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想清楚了吗？”陈标斌顿时沉下了脸。
“师父，您的养育之恩我无以为报，但我已经成功完成消灭寒山组织的任务了，也算是对您的一点回馈，”付天齐说道，“宣浩，行动处处长的位置就留给你了。我离开了，就不用再纠结到时候谁会被调走了。”
“你想去哪？”明宣浩问道。
“找个地方静一静，思考一下今后的路该怎么走。”付天齐叹息道。
“那你也不用辞职啊，可以向师父申请休假一段时间后再回来啊。”明宣浩提议道。
“休假一段时间后再回来，你们也依旧不会改变自己的想法，”付天齐苦笑道，“同样，我也不会强迫自己去做违背原则的事情。”
“那你最好别偷偷跑到青城、海城或者倭国和米国去躲，”陈标斌冷冷地说道，“凡是你去执行过任务的地方我都会派人盯死你。”
“那些地方承载了我太多美好又感伤的回忆，我是不会再回去了，”付天齐点了点头，“师父，还有一件事，我想办完再走，不知道您同不同意？”
“什么事，你说吧。”陈标斌说道。
“再过一个月就是登峰的忌日，再过四个月又是美琳的忌日，”付天齐沉痛地低下了头，“今年是他们的对年，我想去公墓前探望完他们之后再走。”
“登峰的忌日还可以，美琳的忌日就有点久了，”陈标斌说道，“既然你准备走了，那我自然也不会安排你住进安台小区了。这样吧，你先提交辞职手续，等我审批完之后你继续住在自己的基地里，直到探望完美琳的忌日后离去。同时，在你离开基地之前的这几个月，我会派人密切监视你的外出活动轨迹。”
“师父还是信不过我，这是想把我给软禁起来啊。”付天齐笑道。
“虽然我相信你不会出卖我们，但我不敢保证范梓媛或者其他人不会主动去找你继续打听那起袭击事件的详细经过及善后处理，”陈标斌说道，“除非你愿意立马就走，我保证不会一个人跟着你。”
“我是想立马走，可我没地方住啊，”付天齐说道，“再说了，我现在走了，四个月后再去公墓探望美琳，您又会不会阻止呢？”
“不会，情报局的公墓谁都可以过去探望，只要不携带任何违禁品进去。”陈标斌说道。
“好的，请给我一点时间，”付天齐说道，“我这几天立马去找房子住，等我找到住的地方了就立马辞职，不在麻烦师父您了。”
“天齐，你这又是何必呢，”明宣浩于心不忍地望着他，“我们都是从小在情报局长大的，我们也只会搜查情报。你有没有想过，离开了养育我们又栽培我们的地方，你还能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归隐田园，永远不再涉足尘世间的各种利益纷争。”付天齐说道。
“你就这点出息，”陈标斌有点生气了，“我就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你要是还找不到别的地方住，你就等着睡大街去吧。”
“多谢师父，”付天齐高兴地朝陈标斌点了点头，“请问我现在可以离开了吗，还是你们需要再派个人跟着我？”
“出去吧，我现在不想看到你。”陈标斌无奈地朝付天齐挥了挥手。
付天齐离开后，明宣浩刚想跟出去，陈标斌突然说了一句话：“我身边只剩下你了。”
就这么一句简明扼要的话，明宣浩立刻就明白过来了。他立刻转过身来朝陈标斌笑道：“师父，我永远都不会离开您的。”
离开华北情报局后，付天齐简单地给范梓媛回了一条信息：“我问过陈局长了，那起袭击事件就是马汉飞全程策划的，我们都想多了。”随后，他也不管范梓媛会不会再质问下去，劲直去市区内的租房中介找房子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付天齐一直在忙于寻找房子来住，也没理会范梓媛给他的回复。终于有一天晚上，范梓媛已经等不下去了，只好打电话来找他问清楚。
“该说的宣浩都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有什么不清楚的可以继续问他，我也没问到更有价值的线索了，”付天齐在电话里头说道，“元凶已经伏法了，案子也已经结了，我们就不要再去追究这件事了。”
“最近两天怎么一直没见到你来情报局上班，”范梓媛焦虑地问道，“你最近在忙些什么呢，有没有空出来见个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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