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撒尿怎么办,你帮我拉裤链吗?”付天齐笑道。
“你的手不也动不了吗,”老山说道,“就算我帮你解开绳索又能怎样呢?”
“你是这儿的人,应该知道如何解这种药香吧,”付天齐问道,“如果你不想接下来任劳任怨地侍候我,可否先帮我把这个给解了?”
“我又不是药师,怎么可能懂这个,”老山说道,“等送你到机场之后,我自然会找人帮你解的。”
“那我想吃饭或者撒尿,都是由你来侍候吗,还是可以让潘芝玉来照顾我?”付天齐笑道。
“你别太嘚瑟,老子最多只负责看守你一天,等到明天出了柳叶镇,自然就会有别人来看守你了。”老山没好气地说道。
“问题是我现在确实想撒尿啊,能否……”付天齐无奈地笑道,“要是我憋不住尿到裤子里,你是不是还打算帮我换裤子呢?”
“过来。”纵然老山有千般不愿意,但还是不得不推着付天齐走进卫生间,亲自帮他拉裤子的拉链,让付天齐可以一泄为快。
晚上,付天齐只得躺到床上安静地想着。他现在就剩两条腿能走动,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跑出去是不可能的。既然竺飞月的言语间流露着想坐山观虎斗的意思,那她应该也是在考验自己,看看自己能否斗得过潘芝玉。付天齐尝试着用手臂来摆动手腕,但双手依旧软弱无力,根本就抬不起来。他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只好暂且入睡了。
第二天早上,付天齐又被老山连推带拉地押到车子上,跟随潘芝玉一同前往版纳州的机场。
“太没意思了,我都还没打探到什么消息,就被你们带回去了。”付天齐自嘲道,并试图拖延时间。
“你要是规规矩矩地跟我待在一块办事,我也不用这么为难你,”潘芝玉说道,“钟总已经在京城等你了,他要是再次看到你会很开心的。”
“反正我的手现在也动不了,能不能先带我四处转转,”付天齐说道,“不用这么早就去机场等吧。”
“想转转也得等送你到机场之后,免得你又跑了。”潘芝玉说道。
付天齐见状只得继续无奈地倚靠在座椅上等待着。过了一会,车子转了个大弯,付天齐由于惯性也向一边挨去。出乎他意料的是,自己被绑住的双手竟然能紧紧靠在大腿上而不随着倾斜的身子移动。他小心翼翼地往左右两旁挪了一下手,发现似乎能动了。这时他才发现,原来竺飞月昨晚涂在自己手腕上的药香已经解除了,自己已经恢复元气了。付天齐心中暗喜,但又不敢乱动,唯恐被坐在自己旁边负责监视的老山看出来。
当车子驶进一条山路时,付天齐发现四周没什么行人了,便知道自己逃脱的机会来了。于是,他举起自己被绑住的双手,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打向老山,老山猝不及防地撞到了车窗玻璃上。坐在前座开车的司机和潘芝玉吓了一跳,急忙踩刹车。这时,付天齐迅速用自己强有力的身躯往左侧一撞,竟然把车门都给撞开了。
“老山,快抓住他。”潘芝玉急忙向老山吩咐道。
老山刚踉踉跄跄地冲出轿车,就被付天齐又一拳狠狠地敲中肩膀,顿时晕倒过去了。司机见状急忙拿出一根木棍并下车来捉拿付天齐,但付天齐只轻轻一抬脚就将他踢到一边。随后,付天齐怒气冲冲地走了上去,又一拳将司机打晕。
潘芝玉在车子里吓得不敢吭声,付天齐也没有理会她,劲直去老山兜里摸到了一把刀,随后便把绑在自己手上的绳索砍断。就在他刚为自己的双手重获自由而感到欢欣鼓舞时,潘芝玉突然捡起木棍往他后脑上重重敲了一下。付天齐差点趴到地上,幸好他是练武的,身体也比较强壮,潘芝玉的这一棒并没给他造成多大的伤害。潘芝玉还想再敲他一下,付天齐已经一脚将她撂倒。
“我可警告你啊,钟总不会放过你的。”潘芝玉倚靠在车子旁,吓得蜷缩成一团。
“我当初真该把小蹦和大黑一起带过来帮忙,”付天齐说道,“闭上眼睛,很快就过去了。”
“你别乱来啊,杀人可是……”潘芝玉话还没说完,付天齐便一掌狠狠地敲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立刻晕倒过去了。
不远处,龚桂等人看到付天齐已经从车子里出来了,急忙转身离去并迅速给竺飞月报信。然而,他们离去的身影却刚好被付天齐看到了。付天齐以为又是老山暗中派来监视自己的,急忙追了上去。龚桂等人凭借着对柳叶镇熟悉的地势,迅速左躲右闪。付天齐追了大半天也没追上,无奈之下只得先找个地方休息,等养足力气了再去西桑竹林找竺飞月和艾珠算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