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狐首人身的大白狐狸!
“狐妖!”
铁柱跑过来地喊道:“怎么了昊哥!”
铁柱朝我喊了这么一嗓子,眼前的大白狐狸就像被狂风刮过一样,扭曲着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就这么呆滞地看了好几秒,这才从惊慌中回过神来,看向众人问:“你们没有看见一只大白狐狸吗?”
其余人或许不知道那大白狐狸的样子,但是铁柱却亲眼见过的,诧异地问我:“昊哥,你看见东西了?”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还停留在之前的恐惧之中,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对那大白狐狸如此的恐惧,心就会不由自主地发颤,后脊梁发寒,全身发冷。
老鹰走过来,紧皱着眉头问我:“小子,你以前是不是下过墓,还触犯了不干净的东西。”
我不知道老鹰这话的意思,索性没回答她,他紧接着说道:“在盗墓行当里,白狐狸是极其忌讳的东西,它代表着诅咒与惩罚!会一直纠缠着被诅咒的人,直到那人死去。”
我听得心里直骂娘,我是下过墓,也拿过几个物件,但是并没有达到伤天害理的地步啊,怎么就中了诅咒了!
老鹰看我的表情有些不对劲,继续说:“有时候诅咒不光是一个人,还有他身边的人,甚至是他的后代,这种诅咒可不是危言耸听,我当年也遇到过,辛亏得一道人所救,驱除了诅咒,随后还把我介绍给国家,帮国家做了这份差事。”
他整理了一下嗓子又说:“等出去后,让习战同志给你介绍一下那老道人,至于其他的事,就看你们之前有没有缘分了。”
老鹰这话并没有別的意思,我也没有什么想法,从地上站起身,对众人说:“我没事,咱们继续找炮筒吧。”
铁柱关心地看着我问:“昊哥,真没事吗,你可别硬撑啊!”
我点点头表示没事,随后跟着众人继续向前走去,其实说没事只是嘴上逞强罢了,我现在心里还是十分忌惮,走路更是软绵绵的,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得亏铁柱在一旁搀扶着。
走了五六分钟,我的状态才调整过来,可是依旧害怕朝远处的黑暗里望去,怕那大白狐狸还会从黑暗中钻出来。
等缓和后,我才想起之前的女人声音,那声音会不会就是那大白狐狸发出来的?
这么一想,那白狐狸是个母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我想得入神的时候,前面的老鹰突然说:“快看前面!”
所有人条件反射地朝前看去,前方的石窟地上居然出现了一个凹洞,洞里直挺挺地立着一副石棺!
石棺立着葬,在历史上是很少见的,更别提还是陵墓了。
凹洞里没有其他的物件,只有那副石棺孤零零的立着,看起来十分的诡异,若这是其中一个胡王的陵墓,似乎有些磕碜,再怎么说也得有点别的陪葬品吧。
老鹰捋着胡须说:“事出反常必有妖,这墓太过于诡异,说不准是个养尸之地!石棺中的墓主人,已经成了一只粽子。”
粽子我和铁柱是见识过的,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而且这次带得有手雷,一只粽子并不怎么害怕!
习战看向老鹰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做好?”
老鹰从包袱里取出一对黑驴蹄子,以及一支白色蜡烛,然后说道:“虽然已经是新时代,但是很多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咱还是得守的,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谁敢说这世界上没有鬼怪,谁敢说这世界上没有报应?”
这话我赞同,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人活着,怎么说也得有一个信仰。
老鹰又对众人道:“我和秦昊去取东西,你们在这里接应就行,毕竟他懂这行当里面的规矩。”
大伙并没有反对,点头拿出枪械,原地为我们放哨。
老鹰给了一只黑驴蹄子说:“这玩意怎么用不用我来教吧?”
我点点头接过黑驴蹄子,把包袱放下后,抄起一把多功能兵工铲便跟着老鹰一起跳下了凹洞。
洞里和上面没啥区别,只是踩上去没有上面那么结实,地上全都是细沙子。
走到石棺旁,老鹰朝石棺作了三个揖,拿起白蜡烛走到东南角,把蜡烛给点上。
站在原地等了两分钟,火苗燃烧得很平稳,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老鹰招呼我动手开棺。
然而我却对他摆摆手道:“不用开棺,那白狐玉佩并不在石棺之中。”
“哦?”老鹰一脸疑惑地看向我。
我拿起兵工铲指着石棺上的那狐首人身像说:“只需要撬开这里,就能取到装白狐玉佩的黑匣子,所以咱们并不用去开棺冒险。”
凿了不到两分钟,我便看到了里面的黑匣子,撬开多余的石屑,我伸手进里面,成功的将黑匣子给拿了出来。
拿出来后,打开一看,黑匣子里面的红色丝绸上躺着一枚白润的白狐玉佩,这正是我们此次前来寻找的物件。
老鹰看着我手里的白狐玉佩,满意地点点头说:“兄弟,要是这次你没来,我们说不准得捅大篓子不说,还拿不到这白狐玉佩。”
“老鹰,你有没有感觉有什么不对劲!”老鹰和我说话的时候,我觉得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传入鼻中,可是我现在戴着防毒面罩的啊,怎么可能会嗅到血腥味!
老鹰在我的提醒下,刻意地注意了一下,突然两眼圆瞪地喊:“不好!快跑!”
看老鹰被吓得面无人色的样子,我撒腿就往回跑,问都不敢问一句,人也是有第六感的,比如有时候你会觉得现在经历的事,在之前有经历过,其实那就是第六感。
第六感还能预知危险,这是长时间生存而形成的感知,危险来临的时候,第六感会最先知道,让身体做出相应的反应。
才爬上凹洞,我把黑匣子塞给习战对他说道:“咱们赶紧撤!”
习战把黑匣子放进背包里,随后说道:“咱们还没找到炮筒,不能把他丢在这里啊!”
他话音刚落,凹洞里便响起了一串哈哈哈的大笑之声,众人吓得转头望去。
一看,那大笑之人正是炮筒,他就呆呆地站在石棺前,二愣子似的对着石棺哈哈大笑。
我正要转身跳下凹洞去把炮筒给拉回来,但是老鹰却一把把我抓住,紧皱双眉说:“晚了!”
我不明白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下一秒便看见炮筒端起手里的步枪,对着石棺猛地放了一梭子,放完子弹不说,还抡起兵工铲撬石棺。
老鹰焦急地对众人道:“炮筒咱们是救不过来了,大伙赶紧撤,那棺中的血尸就要出来了,血尸可不是用热武器就能消灭的,跑慢了咱都得交代在这儿!”
老鹰话音刚落,那石棺棺盖居然被炮筒给撬开了,棺盖落地发出轰隆巨响,棺中的血水就像瓢泼一样,朝着炮筒浇去,棺中的金银珠宝早就被那鲜红的血液腐蚀得没了样子。
炮筒似乎被这突入起来的血水浇醒,一屁墩跌坐在石棺前,双眼恐惧地望着石棺之中,我们的视角在石棺右侧,并看不见石棺里的情形。
下一秒,炮筒扯开嗓子喊道:“你们快逃!”
这一嗓子之后,炮筒拿起随身携带的手雷,想也不想便拉开了保险栓!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整个洞都跟着颤动起来,石棺更是被爆炸的气浪掀飞数米远,重重地砸在凹洞壁上,随着咔擦一声断成了两节。
正当大伙以为血尸也在这爆炸中陨灭的时候,破碎成两节的石棺里,伸出一只血淋淋的大手,老鹰的嗓子都破音了,喊道:“大伙快跑!”
来不及悲伤,大伙背上包袱便朝着来时的路跑去,现在可是人命关天的危急关头,谁都不敢怠慢,要是跑掉队了,那代表的便是成为血尸的爪下亡魂。
没一会,我们便跑进了那条迷魂道,可发现洞门却还未开启,应该是还没到午夜时分,这下大伙可都吓得一头冷汗。
我们身上带的最强武器便是手雷,刚才的前车之鉴已经说明,手雷对那血尸造不成致命伤害,所以说我们现在的实力绝对是斗不过那具血尸的。
眼下跑是我们唯一的出路,但是现在唯一的出路却还不到打开的时候,让所有人都犯了难,难不成就得和那血尸斗一场吗。
然而,斗一场又能怎样?明显着就是鸡蛋碰石头,茅坑里打灯笼,找死。
铁柱急得在原地踱步,嘴里念叨着:“妈的,这地方又不能看时间,又不能看天,都不知道是什么时辰,鬼知道石洞什么时候才会打开。”
大火心急如焚,铁柱在眼前这么瞎转悠,让人更加的烦躁,于是对他喊了一嗓子道:“铁柱,你丫别转悠了,我这眼都被你晃花了。”
被我这么一喊,铁柱也不转悠了,直接蹲在地上,拿出香烟猛抽。
习战拉起枪栓对众人道:“咱们现在可以说是破釜沉舟,成败在此一举,千万得守住这条石道,不能让那血尸过来!”
随后习战把我们分为三一组,我、铁柱、张狂为一组,习战、老鹰、山猫为一组,互相替换着守住这个狭小的石道。
等了五六分钟,石洞内传出一股腥臭的味道,让人闻之作呕,不用想便知道,那石洞中的血尸已经朝着我们而来。
握住步枪的手心已经冒出冷汗,十分的紧张,心跳直接蹿到了嗓子眼。
血尸如期而至,从石道尽头走来,习战扣响扳机对众人喊道:“大伙一定要守住,千万不能让这怪物过来!”
三人的一弹夹子弹打光后,换上了我们三人,因为弹夹的数量有限,所以他们并不是停下来换弹夹,而是重新压弹进弹夹里。
那血尸就跟披着海绵的铁疙瘩似的,子弹打过去不仅没有穿透尸身,还在表面形成了一片铁甲,新来的子弹直接被弾飞出去。
好在虽然不能对血尸造成致命的伤害,但是却能阻止它继续向前进,最有威力的当数山猫的狙击枪,每一次攻击都会把那血尸打退几步。
然而,子弹却是有限的,对这血尸只能起拖延作用,根本上解决不掉什么问题过不了十分钟,我们的子弹就会消耗得一干二净。
就在换了两轮的时候,张狂把枪抛给我,抄起他别在背上的苗刀说:“你们在这儿等我,门开了就放枪告诉我一声,我将那血尸引回去,为大家争取时间!”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张狂已经提起苗刀一声怒吼,朝着那血尸冲杀而去!
众人都傻了眼,血尸虽然恐怖,但是此刻的张狂却如同一尊战神一样向它冲过去。
张狂当空跃起,对着那血尸就是一记飞流直下三千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