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知道自己是个妾,挺有自知之明的嘛!”舒离身子向后倾斜,靠在神之子专属的座位上,头微扬,带着高傲,居高临下的望着缩成一团的韩忆烟。
“如果吾没有猜错的话,汝是寥家家主在夫人在世时纳的妾,并且还为寥家生下一女。为了上位成为正妻,不惜对正妻下毒手,这罪,汝可认?”舒离微微眯眼,她很期待韩忆烟认罪。
“汝可知,谋杀正妻是重罪!”舒离这一声铿锵有力,“寥家家主寥得安,汝可知罪?”舒离又是一声冷喝,座位上的寥得安身子一抖,哆哆嗦嗦猫着腰来到权岚殿的中央跪下。
“寥某知罪!”寥得安行礼,“廖某甘愿交出家族印章,以此惩戒!”
“如此,各位可有意见?”
“听殿下旨意!”
“赐罪人韩忆烟、何镜华死罪,明日午时三刻问斩。”
舒离起身进了偏殿,其余人也都散了,而韩忆烟和何镜华在众多唾弃声中被押进牢房,等待着明日的死亡。
舒离回到圣光殿,一下就软在了床榻上,青川为舒离脱鞋,“主子很累?”
舒离已经闭上眼睛了,迷迷糊糊地说着话,“不是重要的事,勿要打扰吾。”
“是!”青川为舒离盖上被子,然后关上门出去了。
舒离是一觉睡到了第二日,睡了将近一天,醒来后感觉神清气爽,沐浴更衣后亲自去了斩首台。
神之子亲自观礼问斩,众人大概猜到两名罪人是为何问斩,无非是陷害神之子被抓。当众人听到两人的罪行时,不禁捏了把汗,如今纳妾基本是禁止的,居然还想给神之子扣绿帽子,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
舒离坐在主座上,身后一边站着北黎,一边站着何婉,舒离看着即将行刑的韩忆烟,没有回头,张口问道:“好歹是你的母亲,不去送一送吗?”
“属下已断发为祭,与寥家再无瓜葛。”何婉的语气过于不近人情了,舒离有些犹豫要不要说出真相。
“还是去说两句话吧,去磕三个响头,也是报了十几年的养育之恩。”
“是!”何婉去了,舒离看着她的背影,那头漂亮的长发没了,如今是十分利落的及肩短发。
女子断发,祭天,祭地,祭父母,祭死去的夫君。何婉是个好苗子,可惜已上了嚣张顽固的母亲,还有一个窝囊父亲。
舒离盯着下面的刑场,远远望去,何婉跪在韩忆烟面前磕了三个头,不知韩忆烟说了什么,何婉的身子僵在那里,韩忆烟突然笑了起来,紧接着何婉起身,一巴掌打在了韩忆烟的脸上,清脆且响亮。
舒离大概猜出了何婉为何打她,只是没想到何婉真的下得去手。
“阿姊!”舒芩几步上了台阶,来到舒离的身边。
“不在家好好做研究,跑来这儿做什么?”舒离眼神示意舒芩坐在一旁,她这个弟弟是最不不让人省心的了,整天搞实验,虽然平时不练功,但没人能伤得了他,家里人也就不管他,随他去,也就舒离这个做姐姐的偶尔管管。
“阿姊!”舒芩叫了一声,起身来到舒离的面前蹲着,“好阿姊,我想要她!”舒芩伸手指着斩首台上的韩忆烟,“反正等下就要被杀,杀了之后就送给我吧,扔到乱葬岗还污染环境,好不好嘛!”
舒离向来是吃软不吃硬,见舒芩一直撒着娇,便点头答应了,“都多大了还这般撒娇,你不过比姐姐小一岁,还是这般孩子气!”
舒芩吐了吐舌头,也不四处乱跑,便坐回座位上,他还是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坐在这儿观礼,从前都是偷偷盯着,然后从乱葬岗把尸体带回实验室。
午时三刻,“时辰已到,问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