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任清在那忧心忡忡,为他担忧着,而此时的他,也仿佛面临着面前就是悬崖,只有跳下,别无选择。
“嘀嗒——”
“嘀嗒——”
“吱吱吱”
几只肥大的老鼠在肆无忌惮地窜来窜去。
在这潮湿、阴暗,有着锈水,不太好闻的下水道中,有一处与它格格不入。
陈脉深捂着肚子,神情痛苦,似是受了伤。
但同时也一脸悲愤。
猛地锤向地面,那是几拳。
手也受了伤。
他深知自己不可能一辈子躲在这里,当务之急是出去后养伤并找到白展堂的人,再回国。
他就这样,坐在阴冷潮湿的地上,一天过去了,到了夜晚,他才敢从下水井探出脑袋,离去。
这一次他伤痕累累,却也变了许多。
他开始慢慢变得不一样。
他走在那条国外不知名的一条小道上,夜色很深,灯光很暗,可他不怕。
眼神里除了悲痛,就是恨意。
他恨不得杀了沈岩庭。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沈,还有沈家。
“轰隆——”
“轰隆——”
屋外电闪雷鸣,狂风肆虐。
今晚不知怎的,下了大暴雨。
这雷声可不小。
把原本白展堂好不容易哄睡着的白任清,又给吵醒了。
准确的说应该是做噩梦吓醒的。
这雷和天气不过是陪衬。
白任清“哥——”
白任清“哥!”
她大叫着。
白展堂终是匆匆赶来。
他急急忙忙地跑到她床边,跑来时拖鞋还掉了一只。
白展堂“怎么怎么了?妹,你没事吧?啊?”
白任清“我没事,就是做噩梦了...”
她的额头上布满点点颗颗汗珠,似乎还有些惊魂未定。
白展堂“别怕,妹妹。梦是反的,噩梦只是个梦。”
白任清“哥,他的有消息吗”
白展堂顿了顿,但还是扯了谎。
白展堂“有点消息了。大概得知他的方向了,说是一个老妇人见到过,别担心,他会没事的。”
他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
但是心里却想着,明天不妨找一找沈岩庭。
倘若真是他,就让他交人,若不是,就让他找人。
而此时真正的幕后黑手却在喝着红酒,听着歌,好不自在。
“沈总,人给跑了,但是他受了伤,跑不了多远。”
沈泽拓“嗯行,总而言之,这个人留不得。”
手下领命即退了出去。
只留下沈泽拓一人还沉浸在这音乐中,这酒的香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