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皎洁的月光映入寺庙的窗户,照在小和尚脸上显得洁白无瑕。
梦既是无边也是漫长。
青灯古佛跪坐着一位长眉僧人。
“你回来了。”长眉僧人背对着年轻人捻着手中的念珠。
“嗯,弟子回来了...”年轻人走到长眉僧人身后
“这一世又不曾渡她?”
年轻人摊开手掌,手中的残缺的彼岸花微微舞动。
“对...不曾。”
长眉僧人哀叹一声:“唉。”
“这是第几世了?”
“第八世了。”
长眉僧人停下捻念珠,抬起头看着面前高大的佛像道:“一转眼,都第八世了。”
“你...还要渡她吗?”
“要!”
长眉僧人缓缓睁开眼睛,从袖口取出剃刀。站在一侧,年轻人慢慢上前来,抬头看着面前幽暗的佛像。闭上眼双手合十,跪在铺垫上去。长眉僧人慢慢剃下年轻人的长发。
“今世的牵挂可曾了却?”
“牵挂....”年轻人喃喃自语:
摊开手掌,残缺的彼岸花静静的躺在手掌上。
“父母已逝,已无牵挂”
说完,扬起手,任由轻风吹响手中残缺的彼岸花。彼岸花慢慢地消散在轻风之中,消散的还有它的芬芳。
“花开彼岸本无岸,
魂落忘川犹在川。
醉里不知烟波浩,
梦中依稀灯火寒。
花叶千年不相见,
缘尽缘生舞翩迁。
花不解语花颔首,
佛渡我心佛空叹。”
长眉僧人叹息道:“你本是我寺得道高僧,何必为了这红尘坏了修行。这已是第八世了,你等不到她的。”
“师傅,还有这最后一世...”年轻人喃喃自语:“第九世,第九世.....”语罢,年轻人闭上眼睛,身体微微颤抖。眼泪一点点流下来。
“师傅,您还知道第一世吗?”年轻人眼里淌着泪水,看着以前的红烛道:
长眉僧人没有回答,依旧剃着年轻人的长发。
“还记得第一世时,您与我讲的故事”年轻人顿了顿“您和我说这世间的女生都是山上的老虎,会食人饮血。”
“那是你小时候唬你的”长眉僧人轻轻的拍掉年轻人头上的残发。
“师傅,您知道吗?女人不是老虎,可种在她身上的牵挂与情却比食人的老虎还要痛!”年轻人合十的手指微微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