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告诉你另一件事，马茉是我杀的，你现在就可以为她报仇。”付天齐镇定地说道。
“哈哈，”陶新扬笑道，“马茉对我来说没那么重要。相反，我还一直想摆脱她的控制呢。”
“控制，她不是你的贴身保镖吗，怎么反而还控制你了呢？”付天齐一脸疑惑。
“她只对义父负责，是义父安排在我身边负责保护并且监视我的人。”陶新扬说道。
“既然如此，那你就没必要为万建方报仇了，反正他也没把你当儿子看。”付天齐说道。
“错了，义父只是不想让我掉入敌人设下的圈套里，”陶新扬说道，“虽然他派人监视我，但依旧把我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在义父遇害前一个小时，他刚把寒山组织名下的全部资产转给他的一个忠实部下，并让他再将这些东西转交给我。”
“如果你今天找我过来只是为了了解这件事，那很抱歉，我不知道，”付天齐笑着摇了摇头，“那会我赶到的时候，万建方已经死了。”虽然付天齐现在还对陈标斌和明宣浩当时的做法感到愤慨，但出于维护曾经的战友的需要，他是不会说出是谁亲手杀了万建方的。
“你真的不知道，”陶新扬一脸狐疑，“就算你没当场看到，难道陈标斌也没跟你说吗？”
“他说万建方是被乱枪击毙的，”付天齐说道，“其实我也不关心万建方到底是谁杀的，只要任务完成了就好了。”
“付天齐，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当初为何要离开华北情报局吗，”陶新扬说道，“杜瑜的离开就是为你敲响了警钟。”
“那又如何，你想怎么样，”付天齐笑道，“现在华北情报局跟我也没什么关系了，你也别指望我还能回去帮你打听到什么内幕消息。”
“那你能否至少告诉我，杀害我义父的人到底是米国中情局的还是华北情报局的？”陶新扬继续穷追不舍。
“是我干的，可以了吗？”付天齐干脆回他这么一句。
“付天齐，我以后收拾陈标斌的时候你最好别插手，”陶新扬狠狠地指了指他，“反正他也跟你没什么关系了，而且你也不是情报局的人了，无权抓我。”
“既然你已经认定是我师父干的了，还何必问我呢？”付天齐冷笑道。
“因为我不相信他的话，”陶新扬说道，“他没有你真诚。”
“他是谁？”付天齐一针见血地问道。
“你曾经的好战友明宣浩，”陶新扬嘴角露出一丝奸笑，“你绝对想不到吧。”
明宣浩不是一向唯陈标斌是从的吗，他怎么会这么做呢，这三年来到底又发生了什么事？
“你跟他又是怎么联系上的，你该不会傻到自投罗网吧？”付天齐冷笑道。
“不是我自投罗网，而是他主动找上门来，”陶新扬说道，“明宣浩一点也不简单，我都改头换面了，他居然还能识破我的真实身份。”
“如果你不来京城，他也找不到你，”付天齐笑道，“京城可是华北情报局的地盘，我实在搞不懂你怎么会有那样的自信来闯龙潭虎穴。”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啊，”陶新扬说道，“我太低估明宣浩的实力了，我本以为自己逃离圣亚科后就无人问津了，没想到他居然一直在暗中追查我的下落，这点跟陈标斌不太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我师父已经放过你了吗？”付天齐问道。
“还真是，”陶新扬笑道，“当时陈标斌的目标只是我义父和华北情报局的前任局长范辉亭，对于我这种无足轻重的小虾根本不屑一顾。可明宣浩就不一样了，他那样的级别也就适合跟我这种档次的当对手。”
“明宣浩什么时候找过你，他到底跟你说了些什么？”付天齐问道。
“他想跟我合作，把他师父……”陶新扬做了一个杀头的手势。
刚才还一脸镇定的付天齐，听到这个消息后顿时两眼发愣。尽管他早已不理会华北情报局内部的纷争了，但听到这个令人震惊的消息后还是感到难以置信，简直颠覆了他对明宣浩以往的认识。
“是不是觉得很吃惊，”陶新扬笑道，“徒弟跟外人合作以算计师父，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呢？”
“要么就是他想上位，要么就是他想为范辉亭报仇。”付天齐毫不思索地说道，三年多前陈标斌设计逼退并暗杀范辉亭的那一幕又出现在自己的脑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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