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留下来当差使了,付天齐接下来的时间就负责帮竺飞月出去当狗仔队。当然了,他也不是整天拿着照相机去偷拍一些公众人物的隐私,而是对在竺飞月的指定下需要获取一些信息的人物进行跟踪。不过,在版纳州这种地方也没多少至关重要的人物,所以付天齐的工作还是比较轻松的,基本上白天就是去镇上转转,中午或者晚上可以自行解决吃饭问题,也可以回新合院子跟大伙一起吃。由于第一个月是无薪的,所以竺飞月总是嘱咐付天齐没事就回院子一起吃饭,也不要在外面乱花钱。至于西桑竹林那边,竺飞月有空也会带大家一起过去玩。
付天齐住的卧室位于地下室里,就跟徐克杰、姜朗、金玉标等人的房间挨在一起。所以,付天齐每天晚上都跟他们三个接触得比较多,彼此相处久了也经常相互吐露心声。徐克杰的性格比较沉稳,也是个典型的工作狂,平日里都把精力放在搜集和更新情报信息上,除非竺飞月亲自来请他,否则他都懒得出去走动。姜朗的性格相对比较活跃,任务不重的时候会出去逛逛,也很喜欢撩妹,但不敢撩竺飞月和艾珠。金玉标严格来说并不是真正的情报精英,他只是协助徐克杰和姜朗处理一些技术上的问题,而且由于他是本地人,所以他也跟艾珠一样经常参与到一些民族活动的组织中。
白天,付天齐接触得比较多的就是竺飞月和艾珠,尤其是艾珠。艾珠的工作很简单,就是负责接待来客并让他们自己去找竺飞月。还是一样,只有竺飞月亲自带进门的才能开始接业务。如果有客人上访的时候竺飞月刚好在院子里,那就需要由在外面办事的付天齐来负责带进门。万一付天齐和竺飞月都刚好没出门,那艾珠就只能通知来客改日再来。总之,想要上门打探情报的人,至少需要由竺飞月或者付天齐其中一个人带进来才可以,因为这是鉴别他们身份的前提条件,以防止不法分子潜进来窃取内部机密。
大部分情况下,竺飞月都是白天出去走动,中午或者下午回新合院子看看,晚上睡在西桑竹林的竹楼里。由于新合院子离西桑竹林也不远,所以竺飞月每天来回奔波倒也不累。但正因为她早出晚归,所以付天齐每天真正跟她接触的时间也不多。当然了,付天齐晚上也可以去西桑竹林找竺飞月,只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要是没什么事的话他也不好意思总是去找她聊天,毕竟人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至于竺飞月想知道的事,付天齐也有告诉她,钟天鹏就是陶新扬。正是因为南风谷的保密性高,而且付天齐又对陶新扬没什么好感,所以才愿意告诉竺飞月这些事的。竺飞月听完后也表示,这件事暂时不上报给总部,只限于新合院子里的几个人知道。
另外,关于南风谷的事情,付天齐也从竺飞月口中知道了一个大概情况。尽管南风谷总部和佤邦武装势力马提组织共处于金三角地带,但彼此相隔甚远,平日里也是井水不犯河水。南风谷主要以做情报生意为主,无意介入佤邦当地的武装冲突中;马提组织则以生产枪火生意为主,又兼以扶持佤邦境内的毒品生意为辅来作为它高度自治的经济来源。当初南风谷总部之所以会设在金三角地带,正是因为各国政府对这一带都鞭长莫及。南风谷做的是搜集并销售情报的生意,难免会遭到各国政府的打压,而长期混乱的金三角地带正好给它提供了一个隐蔽的地理位置的优势。南风谷已经建立半个多世纪了,其分支机构遍布世界各大区域,零散联络点更是几乎遍及世界所有国家。当初获取付天齐前往杭城的消息对于南风谷来说简直不费吹灰之力,至于进一步了解到付天齐去到了天云山的事,则是靠常年住在天云山脚下的一户人家的了解所获知的。而当初南风谷的人会给陶新扬玉兔的联系方式,是因为版纳州是南风谷设在华国的七大分支机构之一,也是距离总部最近的地方,一旦发生什么事也可以及时向总部反馈。
另一边,潘芝玉回到京城向陶新扬汇报付天齐留在版纳州的事情后,陶新扬也是气愤不已。很快,他约见了明宣浩,两人决定提前行动,让潜伏在金三角并投靠马提组织的左青加紧跟华国云南地区做枪火生意的步伐并制造事端,以此吸引陈标斌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