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只能扳倒崔朴，陶新扬又没在华国，”明宣浩说道，“还有，那个想谋害你的杀手似乎跟陆征和易无名都不是一路的。”
“这说明我们的对手没有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上，”付天齐笑道，“不过我也很佩服他，到底派出了多少批杀手啊，就这么想让我死。”
“潘芝玉的下落我也一直有在跟进，”明宣浩说道，“不过下次她再出现的时候我可不敢再让你去跟她接触了。”
“这段时间你辛苦了，”付天齐笑着拍了拍明宣浩的肩膀，“师父果然没看错你，你才是最好的接班人。”
“我们五个人都是最好的接班人，我只是最像师父的那一个，”明宣浩说道，“天齐啊，你今年也三十了，等崔朴被扳倒之后，你就先找个女人结婚了吧。陶新扬躲在国外，想抓他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了。”
“你怎么突然关心起我的终身大事来了？”付天齐笑道。
“我跟瑜子都结婚了，就剩你了，”明宣浩笑道，“而且，我也快当爸爸了。”
“嫂子有身孕了，”付天齐顿时感到很惊喜，“什么时候的事？”
“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也就是我跟师父去金三角执行任务的时候，”明宣浩笑道，“所以我要赶在梓媛生孩子之前把案子给破了，免得她总为我操心。”
“女人怀胎十月才会生孩子，”付天齐笑道，“还有七个月，不用那么长时间的。”
“我指的是连同陶新扬一起逮捕，而不只是揪出崔朴这个内奸。”明宣浩说道。
“好，只要我们兄弟强强联手，就像当初在米国圣亚科一样，这世上就没有搞不定的对手。”付天齐说道。
“天齐，你现在还怨我当初助纣为虐吗？”明宣浩一脸惭愧。
“别胡说，谁是纣了，”付天齐说道，“师父始终是师父，即便他做过错事，身为徒弟都不该抛弃他，你就做得比我好。”
“可我差点……”明宣浩叹息道。
“你只是不想让嫂子一直活在怨恨的世界里，”付天齐说道，“华北情报局本来就是一个充满权力斗争的昏暗朝廷，我们独善其身就好了。”
“也只有你才敢独善其身，”明宣浩笑道，“如果我跟你一样置身事外，估计早就被干掉了。”
“不会的，你比我聪明。”付天齐笑道。
“再聪明的人也有失算的时候啊，”明宣浩说道，“以前师父在的时候，我总觉得这世上没有人比他更聪明了，却没想到，师父也还是栽了。”
“我相信这是师父最好的归宿了，他也是因公殉职，也成为万人景仰的烈士了，”付天齐说道，“他活着的时候内心应该也一直备受煎熬，如今斯人已逝，他生前所做过的事，无论是对是错，都没人再去追究了。”
“你忘了，谋害范局长那事，崔朴也知道，”明宣浩说道，“甚至我还有份。”
“你的意思是……”付天齐能猜出明宣浩想干什么，但他也不敢说出口。
“崔朴最好能死在我们情报局自己人的枪口下，”明宣浩说道，“我相信他也不会愿意去接受审判的。”
“那你还不如劝他自杀，”付天齐笑道，“可这样一来，我们的线索不就又断了吗？”
“只要抓到易无名就行了，我相信他所知道的不会比崔朴少。”明宣浩露出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
“宣浩，你也别太自责，谋害范局长那事你没有责任，你只是负责事后的抓捕工作，事前你跟我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付天齐劝解道，“就算击毙杀手马汉飞，也在你的权责范围之内。”
“知情不报，包庇元凶，销毁证据，这些算不算我的责任？”明宣浩笑着问道。
“没人知道，除了崔朴。”付天齐说道。
“你不也知道？”明宣浩反问道。
“我不会出卖你的，也不会出卖师父的，”付天齐说道，“嫂子都可以释怀了，还有谁会揪着那事不放呢？”
“哎，一失足成千古恨啊，”明宣浩感叹道，“有时候，我自己都分不清对与错，很多事情也不是可以简单用对错来衡量的。”
“好了，别想这些事了，早点休息吧，你每天的任务还很重呢，”付天齐说道，“如果需要我帮忙的话尽管说，我每天待在安全屋里也憋得慌。”
“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再派你出去当诱饵的。”明宣浩故意取笑他。
“那可别让我去诱捕那个强悍的杀手啊，我连他的手指都碰不到。”付天齐说道。
“不会的，这段时间不会随便让你出去露面的，”明宣浩说道，“等我们抓到易无名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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