果美琳没死，我出现后你是否还会对我情深依旧？”杜瑜反问道。
“我不知道……”在付天齐心里，其实感情最深的还是赵美琳，毕竟先入为主。但赵美琳牺牲后，他确实能感受到杜瑜对自己的关怀，也早已从心里喜欢上这个活泼睿智的女孩了。
“那就是不会，”杜瑜说道，“如果真正喜欢一个人，不会连自己心里都没底。”
“美琳已经离开我了，”付天齐紧紧抓住杜瑜的手，“我不希望你又离开我。”
“傻瓜，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杜瑜笑道，“就算已经分手了也可以复合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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