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限制了自由,失去了反抗束缚的能力肖燃就像是一只被拔掉了獠牙然后一瞬间跌落谷底的困兽,拼尽了浑身解数终究还是没能够逃脱的了季凉烨所带给她的牢笼。
明知不可为而为之,本就是逆流而上充满野心的狮子,季凉烨知道她的致命弱点所以才会在不断的前进与试探之后踩着自己的底线不断的靠拢。
两个相似的怪物总归有它们不用言语便能够感知到的相同所在,肖燃感觉季凉烨就像是她的影子,在无时无刻间总是义无反顾的提醒着自己让自己回忆起来那些充满暗色的过去。
而季凉烨则觉肖燃是他的灯塔,在坠落于无边灰暗的悬崖之下时会在孤寂无色的深夜里为自己点亮一盏昏黄的灯盏,照亮那颗早已深沉不知人间冷暖的心。
季凉烨因为那盏不算明朗的灯而变得偏执,一味地痴狂荒唐认为不是自己的东西得不到也要毀到的挚念,将那个浑身充满了獠牙的小狮子困在了自己的牢笼里,磨掉了她的利爪让她在爱与欲念的囚笼里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生机的废物。
肖燃因为季凉烨的疯狂变成了一个胆怯的小兽,她缩在自己的保护壳里一点一点的收起了自己的尖刺。小心翼翼的充满警剔的戒备暗防着季凉烨对于自己不时间涌动的心思。
可是在强烈的防护意识在遇到了恶魔的袭击之后,所有的防备与警醒便全部都变成了一场闹剧。肖燃是被季凉烨束缚住了手脚而没有多余选择权利的幼兽,而季凉烨则是困住那个幼兽的猎人。
只是有些注定了结局的故事,在扭转了局面的走向后,其中徒劳的挣扎也只是苟延残喘所做出的无奈反击。肖燃看着一步一步不断走向自己的猎人,心下慌张的整个人都神经紧绷在了一起。
对于他穷追不舍的靠近肖燃本身是拒绝的,可是强硬的钳制把面前失去了尊严的人,囚禁的像一个破碎的布娃娃。肖燃双眸失神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在新的一波情欲的凌虐到来之前。她睁着一双透亮的眸子,然后几乎充满不可置信的询问着季凉烨。
:“父亲是你害死的?”肖燃望着冷漠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自己在被软禁以后从季家的仆人哪里听来的玩笑话语。
季家与肖家的渊源要从肖燃的父辈说起,肖燃的父亲与季凉烨的母亲曾经是众人都承载以及暗叹的一对青梅竹马,所有亲眼见证过两人恩爱过程的看客都无不艳羡两人之间的感情。
经历了十六年的相濡以沫最终败给了时间以及现实的残忍还有阴谋的算计,当初的肖家是S市举众闻名的权贵人家。而季凉烨的母亲只是一个平常人家的独生女她的身份注定了不能够带给身世显赫的肖柏川一个明畅的未来。
所以到最后沦为利益结合家族的牺牲品这也是不可挽回的后果。可是在这场金钱权利所埋没的感情涿渐走向破灭之前,肖柏川却固执的坚持了自己的感情。
也就是在这藕断丝连的情感里挣扎徘徊弥留之际肖柏川偶遇到了表面温柔委婉,内里却孤冷心傲充满野心的肖母。大门大户豢养的独生闺女带着平常女孩子都没有的傲气与独占欲。
肖母从小养尊处优,对于自己所看的上的东西总是带着难以掩饰的野心与冲动。偶遇肖父时那种悸动的心思总是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所以想方设法想要得到的心思也会比平常的人来的更加的极端。也是因为这种极端的手段促使的中了肖家人的算计。
导致肖父与季凉烨母亲那段本就岌岌可危的感情走向了彻底分裂的两端,后来季凉烨的母亲在初遇了一场无疾而终的初恋之后,对于感情较为失望,可是失落的人总归是遇到一个心冷梁薄的花花少爷,刚开始时穷追猛打而后风花雪月。短暂的感情持续了不到三年的时间,季凉烨的母亲有了季凉烨。季凉烨的父亲慢慢的对于这段感情出现一种倦怠的感觉,涿渐开始准备逃离这份失去了热情的累赘。
一个不负责任在感情中轻意逃离的男人总归不是什么可以依靠的良善之人,曾经感情受过伤的人对于一段没有任何保证的关系,再一次付出所有得来的只是一次又一次的无辜伤害后。季凉烨的母亲毅然变得神志不清,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在虚妄的假象里蓦然存活。
季凉烨的母亲得到这样的一个结果,不是谁都能够可以拎得清其中的清白与无辜,也不是谁都可以逃避得了曾经对那个可怜女人施暴过伤害。
肖燃不敢说自己的母亲曾经没有做错,可是却也不想承认季凉烨因为这件事情从而残忍地杀害自己父亲,并间接地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他们有错却罪不至死,季凉烨站在一个上帝的视角残害了自己亲人的生命。
这一切,在这场阴谋开始实施的那一刻便毅然走向了一个不可迂回的地步,他们注定会是对方的敌人,除却那些连接着利益所能够带给自己的价值之外于肖燃而言季凉烨之前所作的一切都没有了任何的意义。
季凉烨看着盯着自己一脸决然的肖燃有些冷情的勾了勾唇角:“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真相,我也没有什么好隐瞒得了!”季凉烨言语冷淡的开口回应道。
肖燃看不透面前这个男人的心思,只能够有些不甘心的询问着季凉烨:“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季凉烨站在肖燃的面前以一种俯视的角度看着此刻整个人姿态低入到尘埃里的女人,有些强恨的颁过那人高高扬起的下巴语气低沉的回应道:“伤害过母亲的人,他们都该死!无论是谁我都会让他们为了我的母亲去陪葬,就算是你的父母那也不能够放任。”
肖燃目光沉然的望着面前这个突然间变得狠厉的男人,有些颓然的挣扎着面前人的钳制。然后语气低落的开口回应道:“你怎么能够这么做?”
:“我为什么不能够这么做?他们伤害了我的亲人致使她的人生变成一场悲剧,凭什么?凭什么他们就可以过得幸福?”如同被撕裂了内心那道深不见底的伤痕一般,季凉烨几近疯狂的言语里透着不可被忤逆的偏执。
父辈之间一场充满了谜题般的爱恨纠再次回首弥留到他们后辈的身上,季凉烨选择了以最惨烈的方式结束了这场纠葛。
可是得来的后果却不堪一击,肖燃为此付出了半生的时间在仇恨里迷茫前行,季凉烨带着疯狂的挚念变成了一个被仇恨与偏执所束缚的怪物。
他们看似不同,却又莫名的相似,同样都是挚念较深的负罪者,却也在这晦暗的尘世里走向了两个不同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