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也一直想把我培养成像你们这样的特工，奈何我资质不够，也不是吃苦的料，”范梓媛笑道，“两年前我刚大学毕业，也不知道做什么好，我爸就安排我在华北情报局里做一些后勤的工作。虽然这两年来我也没学到什么真本领，但由于自己生活在谨慎周密的环境之中，同时又总看到你们屡立奇功，这种氛围让我感到既开心又刺激。本来以为将来还有机会跟你们去学习一些实战经验的，但现在看来恐怕没戏了。也不错了，这两年时间我耳濡目染，最起码学会了如何深刻全面地分析每个人和每件事。只是现在我爸要离职了，我又不知道做什么好了。”
“范局长离开了，不代表你也要跟着离开啊，”付天齐笑道，“你一个后勤部门的，没人强迫你必须一块走吧。”
“因为我是范辉亭的女儿，他们都知道这里面的利害关系，”范梓媛说道，“他们赶走了我爸，这么还会允许留一个眼线在这里面呢。”
“只要你想留下，我可以帮你，”付天齐急忙安慰她，“新局长是我师父，我跟他很熟，他也很关照我的。”
“不用了，你这样做会让我感到很愧疚的，”范梓媛婉言谢绝道，“我跟我爸在一起也挺好的啊。”
“梓媛，有朋友来了怎么也不请他上来喝杯茶啊。”这时，范辉亭正从后面走了过来，付天齐和范梓媛急忙站了起来。
“爸，您怎么下来了？”范梓媛问道。
“我也闲着无聊，下来走走啊，”范辉亭笑道，“怎么，影响到你们说悄悄话了吗？”
“范局长您好，我叫付天齐。”付天齐急忙向他鞠躬。
“我听过你的名字，陈标斌手下的五大虎将之一啊。”范辉亭笑道。
“您言重了，我只是师父麾下的一个马前卒而已，”付天齐说道，“局长，您看上去风采不错啊。”
“都快被赶出去的人了，还哪来的风采。”范辉亭自嘲道。
“爸，您别这么说，”范梓媛说道，“我本来就很难受了，您还这么喜欢开玩笑。”
“我都不难受，你难受什么呀，丫头。”范辉亭轻轻抚摸了一下范梓媛的脑袋。
“对不起。”此时的付天齐，内心已经是相当愧疚，甚至无地自容，除了一句“对不起”，他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范辉亭了。
“你不必愧疚，功劳是你们的，我只是一个无所作为的领导罢了，”范辉亭说道，“付天齐，你很出色，将来的成就必定不会在你师父之下。”
“谢谢您的厚爱，”付天齐说道，“本来我是想等到下周一再随我师父一起去局里送送您的，今天既然有幸见到您，我就先跟您说一声对不起，并衷心地祝您身体健康，万事无忧。”
“哈哈，好一句‘万事无忧’啊，我都快忧成白头了，”范辉亭笑道，“奈何陈标斌这么多年来一直把你们藏得很深，否则有这样杰出的特工，我又怎会没发现呢？”
付天齐越听越感到不安，他当然听得出来，范辉亭这是在变相拉拢自己呢。
“局长，我……”付天齐惶恐地说道，“对不起。”
“你怎么老是说‘对不起’的，我爸又没怪你。”范梓媛笑道。
“范局长，我知道我师父这么做有点过火，但他也是一心为社会治安着想，就是急了点，”付天齐说道，“如果范小姐愿意留下，我可以帮忙说一下，就当作是对您的补偿。”
“真的不用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范梓媛继续推辞道。
“离开情报局之后，我可能会回到济城老家安度晚年，”范辉亭说道，“同时再帮梓媛安排一份好工作。”
“付先生，你别听我爸胡说，他还年轻呢，哪里会这么快去安度晚年，”范梓媛说道，“百里奚七十多岁才得到国君重用，姜太公也是古稀之年才遇到周文王呢。”
“对不起，我真的……”付天齐依旧惭愧满面。
“还说‘对不起，’”范梓媛撇撇嘴，“又不是你的错。”
“梓媛，不要再捉弄别人了，”范辉亭说道，“难得局里还有像付特工这样顾及旧情的好同志，又是第一个来探望我的，我已经感到很欣慰了。”
“范局长，需要我做点什么吗，您尽管说。”付天齐还是决定做点事情来弥补陈标斌对范辉亭的伤害。
“梓媛，你对他印象怎么样？”范辉亭笑道。
“我跟他才刚认识，感觉他很正直。”范梓媛说道。
“天齐啊，虽然梓媛嘴上说不愿麻烦你，但我还是不太放心她的将来，”范辉亭说道，“她大学所学的专业太偏僻，毕业后不好找工作。同时，她也很留恋京城这座城市，都未必肯跟我回济城工作。”
“我懂了，您还是希望我说服我师父让她留下，”付天齐点了点头，“我尽力而为。”
付天齐当然清楚，范辉亭是想把女儿安排在华北情报局里为自己当眼线，因为他还想卷土重来。尽管如此，付天齐还是愿意帮他，以弥补自己的师父对范辉亭一家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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