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要问他自己了，”竺飞月说道，“当然了，也有可能不是为了打探这件事，是我们多虑了。”
“你能跟刘振庭联系一下吗？”付天齐焦急地问道。
“如果老板不想帮我，我即便找他询问也没用，”竺飞月说道，“再说了，我们南风谷一向只做情报生意，在各方政治利益的较量上一直处于中立状态。”
“也就是说，刘振庭有可能出卖我？”付天齐顿时感到惶恐不安。
“我不知道，”竺飞月笑道，“这也谈不上出卖吧，你又不是我们南风谷的人，我们有权对客户提供任何外部人员的消息。”
“月儿，你一定要帮我，”付天齐恳切地说道，“我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我的好兄弟明宣浩。他好不容易打入敌人内部了，我不希望他功亏一篑。”
“别急，万一那个人打探的不是这件事呢？”竺飞月笑道。
“可你刚才又说你感觉情况不太妙。”付天齐说道。
“只是感觉，未必准，”竺飞月说道，“这样吧，我让珠儿帮忙委婉地问一下，我们等她的消息。”
“谢谢。”付天齐一脸感激。
“你我之间不必言谢。”竺飞月笑道。
转眼间，赵美琳的忌日又到了，付天齐还是像四年前一样拿着一束鲜花来到她的墓碑前。这一次，他没有再见到左思，因为就在昨晚，他刚收到左思的短信，得知她现在怀孕了，不方便到处奔波。
今年的公墓更加荒凉，付天齐没看到有其他人过来探望赵美琳，不过也正因为只有他一人在，所以他才有机会尽情地对赵美琳倾诉这些年来自己所经历过的点点滴滴。
“美琳，已经五年过去了，你现在过得还好吗，”付天齐感慨道，“这些年来我经历了很多，也邂逅了不少女子，但我还是总能在梦里见到你。”
付天齐说着说着又开始流泪，不停地回忆着往事。尽管他跟赵美琳只相处过五个月，但却是第一位跟自己同甘共苦过的搭档。赵美琳在付天齐心中的位置，至今仍没人可以取代。虽然他已经跟竺飞月结成名义上的新搭档了，但他还是很留恋自己生命中的第一位女人。
就在付天齐正独自坐在墓碑前伤怀时，突然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过来。
“洁姨！”付天齐看到童英洁后兴奋地站了起来。
“我早就猜到今年只有你一人过来探望美琳了，”童英洁笑道，“过去三年你跑到山上隐居去了，好歹还有陈局长和明处长过来扫墓，今年就我们俩了。”
“以后我每年都会过来这里探望她，”付天齐说道，“洁姨，您是请假过来了还是调回来了？”
“当然是请假了，哪能随便调动。”童英洁说道。
“洁姨，对不起。”付天齐惭愧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小伙子？”童英洁一脸惊讶。
“我……我有新搭档了……”付天齐说道。
“哦，是好事啊，你以后就不用再单枪匹马了，怎么还闷闷不乐的？”童英洁问道。
“两个月前，我曾经中了两枪，当时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付天齐转过身来望着赵美琳的墓碑，“虽然已经时隔五年了，我也不知道美琳此时去哪里了。但只要我真的死了，我就一定能够找到她。”
“小伙子，别胡说，”童英洁说道，“美琳已经知足了，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你好好活着并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女人啊。”
“洁姨，说实在的，我现在已经不在乎生死了，”付天齐笑道，“活着，我继续做事；死了，我就去找美琳，跟她分享我跟我身边的朋友这些年来所经历过的事。”
“傻孩子，一切都是命，你懂吗？”童英洁说道。
“洁姨，谢谢你这些年来对美琳的抚养和栽培，也谢谢你对她的牵挂，”付天齐感激地点了点头，“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喊你一声妈。”
童英洁一听到这话，眼眶也开始湿润，抽噎地说道：“天齐，你早就是我的孩子了，你想怎么喊，我都无所谓了。就连美琳，她也一直喊我‘洁姨’，这世上还从来没有人喊我‘妈’。”
“妈……”付天齐脱口而出，随后激动地跟童英洁拥抱在一起。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是在帮赵美琳尽孝，也像是又见到赵美琳一样。
“好孩子，祝你幸福。”童英洁说道。
公墓的不远处，竺飞月正安静地驻足凝望着这幅感人画面。尽管她对赵美琳生前的事迹还没有多少了解，但她也看得出来，付天齐很爱那个女人，即便已经去世五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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