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沛原拉着我走了,一言不发把我塞进他的副驾驶座上,伸手帮我系上安全带。
动作结束后他盯着我看了许久,眼球里血丝显现,一双眼睛红的嗜血。
他两手分别撑在我身后的座椅上,俯身吻向我的唇,他下嘴很重,咬的我嘴唇都快破了。
我没有反抗,无声地配合他发泄,眼角有泪滑落。
半晌,他停了下来,嘴角含着笑讽刺我:“你不是死了吗?怎么回来了?死而复生?你很厉害啊林梓……”
我咬着下唇,垂下眼眸不敢去看他,嘴唇有些发颤,眼泪越掉越多。
“回答我。”他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和他对视,他的眸色很深,里面写满了怨字,又似乎夹带着一丝欣喜。
“开车吧。”我偏过头不去看他,现在真没什么勇气去面对他。
他重重把门关上,绕过车头坐进了驾驶座。
车子开动,他视线稳稳盯着前方,不发一言。
我盯着他的面容看了许久,少了少年感,成熟稳重了好多,面庞冷硬,是个雷厉风行的大boss。
他长的真的好好看。
把眼前的人和心底的少年联系到一起,心里有一丝丝甜意涌起,转瞬又有些苦涩。
他不是我的了。
“我们去哪?”车子开了好长时间,车外的景物都变成我不怎么认识的了。
他突然轻声笑了,笑意不达眼底,“不知道目的地在哪都敢跟我走?你是有多信任我?”
他的话听得我心头一震,这个男人的性子还真是,变得令我捉摸不透了。
他心里有气我能理解,但是他用这种口吻和我说话,我心里真的不舒服极了。
我语气淡漠还回去,“那你便放我下车。”
“晚了。”他脚下一用力,车子提速了,在市区里开这么快,像个疯子。
冷风在我耳边呼啸,那感觉,真特么令人不爽。
“苏沛原你够了没有?”
“不够!怎么都不够。”
车子开到郊外,在一栋房子前停下。
他下了车,绕到门边帮我开门,松了安全带,打横把我抱了起来。
那一下子重心有些不稳,吓得我伸手抱住了他的脖子,“你放我下来!”
他眸子一冷,“闭嘴。”
他抱着我进了那栋房子,还有几个在忙活的佣人,时不时有好奇的眼光投过来,羞得我深深低着头。
他在一个房间门前停了下来,看着我的眸子有些意味不明,“你生理期么?”
“什么?”那一瞬间我是傻住了的,他开了房门走进去,把我往床上一扔,他自己也压了下来……
“苏沛原唔……!”他低着头吻上我的唇,一双手不老实地在我身上游走,肆意点火。
“林梓,我想要你……”他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开,带着丝丝蛊惑,随即是布料撕裂的声音……少儿不宜。
一阵翻云覆雨过后,我醒来时已经是夜里十点了,身边的位置空了,被子凉了,他离开应该很久了。
我起身,发现床边有一套衣服,我拿起它们,进了浴室。
再出来时他正好开门进来,我尽量忽视他,找到吹风筒再次进了浴室。
这次,他也跟着进来了。
“我帮你。”他伸手拿过我手上的吹风筒,我也乐得清闲,松手了。
温热的风洒在我头顶上,透过镜子看他,神色认真,手法很生疏,隔的也很远,似是害怕烫到我。
十来分钟后,他确定我的头发是真的干了,把手上的东西放下,拿起梳子帮我梳头发。
说实在话,我看到他拿起梳子的时候是有些害怕的,我的头发挺长,发尾还有些打结。
他要是一梳梳到底,我怕我自己会炸。
他还真没辜负我对他的“期待”,从头顶直接梳了下去,疼得我嗷嗷叫两声。
此时我们可以看到,苏总裁有些惊慌失措,面色黑了,盯着我的头发以及他手上的梳子,都不怎么友好。
我盯着他有些好笑,他透过镜子和我对视,眼里有些祈求的意味,“我该怎么做?”
他的声音放软,很认真在询问我这个问题,那一下是把我雷到了。
我努力憋着笑,“你就,从头发尾端开始,把缠在一起的头发疏通,一小段一小段的往上梳。”
他点点头,照做了,神情认真,过分可爱。
头发及腰,背部被他梳过的地方有些痒,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他倒没在意我对他的嘲笑,他勾唇,似是心情很好的样子,“怎么着?被我伺候舒服了?”
我总觉得这句话指代的不只是梳头发这件事情,我把笑容止住,不再说话。
我们就这么静静站着,他给我梳头发,一丝不苟,我望着他认真的神情,出了神。
那一刻有些恍惚,还真没想过,有天他会这么对我,他对我是真的好。
“怎么留那么长的头发?”他把梳子放下,暗暗松了一口气,估计在想着,梳个头发怎么那么麻烦。
“好看啊,我又懒。”
他点点头,似是很认同我的话。“嗯,你好看。”只不过,我夸的是头发,他说的是我。
“你记不记得,我以前长头发的模样?”
“我第一次见你就是?记不太清了。”
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是中考后的一段时间,我从X市到了A市,那时候出了成绩,我考进了A中,就看看学校嘛。
那一天是A中的散学典礼,也就是他们上一届学生的毕业典礼,我个外校的跟着林枞一起来的。
林枞去了校长办公室好像,反正就询问一些入学的事情,他对我考A中没什么想法,就全力支持。
那时候苏沛原就在A中那个小操场上面打球,小操场在政教楼前面,我在楼上看到有人在下头打球,所以就走下去了。
那球突然滚到了我脚边,那个男孩招呼着让我把球递给他。
我那会儿心高气傲,把球捡起来,挑起眉头,回了一句,“你能从我这里抢回去啊?”
那个男孩皱着眉头走过来,我把球递给他,他走的时候回了一句,“你笑起来真丑。”
我整个人都不好了,坐在那看他打了半天球,全程只有一句话,“学长您技术真菜。”
我坐在那里绝对是膈应到了人家男孩子的,他最后那一瞬走了过来,但是我看到了林枞,跟着林枞回了家,回家路上回想那个男孩子的模样,我个脸盲症患者,是真的把人忘了,有些可惜,后来却也没多想什么了。
那时候我便是长头发的,我没把人家男孩子记住,庆幸的是,他把我记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