橘子是在巴黎时装周回来的第二个月离职的,在天台花房陈意听两个职员说橘子是回老家结婚去了。
大家听到橘子结婚,特别是男职员,都露出诡异的微笑。
陈意对橘子并不是很了解,因为她和公司任何人都不怎么亲近。不过和她同一个小组,同一部门,同一楼层,乃至老板办公室的秘书对她的风评都不好,可能类似“人尽可夫”。
她和橘子只短短接触了几天,在那个五星级酒店同住的几天。橘子让她觉得,也许有些人有性瘾并不是件可耻的事。
有一天清晨,橘子打来电话请她去吃喜酒,而且把她认识的所有人都请了一遍,那些曾经得到她慷慨买单,请客喝奶茶的那些人一个都没去,陈意也没去,大概人情就是这么冷漠吧。
不是因为橘子做错了什么,也不是因为她的名声和作为,而是大城市里的真情要你多么用心才能获得呀,那些以为自己用真心能换取真心的人,到头来却始终是人们口头共同的谈资和笑柄。
橘子最后问一句。
橘子你男人呢?叫他开车送你来呀。
陈意我男人?
陈意知道她说的是在巴黎那晚送她回来的弟弟,虽然之后橘子总是暗自探究进展如何,但陈意总之答非所问。
你男人、我男人,多么霸气、浪漫又风尘的称谓,在橘子眼里,另一半也许是能和她仗剑天涯的浪子,而她则是为非作歹、劫富济贫的女侠吧。
橘子对啊,难道还是你小舅子?
陈意呸呸呸,你可别乱说,我又不是潘金莲。
橘子哈哈哈,说真的,那个帅哥真不错,你后来回国就真没遇见他?
陈意没有。
陈意翻了个白眼。
陈意我一个三十几岁的老女人他敢啃不怕崩了他的牙。
同在上海的钟凯旋咬了口苹果,突然一声脆响牙崩坏了。
橘子对了,你生日快到了,我给你买了一份礼物,已经寄过去了,你记得查收。
对于别人的生日都记得这么清楚,能有多少人记得橘子的生日呢。
对于艳遇、邂逅,陈意好像不怎么像从前那样期待了,那个钟凯旋,陈意觉得好笑,自己当时醉酒只是隐约记得他把自己从酒吧解救,还贴心送回酒店。
橘子看到如此狼狈的陈意大吃一惊,看到抱她的男人更是大吃了两惊。
橘子第二天早晨说本想把这间房让给陈意和那位弟弟,但是弟弟说趁人之危太不仗义,改天好好认识认识。
橘子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有星星,仿佛告诉陈意,这是个钻石王老五。说起来那天之后就没在秀场或者酒店见到过他,好像凭空消失一般。
如同久经痔疮折磨的身心,突然一天大便通过盆底肌的挤压在肛门口旋转下坠,无比通畅。
陈意从蹲坑姿势站起来,冲掉身下的战利品,脑子里有了个灵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