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小姐,见个面而已,干嘛这么紧张?”竺飞月笑道。
“昨晚周总让我帮他联系港口那边的人,他准备带着黎顺德悄悄离开,”乔茹说道,“我记得你门之前说过黎顺德是什么嫌疑犯,对吧?”
“是嫌疑犯,只是警察还不想抓他而已。”付天齐说道。
“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的?”乔茹疑惑地问道。
“事到如今,我们也不瞒你了,”付天齐说道,“我们是……”
“我们是警察的线人。”付天齐的话还没说完,竺飞月立刻脱口而出。付天齐立刻明白过来了,竺飞月比自己还谨慎,唯恐乔茹是周俊岩安排过来试探自己的。
“线人,”乔茹一脸诧异,“那你们接近我们是为了搜集有关黎顺德的罪证,否则就不会只说他是嫌疑人而非罪犯了。”
“乔小姐确实很聪明,只可惜你太低估警察的智商了,”竺飞月笑道,“只抓一个虾兵蟹将又有什么意思呢?”
“乔小姐,你刚才说周俊岩准备带着黎顺德悄悄从海上离开海城,那他有没有说原因呢?”付天齐问道。
“他说要回米国做生意,”乔茹说道,“严先生,夏女士,请你们实话告诉我,我们周总到底有没有涉嫌违反华国法律的罪行?”
“还不清楚,但他的合作伙伴可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付天齐说道,“或者这么说吧,黎顺德的老板是个恐怖分子,但如今却盯上你们周总了,想拉他下水。”
“你们可有证据?”乔茹问道。
“证据在警察那里,我们只是线人。”竺飞月说道。
“你们该不会只是想来套周总的话吧,糊弄谁呢。”乔茹说道。
“你今晚为何又偷偷来跟我们见面,是在钓鱼还是想另寻出路呢?”付天齐笑着反问道。
“你,”乔茹气得脸色发紫,“我好心来向你们透露消息,你们竟然这么玩我。”
“我们没有玩你,也是在好心提醒你,千万别助纣为虐。”竺飞月笑道。
“那好,告诉我你们的真实姓名。”乔茹说道。
付天齐向竺飞月使了一个眼色,示意她如实告诉乔茹,以此作为试探对方的筹码。
“我只是一名无足轻重的普通人,但这位却是大名鼎鼎的华北情报局行动处处长付天齐,”竺飞月指着付天齐介绍道,“我们俩也不是夫妻,最多算搭档。”
“原来你们深藏不漏啊,”乔茹点了点头,随后看了一下手表,“时候不早了,我也得回去了,否则周总找不到我就不好了。”
“乔小姐,能不能再帮我们一个忙?”竺飞月问道。
“什么,你说。”乔茹说道。
“帮我们将这个装到周俊岩的衣服上。”竺飞月取出了一枚微型窃听器。
“你们这是侵犯个人隐私,”乔茹说道,“要是在米国,这样做是违法的。”
“可现在是在华国,”竺飞月笑道,“你放心,我们会尽快搞定这件事的,不用你担心太久。”
“那你们还打不打算约周总出来聊聊?”乔茹问道。
“恐怕他最近都没时间了,”付天齐笑道,“他现在应该满脑子都在想着如何将黎顺德送出华国境内。”
“好,有情况我再联系你们,”乔茹说道,“没什么事的话也别随便打给我。”
付天齐和竺飞月跟乔茹点了点头,随后目送她离开酒店。
“她会不会反过来去向周俊岩告密?”付天齐质疑道。
“没事,那边不是还有警察盯着吗,”竺飞月说道,“要是周俊岩和黎顺德真有什么我们意想不到的动作,我们就可以直接抓人了。到那时,乔茹也脱不了干系了。她是个聪明人,肯定能猜到警察已经盯上周俊岩了。她现在能做的,就是争取为我们提供重大情报,免遭无端牵连。”
“我不是担心乔茹会不会反水,”付天齐说道,“刚才你已经把我的身份透露给她了,要是让黎顺德知道了,那么明宣浩……”
“付处长,你太小看明宣浩了,”竺飞月笑道,“他能化解的。”
“既然如此,那我们为何还一直对外隐瞒我的生死呢?”付天齐问道。
“那是因为时机未到,”竺飞月说道,“我相信此时明处长应该已经在返回京城探望即将怀孕的妻子的路上了。到了京城,就没人能对他怎样了。”
“对哦,宣浩的生死最重要,我已经不在乎他能否继续潜进去当卧底了,”付天齐点了点头,“等海城这边的事情结束之后,我就立刻赶回京城跟他聚聚,半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