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舒离一大早便去了学堂。学堂的祭酒(校长)亲自来迎接舒离。
“恭迎神之子殿下!”舒离抬手,示意他跟着。“吾来到这里也没别的意思,只是来看看学堂学习的氛围如何。”
“如今还早,学生们都还未上学,还请殿下先参观一下!”学堂的祭酒是舒离刚满十八岁时处理政务随意安排的,却也是不辜负期望,几十年下来兢兢业业,学堂被打理的不错。
舒离垂眸,表示不爽,这人岁被舒离任命为祭酒,身份地位倒是低的,仅是三等家族,总是受到别的家族族人的欺压,已是有几次出于迫不得已而屈服。
“汝不用安排假象糊弄吾,吾只是看看学堂,顺便处理一些事情。”舒离看了一眼祭酒,看得他心里发怵。
“母亲!”在舒离说话的时候,桓儿直接冲了过来,一把抱住舒离的腿,甜甜地喊着。
一旁的祭酒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原来桓儿是殿下的儿子,不过怎么脸上还带着伤?”
舒离抬眼看祭酒,“吾儿为何这般,祭酒不知?”
祭酒一惊,瞬间感觉不妙,神之子嘴上是参观学堂,怕不是儿子在学堂被欺负,来出气的。
“父亲,就是那个臭小子把我们打了!”
一个小男孩立刻跑过来拉住桓儿,却被舒离挡了下来。那孩子年龄小,不曾见过舒离,直接将舒离推向一边,要拉走桓儿。舒离身子向后微仰,祭酒想伸手去扶,何婉却早他一步扶住。
那孩子长得虎头虎脑,比桓儿还要大些,桓儿被拉走了,然后推倒在地上,沾染了一身的泥土。
“父亲,昨日就是他打的我和弟弟!”那孩子对着一个大人指着爬起的桓儿,“父亲,你说了要给我出气的!”
男人上前,伸手抬起桓儿的脸,审视着他。桓儿不敢呼喊母亲,他怕连累母亲一起被欺负,便鼓着腮帮子不言语。
男人一脸的嫌弃,“谁家的孩子,这般丑!”男人看出了桓儿底子好,不过是嫉妒了如此好的基因,又看到桓儿脸上的伤,就事说事。男人扬手,眼看就要落在桓儿的身上,却在落下的那一刻停了下来。
“父亲,你怎么不打了!”男孩不乐意了,依旧嚷着。
“李家家主真是好大的威风,连个四岁孩童都不肯放过!”舒离被何婉扶着走来,绝不是身子弱,而是显示威严。
李知言抬头看清来者,立刻跪下行礼,“参见神之子!”
“父亲你为何要给他跪下!”李霄不乐意了,他也知道舒离是他刚刚推开的人。
“逆子!快跪下!那是神之子殿下!”李知言慌了,他平日就嚣张不得了,还惯得几个儿子都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也不曾教过那句话——神之子至高无上,无条件服从神之子,对神之子忠心耿耿,绝无异心,违规者,杀无赦!”
“我为什么要跪下?你我都不曾跪,更别说她一个女人!”李霄的话未说完,一股力量便重重的压在他的头上,迫使他跪下。他抬头看舒离,正巧舒离也看着他,居高临下地俯视,紫色的眸子泛着些红光,满满的威胁。
李霄身子一抖,低下了头,太可怕了!他平生第一次被这种眼神威胁。初生牛犊不怕虎?恐怕那不是真的虎,像舒离这样人狠话不多的,才是真的该惧怕的人物。
舒离瞥向一边,桓儿已是被何婉扶了起来,手中的扇子展开,挡住了大半的面容,露出的那双眼睛,眼神不变,审视着跪在地上的父子。
“李家家主很闲啊!都来学堂给儿子出气了!”舒离的声音婉转,“好巧啊,吾也是来给儿子出气的!”
话一说出口,李知言顿时明白了什么,心里又暗骂不好。
“何婉,去把元儿带来,她可是昨日的导火线!”
元儿来了,看见舒离就冲上来哭着喊“姑姑”,元儿是舒家的掌上明珠。
“姑姑,昨日有人欺负元儿,让元儿做他的童养媳!桓儿哥哥为了保护元儿被打了,他们还说姑姑和小姑姑的坏话,元儿说元儿的姑姑是神之子,小姑姑是圣女,他们还不信,说元儿撒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