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亚科机场，米国中情局的杰普拉特以及丘库农场的布朗德亲自接送陈标斌、付天齐、明宣浩赶到这里，跟他们告别。
“杰普拉特局长，实在很抱歉，连我们自己都没法联系得到杜瑜，”陈标斌说道，“既然我们谁都找不到她了，那么可否……”
“只要她不在米国出现，我们便不再追究，”杰普拉特说道，“当然了，如果她溜回华国去了，那你们也可以自行处置，但最好跟我说一声。”
“没问题。”陈标斌笑道。
杰普拉特离开后，布朗德走上前去跟陈标斌拥抱了一下，说道：“恭喜你成功完成任务，即将凯旋归国了啊。”
“这只是第一步，我身上的担子还很重啊，”陈标斌说道，“老友，我们到那边说说。”
陈标斌跟布朗德相互搭着肩走到一旁去聊天，付天齐和明宣浩也看着他们的背影发笑。
“师父真了不起，在异国他乡都有这么一些真诚的好朋友。”付天齐说道。
“刚才师父是故意避开我们的，他要去跟布朗德说一些事，”明宣浩说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会问布朗德对我们两人的印象。”
“你还真是师父肚子里的蛔虫啊，”付天齐笑道，“难怪师父把你藏得这么深，原来你比瑜子还更能猜透他老人家的心思啊。”
“知道得太多未必是好事，适可而止，”明宣浩说道，“师父走开了，你现在愿不愿意告诉我，自你那天从寒山组织基地离开后，有没有再见过瑜子？”
“见过又如何，没见过又如何，还重要吗，”付天齐笑道，“大家都没有她的消息，就说明她现在很安全，这样我们就可以放心了，还何必在乎她到哪去了呢。”
“你连我都信不过，”明宣浩朝付天齐瞪大了眼睛，“我跟你可都是有共同经历的孤儿啊。”
该不该把自己见过瑜子的事告诉给明宣浩呢，尽管他跟自己同病相怜，但从他协助师父杀万建方灭口的举动中就可以看出来，其实他也有些趋炎附势，未必能顾及那份感情。
“你跟师父太像了，”付天齐说道，“对不起，我从那天之后就再没见过杜瑜。我曾经跟莉雅去过很多地方，也尝试用多种方式联系她，但她就是不再出现过，或许她连我都不信任了。”
“她会连自己曾经的搭档都不信任，”明宣浩一脸狐疑，“好吧，你不说我也不强迫你，以后她要是遇到什么麻烦了可别怪我帮不上忙。”
“不会的，她那么聪明能干，不需要依靠我们的庇护。”付天齐说道。
“你怎么知道，”明宣浩立刻从付天齐闪烁其词的表达中听出点端倪来了，“你真的见过她？”
看来自己还真是低估明宣浩了，这小子反应能力特别快，自己以后跟他交谈都得特别注意言辞，否则一不小心就会暴露瑜子的下落了。
就在付天齐正迟疑怎么回答明宣浩时，陈标斌已经跟布朗德笑着走过来了，他们两人急忙结束针锋相对的状态，以免被陈标斌看出什么来。
“你们两个将来可要好好辅佐你们的师父了，”布朗德笑道，“尤其是你，付天齐，一定要收起自己急躁的性子，遇事切记要冷静。”
“多谢提醒，布朗德先生。”付天齐笑道。
“陈标斌，祝你今后的事业蒸蒸日上。”布朗德朝他伸出了手。
“谢谢，你也是，”陈标斌也笑着跟他握了握手，随后转身朝付天齐和明宣浩说道，“走，我们该回家了。”
飞机上，付天齐还不时警惕性地问陈标斌：“师父，中情局真的不打算再继续追踪瑜子的下落了吗，您也放过她了吗？”
“我本来就没想把她怎么样，一切都取决于中情局的做法，”陈标斌说道，“既然她走了，那就随她去吧。回去之后，我就向上面汇报说杜瑜已经自动离职了。”
“那如果瑜子以后回华国了，您是不是……”付天齐说道。
“如果她愿意回来找我，我当然会很开心，但她已经不是特工了，我也不可能再让一个已经离职的人重新加入华北情报局。”陈标斌说道。
尽管陈标斌没有像明宣浩一样过多地询问自己有关杜瑜的事，但付天齐还是如履薄冰，也不敢问太多，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陈标斌想干什么。如果说明宣浩还表现得比较露骨，那么陈标斌则是深藏不露，老谋深算。这一点，付天齐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
“罢了，都过去了，先回家好好睡一觉再说吧，”付天齐心里暗自想道，“都离开祖国四五个月了，也好久没看到京城的蓝天白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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