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范思辙那边暂时没有动静,我就忙里偷闲,在院子里支一个躺椅准备舒服舒服
刚喜滋滋吃着冰镇西瓜感叹人生美好,眼前猛地被黑影笼罩,我疑惑地往前看,范闲就这么直愣愣地戳在原地
我赶紧一手搂西瓜一手把他往屋子里带:“青天白日的,你也不怕让人看见!”
“没事,我看准了没有人在。”他在我耳边笑道。
“那也不行!你的命贵的很,闪失一点都不行,”我仔仔细细把门关上,顺手把窗子也封了,这才转身用签子叉了块西瓜喂到他嘴边,“冰镇的,可甜了,吃口?”
范闲听话地吃掉,却还忙着说话,语气含含糊糊地:“这次来的急是想让你帮我件事。”
我吃西瓜的动作一顿,随即认命地点头:“你说吧。”
他诧异地看我一眼,嘴角上扬几分弧度:“看来是习惯了,不是很大的忙,抱月楼有一个姓金的姑娘,你帮我把她带回来,最好要快。”
“可以是可以,理由呢”
范闲难得沉默了,我看过去求证,却见他眼尾瞬间红了,眼睛也泪盈盈的。
“怎么了怎么了,受委屈了?”我忙上手摸摸他的侧脸,轻轻用衣袖抹去他的泪痕,“不哭了哦,我下午就过去。”
他用脸颊蹭蹭我的手,深呼吸几下才止住抽泣:“我今天见了这个姑娘的父亲,他被宫里的戴公公逼迫才把女儿卖进去,今天却被里面的人逼死了。”
我擦拭的手一顿,嘴唇颤了颤,想发声却发不出,努力试了几次才问出口:“在何处死的?”
“大街上,众目睽睽之下。”
刚止住的泪水又扑簌簌地往下掉,我忙凑上去抱住他,轻拍他的背:“哭出来就好了,我下午就过去。”
耳边是他呜咽的哭声,我能清楚地感受到他的手在我背后越来越紧,连身体都是颤抖的,细碎的哭诉在耳边高高低低:“旁边那么多人看着…他们怎么能…怎么可以…那不是一条人命吗…”
“我会先去查明的,不用担心,先交给我吧。”
等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了,我把西瓜递过去让他冷静一下,刚准备出门去找范思辙,猛地响起了敲门声,吓了我们一大跳,门外正好就传来范思辙的声音:“嫂子,我能进来吗?”
“不行!”我大吼一声,把装西瓜的食盒往范闲怀里一推就拉着他往床上塞,范闲慌乱地被我推来推去,倒在床上的时候还一脸懵,我给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把纱帐一拉,整理了自己的衣襟才去开门。
范思辙背着手慢悠悠地往里走,眼神狐疑地打量我:“嫂子在忙什么呢,怎么开门这么晚。”
“我,我在整理房间呢”我笑道。
“是么”他又往内室探头,“我怎么还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错觉!”我忙上前一步挡住他的目光,“肯定是错觉!”
他还不肯放弃,伸手往里面指:“那大白天的怎么拉着床帘啊?”
我有些没耐心了,端着嫂子的架子吼他:“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就滚!”
范思辙被我吓得浑身一震,手猛地收回来,连声音都小了好几个度:“我来问你过会儿去查账你去不去,去的话就收拾收拾”
“去,你去门口等我吧我等会儿就过来”我边说边把他往外面推,一直到把他拦在门外就把门关上了。
“嫂子!如果你真不想守寡的话我给你介绍啊!”
“滚!”
范思辙走了之后我慌忙回去看范闲,只见他舒舒服服躺在床上,食盒已经空了。
“你倒是清闲,”我伸手戳戳他的脑门,“还不走吗,下午你在场我也好办事。”
范闲睁开眼睛,指指自己的嘴唇,笑的阴险:“给点甜头我就走”
我无奈的笑了笑,低头在他唇上狠狠亲了一下,他才心满意足地下床从窗户翻走了,走之前还不忘给我一个飞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