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山腹是空的,方圆数十丈,堆着一杆杆的红缨枪,一柄柄的鬼头刀,还有一箱箱的黄金珠宝。
惊异的是在这些财宝中有四个人,还是四个老人,他们的脸色都是苍白的, 已有多年未曾见过阳光。
他们身上都穿着织锦绣金的滚龙袍,腰上还围着根玉带,赫然是帝王的打扮。
这四人的装扮一模一样,卜凡看着小丑一般的四人,彷如未见。
后面山壁的那扇门还是开着的,两个人一起纵身掠了过去。
门后又是条甬道,甬道的尽头又有扇门,就看见了霍休。
霍休身上穿着套已洗得发了白的蓝布衣裳,赤足穿着双破草鞋,正坐在地上,用一只破锡壶,在红泥小火炉上温酒。
好香的酒。
空气里充满了芬芳醇厚的酒香,红泥小火炉的火并不大,却恰好能使得这阴森寒冷的山窟,变得温暖舒服起来。
陆小凤道:“你果然在这里,为什么我每一次来你都有好酒。”
霍休:“因为我每一次喝好酒,你总是有麻烦。”
卜凡将燕子扔在了地上,看着霍休:“许久不见了,上官木。”
卜凡:“你这出戏还要演到什么时候?请君入瓮,你特意的将我们引来,不是为了让我和陆小凤喝酒的吧。”
霍休也不再伪装,露出了本来的面目,眼中泛着精光,一看就是阴险狡诈之人。
卜凡:“你的财富,已经够多了,为什么还这么做?”
霍休道:“这笔财富本就是我的,只有我一个人辛辛苦苦的保护它,让它一天比一天增加,我绝不能让任何人分享!”
陆小凤道:“所以他们也该死?”
霍休道:“非死不可!”
陆小凤叹了口气,道:“其实这笔财富就算三十个人花,也花不完的,你已这么大年纪,将来难道还要将它带进棺材里?”
霍休瞪着他,冷冷的说道:“你若有了个老婆,白天反正也不能用她的,但肯不肯让别人来跟你共用?”
陆小凤道:“这完全是两回事。”
霍休道:“在我看来,这两回事却完全是一样的,这些财富就像是我的老婆一样,无论我是死是活,都绝不让别人来用它!”
霍休的目光又看向了卜凡:“都是你,都是你,若不是你我的计划必定是天衣无缝的。你不是死了吗?”
霍休的目光又看向了上官飞燕:“都是这个蠢货连这点事都办不了。”
即便是她的孙女他的眼中也没有什么疼爱的神色,就像他说的,他只爱自己的财富,孙女又如何?
不得不说,上官飞燕这方面和霍休还真的是惊人的相似。
卜凡冷笑一声:“即便是没有我,你的计划是成功了,不过嘛,在最后关头你还是失败了。”
卜凡:“这个世界上最不能算计的就是人心了。算计来算计去,到头来还不是一场空。”
卜凡:“这里就是青衣楼的第一楼了吧,你这些几辈子花不完的财富,现在都要失去了,你、还有燕子也将埋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