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哥哥”
听见脚步声,玉瓷怜停下手中的忙活,抬头问礼
“呃”
玉瓷怜突然瞳孔猛地缩小,把头一低,银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出他的表情
空气凝滞了几秒
“上生哥,我回来取布匹”
一道声音打破空气的寂静,只见沉布行边踏着石阶边打着招呼跑过来,
“这位是?”
沉布行因奔跑飞起的马尾飘飘坠下,她好奇地看着站在柳上生旁边的男人
他比柳上生高半个头左右,一袭绯衣的宽大部分自然下垂,勾勒着男人修长的身形,
他英秀的眉自然舒展,上挑的丹凤眼弯成两条线,粉白的唇勾起大大的弧度,一只节骨分明的手捏着一把金丝秀扇,无意识的轻轻扇打。
束起的长直发乌黑发亮,几缕的乌发轻盖在额头上给鼻梁以上的部分打上一层阴影,一眼望去让人头皮发麻,害怕下一秒他另一只藏在袖间的手会从你身上扒走点什么,
可英秀的面庞却让这股阴险染上些风流倜傥的滋味
看着看着,沉布行神色逐渐恍惚,瞳孔开始发光,面瘫的脸硬生生扯出一丝扭曲的笑
“哒”
一声打击声将沉布行从迷茫的边缘拉回,她的表情快速回轮,神色古怪的看向从刚才开始的就保持沉默的玉瓷怜,
向上走了几步,顿了顿,回过头把玉瓷怜扛跑了
空气又安静下来,只有风时不时带动树叶悉悉嗦嗦的声音,
乌丝随意的交错飘动着,
柳上生色气的转转脖子,面上笑的越发美艳,手卷弄着自己蓬松的乌发,一对美目流光溢彩,
缓缓
朱唇轻启
“你要再不收回那令人作呕的气场,我今天就掐爆你的小**”
四周似乎有黑气飘飘荡漾,
“哟,这就心疼了”
依旧是漫不经心的回答,男人将手背在脑后,笑的挑衅至极
身边的空气终于没有这么沉重了
柳上生依旧明媚的笑着,如果不看他拨烟头的手
“唰”
寒光闪烁,
男人眉毛一挑,虚影般抓住柳上生的手腕,
绯衣飘扬着
“噗”
男人肩膀那块的绯色变得更加暗红了,他呆呆得别过头看向自己的肩膀,
一根黑杆还直挺挺的立在涌血处,
“噗”又是一声
黑杆被拔走了,还带着一丝血线,挥洒在空中格外显眼
“嗷――!”
男人快速的放开抓着柳上生手腕的手,因痛苦的一瞬而用力过猛,在洁白细长的手腕上抓出了几道红印,
好像?
有点诱惑
男人小心的吞了吞口水后颤抖的开口
“你-妈……”
话还没说完,柳上生的手再次高举
“等等等等(咝),别,我错了,不开你玩笑了”
快速的向后跳去,男人的声音发着颤
柳上生挑挑眉,从怀中抽出一张布巾缓慢的擦拭裹上红色的刀刃
【一丝细烟不知何时围绕山腰】
“你叫什么”
柳上生对男人默默的使了个眼神将擦刀的布巾叠好,放入口袋
“南泉知”
男人抽了抽鼻子捂着伤口颤抖的回答
“什么?”
柳上生将烟头安上,从怀中抽出另一张洁白的布巾,
“泉知?”
男人靠近柳上生将受伤的肩膀侧下
“叫什么?”
柳上生把男人衣服轻轻撕开,细柔的擦拭伤口周边的血迹
“柳,柳泉知?”
男人按着布巾,犹豫的答道
“好,“柳”泉知”
柳上生轻柔的拍拍柳泉知的脸,话语中好像有点开心
柳泉知抽了抽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几不可见的叹了口气(孩子气的欲银啊~)
风再次吹过,
沉布行的脸上带着阴郁,她冰冷的看着坐在地上的玉瓷怜,
周围高大的布料卷挡住透过门窗的大部分阳光,
库房内忽暗忽明
“你有什么目的”
真是冰冷的音色,
玉瓷怜缓缓抬头,银白发闪着微微的光,他笑得如往常一样温柔
“呐呐,做个乖孩子啊”
软的能掐出水的声音
沉布行静静的看着他
久久
“唉――”很低沉的叹气,沉布行又恢复了平常面瘫的模样,刚才面色如冰的人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眼里似乎有着怜悯
“他很呆的,别对不起他”
语重心长的口气荡在阴暗的库房,沉布行捧起几个布卷,摇了摇头,大步出门,没有再搭理坐在地下的人
玉瓷怜温柔的笑变得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