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是什么时候的呢？我与他，是何时成了这样呢？是我的错吗？不清楚，不知道，不可能！怎么会这样了呢？明明以前我们相处的很融洽啊！

季晟晕沉地思考着他与岁晏之间恶化的师徒关系，思考着自己错在什么地方。

岁晏缓缓走入阴暗潮湿的地牢，蹲下身子掐着季晟的下巴迫使他抬头。看着季晟涣散的双眸，灿烂一笑道：“师尊，不知你可否知道，你沾染鲜血的样子，比装作清冷如仙的样子，更美？”季晟微微张了张嘴，似要说什么，但最终却把话噎了回去。“师尊想说什么呢？我欺师灭祖？我以下犯上？还是……”岁晏状似思考着，嘴角的弧度却仍然没有变化，“啊！师尊啊，徒儿没有时间和你耗下去了，先行告退。”岁晏虽然这么说着，但一举一动都没有任何的尊敬。

岁晏走后，季晟涣散的双眸总算是有了焦距，遥遥望着岁晏离开的方向，艰涩的笑了笑，呢喃道：“吾徒岁晏，你没有错，错在师尊，师尊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啊！”声音微弱的风吹即散，除了自己没有任何人听见。锁链束缚着季晟，让他只能看着岁晏走远，却无力挽留。季晟的眸中闪过泪光，极悲的情绪攻入心脉，再压不住囗中甜腥，季晟猛烈的咳嗽着，血液顺着唇角流淌，眼神阵阵发黑，季晟再支撑不住，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