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不知道你的动机是什么，但我相信我师父。”付天齐冷冷地说道。
曹庭脸色惊愕，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仰面倒了下去。
“你……你通过……考验了……”这时，陈标斌突然睁开眼，几乎是憋着气把话说出来的。
“师父，原来你没事啊。”付天齐感到万分惊喜。
“看来还是逃不过……”陈标斌叹息道，“恐怖分子想杀我，情报局的人也想干掉我，我已无处可逃了。”
“师父，你放心，这件事我会查下去的，”付天齐说道，“我先送你去医院吧。”
“不用了，”陈标斌笑着摇了摇头，“估计我进去之后也出不来了。”
“现在需要我做什么，还请师父明示。”付天齐恳切地说道。
“宣浩还好吧？”陈标斌问道。
“毛图已经派人送他去医院，这会应该没什么大碍了。”付天齐说道。
“我今年不回去了，就留在京城陪你们，”陈标斌说道，“顺便去看望一下美琳和登峰那两个孩子。”
“师父您现在这样也回不了啊，”付天齐这时才发现陈标斌的身躯已经开始大量流血，急忙帮他按住伤口，“师父，您别说了，毛图很快就会带人过来。无论如何，您都必须去医院接受治疗。”
“知不知道我为何要让你击毙曹庭，而不是让你制服他？”陈标斌问道。
“不知道，请师父赐教。”付天齐低下了头。
“曹庭和章天勋都是我一手提拔起来的后起之秀，你驾驭不了的，”陈标斌说道，“你心地善良，也很容易被这类人玩弄的。”
“原来是他们策划的，”付天齐顿时如梦初醒，“曹庭已经死了，还有章天勋呢，我一定可以顺藤摸瓜查下去。”
“天齐，你一定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陈标斌语重心长地说道，“我今后没法再帮你了，你的对手可不止区区一个章天勋这么简单啊。”
“师父，您说什么呢，”付天齐焦虑地说道，“您再坚持一会，我打个电话找一下毛图。”
“我的时间不多了，你一定要听我说完。”陈标斌见付天齐准备掏出手机打电话，急忙按住他的手。这时，陈标斌的身上又开始流血。
“师父，我听您说。”付天齐急忙按住陈标斌的伤口，略带抽噎地说道。
“黑白两道都想杀我，你应该明白……”陈标斌有气无力地说道。
付天齐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是华北情报局内部有人勾结恐怖分子所为。”
“范辉亭那事，除了我跟宣浩，崔朴也知道……”陈标斌说道。
崔朴厅长也知道，难道这起袭击师父的突发事件是他在幕后操纵，否则为何师父会刻意提到他的名字？
“今天这事是他干的？”付天齐疑惑地问道。
“我没证据，”陈标斌摇了摇头，“以前他可以为了巴结我而跟我一起算计范辉亭，今天也同样可以为了巴结新主子而故技重施。”
“好的，崔朴和章天勋这两个人我会防着，也会一直查下去。”付天齐说道。
“千万别暴露自己……”陈标斌一时激动，嘴角开始流血了。
“师父，您没事吧，我在听，我一直在听。”付天齐急忙帮陈标斌按住千疮百孔的伤口。
“宣浩可以信，”陈标斌说道，“过年后让他帮忙把你提上去，行动处……”
“师父……”付天齐开始流泪了，这是他第二次伤心欲绝，上一次还是为了赵美琳而哭泣。
“要是提不上去，就让他自己继续当行动处处长，有些事情他会告诉你，”陈标斌叮嘱道，“我自进入华北情报局之日起，就没怎么信过人了，除了你们五个孩子……”
付天齐沉痛地点了点头，陈标斌也露出了一丝欣慰的笑容，继续说道：“我当初谋害了范辉亭，如今也该为他的女儿偿债了。你回去告诉宣浩，可以把那事说了。”
“谢谢师父，”付天齐悲伤地点了点头，“上午我已经告诉她了，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你已经说了？”陈标斌听到这话顿时感到有种释怀般的喜悦，随后便开始放声大笑。
付天齐此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只能默默陪在陈标斌身边。过了一会，毛图已经带了十几个特工赶了过来，同时还有三辆救护车也一同开了过来。陈标斌见到毛图后依旧面带笑容，忍住最后一口气抬起了手，看这样子似乎是想跟毛图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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