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的黄沙遮天蔽日,车队艰难的往那不知是不是前方的方向前行,他们在这一片黄沙分不清东南西北。镖客和将士们形成一个圆阵,他们在马车和铠甲上化了兽血的符文,符文形成一道道微微的光保护着这个车队,光芒在这片黄沙中显得似乎有点看不见,因为这黄沙岭还有一丝丝水雾,雾气掩盖了前方的路段,他们现在宛如一群瞎子,看不见前方,只能靠着耳朵去追寻四周有没有危险……
“嗟——”小孩默默的给自己包扎伤口时不时发出惨叫,那是被水刃划破的口子,而小孩包扎的动作确实如此熟练,老人在一旁默默看着,吐出三字“轻敌了?”依旧嘶哑,苍老无力……
“没有”小孩看着那风沙内的微弱光芒,沉思说道。他那双眼睛的黑色瞳孔竟是一分为二,一个瞳孔为金黄色,一个瞳孔为幽蓝色,徐徐的转动……
黄沙被那大风卷起,形成一道道风沙,风沙刮在车队上的屏障上,竟是发出噌噌噌的声响,果然这风沙比刀锋还要锋利……看来是进入正确的位置了,只有真正的风沙岭才会这样。
“我只是觉得,他可以成为我的手下,至少我们不是敌人……应该会是很要好的朋友……甚至兄弟……”
风沙四起,看不到一丝阳光。微弱的光照耀在这漆黑的风沙岭上,车队艰难的前行,为了马车的主人,收了钱无论如何都要守到最后一刻,这是镖客的信条,靠的也是诚信吃饭。
马车内。
阿且默默的躺在名为雪的丫鬟膝上,此时此刻他受到的伤全是被那力气所冲击的内伤,肺部,和内脏都有点出血,脸上和身上也有淤青和被那力所带动的风沙划破的血痕。丫鬟一点点擦拭,一点点的用那白色布条包扎,估计也不是第一次包扎了,娴熟灵巧。
雪没有学过什么武技和法力,也不是体魂御,但天生生下来就可以聚集水气,雪从小就随着母亲生活,也不知道她自己的父亲是谁,一问,母亲便是什么也不说,眼睛就开始痴痴的望着自己,过后边也没有再问什么。而母亲进这宫殿当乳母来,丫鬟便也和这公主成了儿时玩耍的姐妹……
用手中那凝聚的水气默默的洗去那血痕,再用白色布条一圈圈的轻轻的平敷在阿且的身体上,并不是普通的布条,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从人族祖上到至今,他们人族都会炼制这布条,只需包扎几日,不论内伤外伤都一并康复。包扎过程中,丫鬟少女也是脸红耳赤,而公主早就到了另一旁的马车上了,毕竟从小就在一起长大,都懂的。“这肌肉……”雪早就将阿且的铠甲衣物脱了,只剩下裤衩,轻轻的抚摸着那身体,感受着那温度带来的余温,“呲……”似乎包扎的有点紧,阿且微弱的叫着疼,而丫鬟少女也是略带担心……
那是庞大的高山,阿且此时此刻站在那山脚下,望着这没有界限高度的大山。山上有着花,有着草,还有着那奔流不息的瀑布。山体巍峨矗立,有的地方根本就是常人上不去的,那山顶更是被那云雾缭绕看不到顶!这是就是千里山,山清水秀,绿水青山,随着四季变化而变化……
阿且记得自己悟出那大瀑布剑法就是在这千里山瀑布下的河流打坐悟出来的。而此刻阿且觉得奇怪,他在黄沙岭的啊,他与那个小孩对架,然后有一个老头,然后问自己的名字……对,就没有意识了。
而这……是他的识海吗?他的识海就是这千里山吗?或者说这是一个梦?山脚溪流旁是一个小亭,那是一个男人在那拿着毛笔在作画,阿且看着,往前凑去……
黄沙飞过,遮天蔽日,风沙越刮越大,车队他们竟是没有了方向不知道去往何处前行,风沙过往皆是如同利刃出击,打在他们那用兽血的护罩上,铿锵有力,竟是要打碎一样……
在他们的前方那是一抹光亮散出,那是与传闻中不符合的场景,那是一片绿洲,被那蓝光笼罩,人们向前望去,透过那一层层蓝光,那是一片翠绿色,还有碧蓝。那是一汪清澈的湖泊,还有茂盛的树木,树木巨大高耸,从底部看根本就看不到它的高度有多高,而这不止一棵这种树,那是一片……
说是绿洲,更像是森林一样,还是个原始森林。人们向前飞速奔去那片绿洲,那片如同原始森林的绿洲,在这黄沙之中竟是还有如此美妙的场景,人们疲倦的身体带动着那马车,将士和镖客在此刻竟是完全放松下来,他们此刻只是想要休息,太美了!那一片绿洲呼唤着他们的到来,殊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