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芷墨被老师带领着进入校园,她渴望了十几年的平静生活在向她招手,可她又将与其失之交臂。
虽是战乱年代但学校还算是一片净土。每天机械般地生活,早晨醒来、洗漱、跑操、吃饭、上课、吃饭、午休、上课、吃饭、自习、洗漱、熄灯,每天都如此千篇一律,这份平静悠闲的甚至有些令人乏味的生活却使南宫芷墨乐在其中其中。
直到一群不速之客的到来。
那天一早便传来有敌军攻入城的消息。
“华北一带本来由一个血族组成的佣兵团管辖,但后来又冒出了个叫什么营的华夏佣兵团赶走了之前的佣兵团,听说这个什么营的佣兵团首领是魔教出身,有许多其他自治区的首领与他们不和,所以首领才前往秦安区的逍遥门议和。那些血族应该也是想趁着首领不在夺回地盘。”丰涟雨一边吃饭一边向夏璃解释。
华夏如今是门派割据的混战局面,而表面上的政府则是武林政府,领导人是武林盟主逍遥门的掌门独孤逍遥。
“对了你要去支援战场吗?”
听丰涟雨这么说南宫芷墨有些满头雾水地问:“我们不是学生吗?”
这句话正好被正在发报名志愿表的乔兮听到了,她一边把报名表递给两人一边道:“虽是学生但华夏有难我们还是要尽己所能。当然报名以后学校也会审核再说我们这些普通学校的学生也只是在后方支援很少有却前线的人。”
穿梭在战地的人们中有各武林门派中人,有年轻的佣兵,有驯兽师,还有抢救伤员的医者。南宫芷墨也是其中的一员。
南宫芷墨是法师中最罕见也最强大的咒术师(不要联想到黑妹),不需要内力也不用结金丹,仅凭一张小小的符纸便可借天地之力为己用。
疾行符使南宫芷墨在人群中穿梭自如,冰符、火符、雷符、爆破符快准狠地贴到敌人身上。
一团团火球从天而降,南宫芷墨将冰符握在手中轻轻念着咒语,念完后“啪”的一声将符贴在地面,一个由冰构成的防护罩在空中渐渐显现出来,挡住火球。
南宫芷墨这出众的表现使她在战场上成了鹤立鸡群的存在。可她的符纸已经用完,本想赶紧溜走,奈何她那件枣红色棉袄实在是太显眼了,几支箭从她周围的暗处袭来。箭的速度自然没有炸弹快,但不知为何这些箭却没有因划破空气而形成的气流与响声,令她只能躲开她面前的箭而察觉不到身后的危险。
“小心!”
一个黑色身影来到南宫芷墨背后,将箭一一打落。
南宫芷墨回头正与少年灰色眸子对上。少年长长的刘海遮住眉毛,一双灰色的瑞凤眼,鼻梁高挺,瓜子脸上随沾上了些血迹,不仅没有遮住他的英俊潇洒反而为他添了几分妖艳。若不是他穿了诚营的黑色军服南宫芷墨还以为他也是学生。
萧云也在打量着南宫芷墨,她黑色的头发随意地用一个粉色的丝巾束起,额头略高,柳叶戏眉,俏皮的狐狸眼也在看着自己,她向萧云笑笑道了声谢。
萧云怔了怔过了一会儿才道了一句“没事的,你先走吧。”
南宫芷墨明知自己符纸用光再留在他旁边不仅帮不上忙很可能还会添麻烦便跑开了。
虽然南宫芷墨转学才不到一个月,但她还是来医院探望受伤的舍友,其实她也是因为学校停课之后整栋宿舍楼只有她一个人十分无聊而已。
医院的走廊弥漫着消毒水的气味,时不时还可以听到哭声。
而南宫芷墨要找到丰涟雨正一瘸一拐地穿梭在病房之间。丰涟雨虽然才十六岁但自幼学习医术的她已经成为一名合格的医生,不过在战地抢救伤员时炸伤。
“听说药王谷有一位药师自愿到这家医院支援,好像还是六六药茗中的一个。”一个断臂的中年男子说。
六六药茗是药王的唯一亲传弟子,不仅医术精湛在华夏乃至整个大陆都是受人尊敬的白衣天使。夏璃所在城市随是临近诚营的本部但丰涟雨所工作的医院并非知名医院,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信息。
“怎么可能!现在药茗只有凌霄凌苕二人,她们都在药王谷内。”题对面那个年纪比他小一点的男人说。
“我也是听别人说的。”
南宫芷墨听到他们说话不禁想到张琉月心中暗暗感叹:她要是来了就好了,还省得再去找她。
绕过两个佣兵夏璃拍拍丰涟雨的肩膀。
“什么时候下班?”
“不知道,啊呜~(打呵欠的声音)忙了一天还好药王谷来了位药师,不然今天就回不去了。要不你先去医院的宿舍等我吧。”
南宫芷墨轻车熟路地找到丰涟雨在医院的宿舍,宿舍在楼顶的阁楼上阁楼很大将近一百平米从中间扎了一扇墙一边是男宿一边是女宿。
门从里面反锁着,按理说这个时间是没有医生在宿舍的,一张符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南宫芷墨手中,然后她扣了扣门。
“有人在里面吗?”
“找医生去值班室,我不是医生。”里面的女人冷冷地说。
“我是丰医生的朋友,她让我在这里等她。”
里面的人有些不耐烦地向门扔了一个不明物体,然后门就开了。
南宫芷墨有些惊讶,不禁好奇这人究竟是谁,那人一直背对着她坐在书桌旁,好像在画什么,虽然看不到相貌,但从苗条的身材和绛紫色长发来看与唐梦雪倒有几分相似,唐梦雪和张琉月向来形影不离,外人不知道但南宫芷墨这个曾经与她们一起生活很久的人却明白这两个人表面是闺蜜实际上百合,因此南宫芷墨也越来越怀疑张琉月在医院。
“看够了没有?”女人察觉到南宫芷墨一直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有些不悦地道。
听她这么说南宫芷墨只好老老实实地低头看书。
(回学校的路上)
“南宫芷墨!那个从药王谷来的药师居然是张琉月!”
虽然南宫芷墨也有些震惊但也不仅仅是因为张琉月而是因为丰涟雨那副花痴的样子,在印象中丰涟雨从不会冲帅哥犯花痴。
“你不会喜欢张琉月吧,她有喜欢的人了。”
“她是我偶像!”
“其实我认识她,”见丰涟雨完全不信南宫芷墨也不理会继续说:“说不定她还可能教你医术。”
“你少拿我开玩笑了,你要是能请他教我医术我给你买一学期的早饭。”
“成交。”本来南宫芷墨见丰涟雨有天赋再加上对自己又好才这么说的,也没想到能白白使唤她买一学期早饭,但毕竟南宫芷墨一直坚持“有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原则。
“请问张医生还在工作吗?”
“医生,张琉月医生在医院吗?”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值班的小护士也有些惊讶问:“两位是一起拜访的吗?”两人都摇摇头。
南宫芷墨看了看她旁边的男人二十岁出头,寸头,皮肤黝黑,没什么模样,虽说只是穿了件白色跨栏背心灰色短裤但凭他胳膊上一长条疤痕应该是个佣兵。男人也用视线到了她一眼,怎么看都是一个未成年的小丫头,但他还是比较警觉的,尽量用比较温和的语气说,毕竟他自认为自己长得比较凶巴巴的。
“小姑娘,我找张医生有重要事情你等一会儿再去找她可以吗?”
“嗯,那你先去吧。”
南宫芷墨虽然比较好奇这个佣兵找张琉月究竟有什么重要事情,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没有偷听。
没过多久佣兵便离开了,南宫芷墨敲敲门便进去了病房。病房只有张琉月和躺在病床上昏迷不醒的一个人,露出的皮肤基本上都被纱布包围着,手上扎着输液的针头,挂药瓶的架子上还有好几瓶药,她整个头都被包起来了,头上唯二没有缠纱布的地方只有戴着氧气罩部分和眼睛。夏璃凭直觉认为那人应该是个小萝莉,好可怜的孩子啊。
张琉月扭头看见夏璃站在自己面前不禁吓得花容失色,毕竟一个在五年前已经“死”了的人突然出现在谁面前谁都会吓个半死,而且那人和南宫芷墨一模一样,确切的说比五年前的南宫芷墨还要年轻。
南宫芷墨也看着张琉月,之前见她时她要么穿药王谷绿白配色的道袍要么穿月岚教(也就是魔教)银白色的道袍,雾霾蓝的头发规规矩矩地束成马尾或者盘成发髻然后再戴一个黑色金丝花边的发冠,张琉月最具特色的就是她水蓝的铜铃眼包子脸和正太音,整个人看起来像个包子精,无论男女都觉得可爱。但是她现在戴着头套口罩又穿着白大褂像极了小孩子冒充的,怎么看都有些滑稽。
“别惊讶了,我就是南宫芷墨。”语罢,南宫芷墨拿出一个翠绿的圆环形玉佩,玉佩上雕有八个图腾,其中就有代表月护法的守护神兽的玉兔,张琉月当然明白这就是调动八大护法和影卫的兵符“青冰”,也是教主身份的象征。
“月护法张琉月拜见教主。”
“把唐梦雪也叫来,我们三个一起说。”
“等我忙完医院的事就给她打电话,你先去医院旁边咖啡馆等一会我们。”
等张琉月忙完手中的事,夕阳已将原本湛蓝的天空染成由橙红到粉再到天蓝的渐变,夕阳最后的光辉穿过厚厚云层照在咖啡馆外柏油马路上。南宫芷墨看看手中的手表,又摆弄起咖啡馆的沙漏。
“话说你怎么会成现在这样,我们还以为你死了呢。”唐梦雪见到南宫芷墨的第一句话便让南宫芷墨感觉怪怪的。
南宫芷墨简单地叙述了经过:“我其实没有沉到月涯瑶池的湖底而是顺着瀑布掉下去了,因为呛进去几口水,再加上受伤就昏迷了,然后因为衣服挂在岩石上就没有被冲走,后来好像被人救走了,后来我发现我在修罗古都,而且妖王寒莹月也在那里,他们说他们也不知道我是怎么变小的,还加上我伤得很重醒来时已经是去年底了,所以我这五年就一直在修罗古都,年初我回了趟魔教,发现人都不在了,妖王说让我来这里找顾思诚苏明瑜他们。”
“要是别人怎么说我还以为他柯南看多了,但是你怎么说我虽然觉得不可思议但还是认为是真的。”唐梦雪咂了咂嘴。
张琉月分析道:“其实也不是不可能,毕竟在月涯瑶池修炼确实有延年益寿永葆青春的传言。”
“不说我了,你们怎么会来这里?”
张琉月叹了口气,水蓝双眸好似刻意回避南宫芷墨似的看向身旁窗户外面的景色,唐梦雪也是心不在焉地拿吸管搅拌着面前的冰咖啡。
“你们不会是偷跑出来的吧?”南宫芷墨挑挑眉毛,一脸坏笑,虽是疑问句但是却用十分肯定的语气说。
两人对视一眼无奈地点点头。
“找顾思诚?”
见两人再次点头南宫芷墨顿时惊讶地问:“你不会真的要嫁给顾思诚吧?”南宫芷墨和八大护法好歹也相处了十几年,张琉月喜欢谁那谁当兄弟她也很清楚。
“还是说你要利用顾思诚打败沐尘?”
药王谷的嫡系炼药师丹炉中都附有一个药灵,张琉月也不例外,她的药灵名为沐尘,是个俊美男人,不过听张琉月讲他已经有爱的人了,但沐尘是几百年前的人,他所爱之人也早就不在人世了。而药王谷的规矩则是想要娶哪位炼药师便要打败她丹炉附的药灵。
“不是,实际上我和梦雪差一点就领证了。”
“然后呢?”
“结果他们指名道姓地说我和琉月结婚必须得苏明瑜同意。”唐梦雪不再保持沉默,说完后还翻了个白眼。
“然后我们就了找他了。”
“可为什么要偷跑出来?”南宫芷墨的注意点逐渐转移。
唐梦雪耸耸肩道:“这就是我们疑惑的地方,药王先说不能坏了药王谷的规矩,我打败沐尘以后她又说什么近亲不能结婚什么的,虽说外人看来我就好像她老人家的亲孙女,但我毕竟和她一点血缘关系都没有,根本算不上近亲,我们以为她老糊涂了,但她清醒得很,最后联合着两个药茗可算让她同意了,这回闹出苏明瑜这件事后她一会儿说让我们一直待在药王谷不要乱跑她去问苏明瑜,一会儿又说她要炼丹最近没空。我们便偷偷跑出来了。”
唐梦雪说完喝了一大口冰咖啡,张琉月则调侃她有一副美女的外貌却平时干什么都想个青春期毛毛躁躁的小男孩。
南宫芷墨也不明白这中间的故事,心想林玄墨这个智囊在就好了。
“你们觉得丰涟雨怎么样?”
相比丰涟雨的事张琉月和唐梦雪更想问南宫芷墨来这里究竟找她们究竟是为了什么,回答的也比较敷衍总之就是人和乐观自信严谨什么的。
“话说回来你找他们肯定有什么重要的事,毕竟这件事还牵扯上了妖王。”
“不仅是他们而是所有护法,总之这么重要的事情当天要等他们两个回来以后一起讲然后在一起去找另外那两对。”南宫芷墨说完又把话题转移到丰涟雨身上。
“丰涟雨到底怎么了嘛?你难不成要把她也招到魔教来?”唐梦雪和丰涟雨不熟,南宫芷墨一直唠叨她不免有些不耐烦。
“这倒不致于,只不过希望你能叫她医术。”
南宫芷墨嘴角微微上扬露出小虎牙,狐狸眼半眯,一副乖巧可爱又伶俐动人的样子,见南宫芷墨用招牌微笑面对自己再加上自己本身也很喜欢丰涟雨教她一些医术也不会影响影响药王谷的生意张琉月便答应下来。
南宫芷墨的笑容更加灿烂了,好似寒假连同暑假一起放到了九月一日。
两人无奈的对视一笑,自己家的教主要自己宠着。
时间推到几天前,12月11日,也就是血族攻入东城区的三天后诚营的主力赶到西城区。
消息随着报童的脚步传遍全城。幸存下来的教徒们争分夺秒地赶往西城区,一群渴望前往西方大陆赚到人生第一桶金的小商贩们偷偷溜去东城区,大多数人则选择躲在家里等待战争洗礼的降临与离去。
作战计划被制定出来。
特别行动队将于平安夜在夜幕之下偷袭唯一的不冻港,并切断交通运输线路销毁弹药粮草。
计划实施地并不容易,虽然许多同志牺牲,但任务最后还是完成了。
“萧云把大桥炸毁让清玲传你们回来!”
“清玲她被炸伤现在还在昏迷状态。”
无论是总部的指挥室还是通讯器前的萧云都沉默不语,四周围没有人说话,只听见枪械交火的声音,一种死亡的氛围笼罩着他们。
“你们按计划炸毁大桥,去支援在裂谷附近埋伏的顾思诚他们。”
血族彻底陷入困境,东退将面对百米裂谷以及埋伏好的敌军,西进粮草军火严重不足。
12月31日血族投降。
战争胜利和新年到来的喜悦在城中蔓延。无论是新式洋房还是老旧住宅门前都挂着或红色或金黄色的小灯笼,街上又热闹起来,买冰糖葫芦的,买炸糕的,买麻花的,买烧饼的等一群小贩推着小车走街串巷吆喝着。小巷里的热闹景象与商业街大相径庭,商业街随意这种繁华地段也是喧闹的,但大多都是汽车喇叭声或者马车的铃铛声,这种情况人力车和自行车就更方便了。
但郊区的山顶上这种欢乐的气氛便荡然无存。山顶上一座座墓碑,每座墓碑前都有一束满天星,白色的小花似乎融入了漫山遍野的皑皑白雪,这个世界仿佛是白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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