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芫·马尔福做了个梦,那个梦好熟悉,就好像亲身经历一样,但醒来后她什么也记不起来。
伏芫起床的时候才六点,天灰蒙蒙的,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太阳,不露一丝光亮。
德拉科还说今天要打魁地奇呢,看来是不大可能了。
伏芫拿出新的日记本,在崭新的散发出香气的纸张上写上昨天发生的事情,但她每次下笔之前都会回想哪些是该写的。
说到日记本,之前维奇一直在写的和爸爸昨天塞进韦斯莱的破书包里的本子好像......奇怪,那个笔记本虽然是新的,但总让人有一种想要写些什么的冲动,是还没学到的魔咒被施在上面了吗?
魔咒啊魔咒,今天要学的是什么呢?是神锋无影还是倒挂金钩呢?
伏芫挥动手上的魔杖。这是一根十三英寸的,胡桃木材质,蛇怪角杖芯的魔杖。蛇怪角并不常见,因此奥利凡德原以为这根魔杖会在这儿待很长一段时间,结果它选中了伏芫。马尔福先生对此很满意,他认为蛇怪角的杖芯彰显了马尔福家族的高贵。
伏芫翻开昨天学到的地方,果然,是神锋无影。
“Sectumsempra”
一条灰色的毛毯顿时被切割成无数块。
好强。这是伏芫的第一个想法。神锋无影和之前伏芫学过的恶咒太像了,都具有极强的攻击性。这突然让伏芫想到表哥埃希特·布莱克说过的一句话“魔咒本身不分善恶,罪恶与否决定于使用者的心意。”
伏芫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并没有看见爸爸,纳西莎告诉他爸爸飞到美国处理事情了,德拉科正在愤愤地切牛排。
因为有纳西莎·马尔福在场,伏芫没和德拉科斗嘴,不急不缓地用完早餐。
纳西莎了解德拉科的想法,制止了他手中的动作。
“德拉科,今天带伏芫去拜访斯内普教授,礼物我已经让多比准备好了。”
德拉科看见母亲严肃的神色,嘟囔:“就不能去布雷斯家吗?他上次好不容易松嘴说我能去他家庄园玩的......好吧,母亲。”
西弗勒斯·斯内普是德拉科和伏芫的教父,伏芫曾见过他几次。他是一个很贫穷的混血,但父亲母亲都很重视他,这让伏芫很好奇。
“咚咚咚”开门的正是西弗勒斯·斯内普。他的眼神很冷漠,好像什么都不放在心上,肤色蜡黄,与凌乱破败的蜘蛛尾巷十分相称。
“教父,您好!德拉科和伏芫来拜访您,这是见面礼。”
“进来!”
踏进这间房子的一刹那,伏芫立刻注意到了桌上的那瓶装有鲜艳小花的花瓶,它鲜艳得简直不像是真的。花瓶的旁边还有一个背对着伏芫的相框。
“马尔福小姐似乎对我的房子很有兴趣。”
嘲讽的话语让伏芫吓了一跳,但她很好地管理了自己的表情。“抱歉,教父。”
不得不说斯内普教父虽然血统不怎么样,但他确实算得上是一个真正的魔药大师。每当伏芫做出失败品,他总能准确地解释失败的原因。斯内普教父和维奇·卢克让伏芫·马尔福明白了一个道理——血统并不决定一切。
“你简直是个脑袋里装满芨芨草的巨怪。”德拉科离开蜘蛛尾巷,说出口的第一句话精辟地总结了伏芫的表现。
“哦。”伏芫没生气,她勉强承认她在魔药上是差了点天赋。她转头又看了眼乌漆嘛黑的小巷,总觉得这个地方有些熟悉,和那些杀人现场有的一比,尤其是那个墙角的满身是血的下等人。
那人也注意到了他们,黑洞洞的眼睛了无生气,他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过来,或许,准确来说,是”飘“了过来。
等等?这个该不会是......伏芫几乎跪了下来。
冷静下来,马尔福!
伏芫注意到德拉科也看向了那个人,他在发抖,和之前伏芫一样。
我们必须离开这里,立刻!马上!
在几乎快要喊出“移形换影”的前一秒,那个人倒了下来,嘴里呢喃:“救......救救我......‘’
什么?伏芫压住内心的恐惧,没有轻举妄动,将德拉科扶到一边,静静等他冷静下来。
德拉科恢复后的第一件事是踹那人一脚,并且还想再踹。
伏芫拉住了他,摇了摇头:“德拉科,他还有用。”
德拉科不可思议地看了看伏芫:“他怎么会有用?他只是一个麻瓜,连巫师都算不上,能有什么用?“
“笨蛋,你没看见他失血过多,按理来说,如果是个麻瓜,他早就死了。可他没有,甚至血还渐渐止住了,所以,他是巫师,虽然是个麻瓜种。”
“那又怎样?他之前可是吓到我们了,我要再踹一脚。”
“德拉科,你被一个麻瓜种吓到发抖的事情应该不想被芙拉·诺普知道吧?“
”那你打算怎么处理他?事先说明,我坚决不会帮你的。“
嘴上说着不会帮,但德拉科还是费劲力气将他背到了维奇·卢克的常驻所。
“梅林的臭袜子,他几天没洗澡了,脏兮兮的。这是哪儿?你说他有用就打算把他扔这儿?你该不会是想要报复我之前怼了你一句吧?”
“我有那么小气吗?就把他扔这儿吧,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他自己了。”
维奇还没回来,但估计快了。而且说实话,伏芫也有些弄不清这个麻瓜种到底有什么用,她说出那句话之后自己都弄不清该咋办,联系不上表哥,只能寄希望于维奇。希望维奇别怪她自作主张吧。