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柳媛回去了,付天齐的心却依旧难以平静。分别四年了,好不容易见上一面,还没来得及嘘寒问暖就又分别了,怎么这个女人每次跟自己相遇的缘分总是这么浅呢?
当然了,付天齐此时无暇顾及柳媛的事,知道她现在很安全就足够了。他现在所关心的,是竺飞月到底会不会过来陪伴自己一起应付这场警匪的较量。如果她不过来,自己就得孤军奋战了。不过话又说回来,竺飞月其实也没有帮自己的必要,她又不是赵美琳或者杜瑜那样的生死搭档。尽管付天齐跟竺飞月对彼此的印象都还不错,但两人充其量也就是好朋友的关系而已。
半个月后,付天齐得知华缅边境发生大规模的武装冲突,询问一番之后才知道是华北情报局的人开始过来围剿华国边境地区的毒贩和枪火分子了。同时,马提组织的生意也遭受到严重的打压,不得不依附金三角的佤邦政府来维持自身的经济命脉。然而,佤邦当局也是举棋不定,既想通过马提组织来推广自己的生意,又不想得罪缅国政府。因此,此时的马提组织就像是别人手中的棋子一样,只能在夹缝中苟延残喘。
晚上,秋瓦拉将塔鲁秘密喊去,吩咐完几句后又将付天齐喊了过去。
“你们语言不通,所以我只好分别吩咐。”秋瓦拉说道。
“没事,夫人请讲。”付天齐说道。
“左青叛变了。”秋瓦拉冷冷地说道。
“怎么会这样,”付天齐也是感到很惊愕,“他投靠谁了?”
“今天早上刚接到的消息,左青在一个木屋里跟别人谈生意的时候遭到缅国军队的突袭,结果他不战而降,并且还打算带领缅国军队来围剿同腾堡。”秋瓦拉说道。
“那有没有华北情报局的消息呢?”付天齐问道。
“还没有,不过他们应该跟在缅国政府的后面,”秋瓦拉说道,“我已经让塔鲁去联络佤邦政府了,必要的时候我们会去那边避难。而我今晚找你来,就是想让你这几天紧紧跟在我身边,没什么事的话不要离开我的视线。”
“那首长和沙屯呢?”付天齐问道。
“他们都在负责指挥前线作战,后方由我来镇守。”秋瓦拉说道。
“好的,夫人请放心,这几天我会保护好你的,”付天齐点了点头,“只是有一点我感到很奇怪,左青不是应该打算把我师父引到马提组织的地盘再下手的吗?他就这样轻易地投降缅国政府了,后续计划还怎么展开啊?”
“这样不是很好吗,你的师父安全了,你也可以全心全意地留下来保护我了。”秋瓦拉笑道。
“夫人,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打探到华北情报局的动向,尤其是他们这次过来参与作战的人员,”付天齐焦虑地说道,“我急需知道到底是谁在指挥的。”
“你还是想走,是不是?”秋瓦拉问道。
“夫人,您不觉得有些事情发生得太蹊跷了吗,”付天齐思索道,“您对左青的了解应该不比我少,难道您不觉得他会在暗中酝酿什么阴谋吗?”
“就算他想酝酿,也不是针对我,”秋瓦拉笑道,“我只关心自己能否活过今年。”
“对不起,夫人,我明天想出去一趟。”付天齐说道。
“想去哪?”秋瓦拉朝他怒吼道,眼里透露出一丝狠厉。
“贝亚村,”付天齐说道,“其他的地方我都不熟悉,我只能尝试从那里打探出点消息来。”
“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离开同腾堡半步,”秋瓦拉狠狠地盯着他,“只要你敢离开我的视线,我就立刻以叛变罪处决你。”
“虽然我不知道夫人是否有像首长那样的生杀大权,但有一点我觉得还是有必要提醒您的,”付天齐笑道,“塔鲁已经派出去了,如果连我都不能用了,我不知道您还能撑几天。别说是活过今年,恐怕连一个星期都很难说。”
“你要是像卓定一样跑了呢?”秋瓦拉质问道。
“不知道这儿有没有炸弹,”付天齐笑道,“夫人可以在我的身上装上一枚炸弹,一旦获知我逃离贝亚村的消息了就立刻引爆。我又不是拆弹高手,短时间内也是拆不了炸弹的。”
“你的这个主意很好,”秋瓦拉笑道,“明天我跟你一块过去。”
第二天早上,秋瓦拉果然让人在付天齐的身上装了一枚炸弹,随后带他前往贝亚村打探消息。然而当他们刚抵达贝亚村时,便听到树林那边传来几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